王药与赵二离开了火车站,王药叫赵二快点联系那个光头。
赵二说道:“老大,光头大名叫包胜利,他家住在城西区,咱俩直接过去吧。”
于是两个人坐公交直接赶去了城西,赵二领着王药走进了一片村中平房村,一座座破旧的房子,很多已经空置了。
而包胜利的家就更破了,房子的墙壁四处透风,屋顶也透着亮光,这要是下雨的时候屋内绝对会下小雨。
可惜的是包胜利并没有在家,他的爷爷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还让赵二给他捎信让他回家呢。
赵二在这里随便的洗了一把脸,把黑色的破衣服也脱下来扔在了这里,只穿着一件红衬衫。
王药知道在这里等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带着赵二离开了。
在街上,王药问道:“你说他不回家,现在会去哪里?”
“这小子有了钱除了喝酒就是赌钱,根本就不干正事,我怕万一找不到他,他甚至会把钱都花光了。”赵二担忧的说道。
“你们就没约个地方见面?”王药不信的问道。
“真没有,我们平时经常能见到,就是现在联系不上,说不定明天就又碰到了。”
王药想了一会,在这里干等着可不行,叫赵二领着他去平时光头常出现的地方找找。
两个人于是就在城里转了起来,台球厅,游戏厅,小歌厅,甚至连他平时去过的洗发店和棋牌室都去了,可就是没有人见过光头。
赵二也很无奈,现在他对王药是又爱又怕,喜欢的是他是个能人,怕的是要是真找不回来钱,他不会饶了自己的。
就在赵二他很无奈,站在小歌厅门口不知道应该接着领王药去哪里的时候,突然走过来的一个小青年看到了他。
青年说道:“二哥,你怎么还在外面溜达呢,我听说早上你妹妹四处找你,让你快点回家,怎么她没找到你吗?”
“没有啊。”赵二说道:“我也是刚回来,还没到家呢。”
“你回去看看吧,我看她挺着急的,我玩去了。”说着,男青年就进了小歌厅。
赵二看着王药问道:“老大,我家人从来不找我,现在找我可能真有急事,要不我回家看看去?”
王药想到暂时也没有办法,还是跟他回家看看吧,别再耽误了他家的事情。于是让赵二领他回家,正好记住路,万一以后还得来呢。
赵二听到这句话知道是王药在威胁他,要是自己不把两万块钱还回去的话,那自己的家人就要跟着遭殃了。但是他知道就凭他也拿王药没办法,就乖乖的领着王药回了家。
赵二家住的是老式楼房,虽然已很老旧,但是比包胜利家要好了一些。
他到门口使劲的敲了敲门,好长一会时间才有人打开屋内。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步伐蹒跚,看样子挪过来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
“二呀,你跑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呢?”老太太看到是赵二,虚弱的问了一句。
“奶奶,老三找我啥事呀?”赵二也没回答,直接问道。
老太太说道:“小杰把同学打坏了,老师叫你去一趟,好像得陪人家钱吧。三儿没找到你,自己去了。”
“我知道了奶奶,那我走了,家里还有米和菜吧?”赵二问道。
“有,还够吃。就是你爷爷这几天咳嗽的厉害,你给买点药回来就行。”老太太说道。
这时里面的卧室传出来一个老人的咳嗽声,王药推开赵二进屋看了一眼,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躺在床上,非常的虚弱。他看到王药就和没见到一样,瞟了一眼后接着咳嗽。
王药退了回来,拿出了一颗人参丸,说道:“去给你爷爷吃了,能舒服一些。”
王药的人参丸与外面药店买的不一样,给虚弱的病人吃后可以补充很多生命力,所以他才放心让老人吃。
赵二当然愿意让爷爷吃王药的丹药了,他接过来就进了屋。
老太太嘀咕道:“你认识的能有什么好人,又拿什么破玩意糊弄你爷爷呀?”
等她跟进屋里的时候,赵二已经把丹药给他爷爷吃完了,然后就拽着王药离开了。
楼梯里,王药问道:“赵二,你还真有八十多岁的老人和没断奶的孩子?”
赵二说道:“我爸妈在我们兄弟三人不大的时候就离婚了,可我爸没多久就死了。是爷爷奶奶养我们兄弟长大的,我年轻时候跟外面小姑娘处对象,结果怀孕了她都不知道,等到知道了不能打胎就生下来了。人家父母不让女儿嫁给我,把孩子扔到我家就搬家了,孩子还是靠着我爷爷奶奶养大的。”
王药没想到他说的有老人有孩子却是真的,老婆跑了也是真的,也够惨的了,问道:“你儿子多大了?”
“小杰八岁,上二年级。”
“你说你都不学好,能给孩子一个什么好榜样,是不是想让他长大了和你一样啊?”王药训斥道。
“老大,我也没有办法呀,不那样我家人也没有活路了。”
突然,楼梯里窜出来一个女孩,一把将王药推到了一边,问道:“你谁呀,凭什么训我哥?”
赵二忙拦着她说道:“三儿,这是我老大,你别乱动。”
“切,就这斯斯文文的样子还老大呢,不如认我当大姐吧,我罩着你。”三儿说道。
王药看她金黄的短发,穿的松垮垮的背心,前面露出一片春光,一条牛仔短裤,修长的大腿下面是一双红色凉鞋。一看就是一个天天在外面混的女孩子。
不过既然是赵二的妹妹,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退到一边让他们兄妹说话。
“奶奶说你去学校了,什么情况?”赵二问道。
“那个班长,骂小杰说你爸爸是贼,被小杰拿凳子给打了一下,胳膊擦破了皮,流了一点血。因为他家里有钱,老师不敢怠慢,给送医院去了。刚才把我骂了一顿,叫咱们去医院给人赔罪呢,如果对方原谅就算了,否则小杰就会被学校开除。”
“那可不行,小杰要是不上学怎么行,我还指望他上大学,给咱家转运呢。”赵二忙说道。
“那可拉倒吧,就你的儿子是上大学的料?”三儿挖苦他说道。
赵二原地转了两圈,对王药说道:“老大,我真得去医院看看,要不小杰就要遭殃了。让我妹妹陪你找光头吧,那两万块钱差不了你的。”
没等王药答应,赵二就跑了,还边跑边说:“三儿,你要陪好他啊,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三儿突然就双手抱住了胸前,“你…你想怎么样?”
王药气的挠了挠额头,说道:“你们兄妹能不能靠点谱?”
王药想到既然知道了赵二的家,就不怕他跑了,于是对女孩说道:“那个…三儿啊,你认识光头吧,我找他要回两万块钱,麻烦你带我找一下他好吧?”
“第一,我找不到他,他那人神出鬼没的。第二,我和你不熟,你不要叫我三儿。”赵三儿白了他一眼说道。
“小姐……”
“你才是小姐。”
“姑娘……算了,我们那姑娘也是这意思。你大名叫什么?”
“听好了,我姓赵,名字是吕布的布,还有道德的道。”赵三说道。
王药皱着眉头说道:“赵…布…道?”
“对,我帮不了你,我赵布道。(找不到)”她说完就下楼走,连家都不回了。
王药一看这是让她耍了,连忙追上她,一路说好话,让她帮忙找人,那两万块钱是救命钱,没有的话可是人命关天。
赵三儿也不说话,就是快步的朝前走,王药跟在旁边是边走边说。
就在楼下的花园里,一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突然看到了赵三儿,喊道:“红凤,干嘛去,又换男朋友了?”
“不是,一个跟屁虫。找我哥的,我甩都甩不掉。”赵红凤说道。
“哎呦,小子,敢纠缠我红凤妹妹,看我不收拾你。”
那小子说着就冲了上来,要抓住王药,可惜他一扑,王药稍微的错个身,就闪了过去,继续跟在赵红凤身边。
赵红凤和那个青年都愣了一下,没想到王药的身手竟然这么的灵活,青年还不死心,又向王药冲过来。
但是王药与他无仇无怨的,也不愿意伤害他,还是闪了一下,躲过去了。
这下小青年不干了,嘴里骂骂咧咧的,竟然对王药抡起了拳头。
王药这可有点生气了,借着他拳头的方向,闪过去后轻轻一推,流里流气的青年就站立不稳,身不由己的跑出去了五六米,最后还是摔倒在了水泥地面上,发出了哐的一声巨响。
“你还挺厉害呢。”赵红凤白了他一眼,接着向前走。
王药继续跟着,问道:“赵红凤,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光头?”
赵红凤突然站住了,看着王药说道:“我帮你找他,你给我多少钱?”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来时候的饭还是你哥掏的钱。”王药摸着兜说道。
赵红凤问道:“没钱你还要我帮忙,我白给你干呀?对了,你要是要回来钱分我两千的话也行。”
“不行,那些钱不是我的,是一个病人治病的钱,不能给你。”
听说王药没有钱给她,赵红凤就不再理王药,一个人在街上胡乱的走着。
王药想了想后还是追上去,答应了她的要求,说给她两千块钱行,但是要找到光头以后再给,另外再帮他找个收金银制品的店铺。
赵红凤立刻就答应了,他说的也对,没找到人怎么能要钱呢?
于是她先领着王药去了一个她平时常去的首饰店铺,进去后里面是一对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看的出来她们非常的熟悉。
“三儿,这是你新找的男朋友啊,长的到是挺帅的,就是这穿着也太土了。”屋内女孩摇着头说道。
“艳子,别瞎猜了,这不是我男友。我哥朋友,我带他上你这照顾生意。”赵红凤说道。
“欢迎欢迎,帅哥你是要买点金银首饰还是要卖点东西啊?”艳子问道。
王药掏出来一枚金币,递给了她,叫她帮忙看看。
艳子把金币给了她男友,就和赵红凤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两个女孩子关系亲密,闹了一会就说起悄悄话来。
那个男的看了半天,站起来说道:“兄弟,你这是枚金币呀,但是我看不出来来头,你要是卖给我的话,只能按照二手金价算,你可想好了。”
王药点点头,“你就说多少钱吧?”
“我们正常收二手首饰是一百块钱一克,还要扣掉五块钱手工费。既然是三儿领来的,二哥的朋友,手工费就算了,一百块钱一克,你同意卖咱就称称重量。”
王药听他说完,心想是便宜了一点,但是好在明码标价,就答应了,让他称重。
一块金币是二十五克高一点点,王药要了二千五百块钱,领着赵红凤就出了门。
“赵三姐,你看好了,这是两千五,只要找到光头,两千块钱就归你,可以吧?”王药摇着手里的钱说道。
赵红凤这见钱眼开的性格,立马就活跃了起来,拍着心口说道:“这事你包在三姐身上,这片大小场子,就没有我不熟悉的。”
于是王药也就认了她这个三姐,跟着她在附近的各种娱乐场所又找了一遍。赵三儿还是比赵二方便一些,她只要开口问话就没有不回答她的,虽然都是说不知道,那也比和赵二光靠找强多了。
可惜的是找了几家一点没有光头的消息,二人都有一些泄气。
王药也饿了,就带着赵三儿找个快餐店吃了点饭,虽然没要什么贵的,但是还是花了他一百多块钱,让他直心疼,一共才有五百块钱啊。
王药不知道黛玉现在怎么样了,饿没饿到,他却领着其他的女孩子吃饭,万一让黛玉知道她会不高兴的。
就在两个人吃完饭后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赵三儿看到了一个情况,她叫王药立刻和她去追前面的人。
“怎么,那个人就是光头吗?”王药激动的问道。
“你是不是瞎,没看到他一头红发吗?那是光头的小弟刚子,我们追上去问问他知道不知道光头的消息。”赵三儿说道。
王药一听有点线索,拉着赵三儿就追,可是城市里车多人多,三转两转就看不到前面人的影子了。
王药一把抱起来赵三儿,把她甩到了自己的背上,像背她哥哥一样的背着她向前去。这下速度就快了很多,而高人一截的赵三儿也很快就发现了前面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