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不去,那十弟,十二弟,你们谁愿意去?年数也不长,三年为限吧。”李正名看着十王爷和十二王爷道。
十王爷和十二王爷知道李正名定会点到他们,也忙起身跪下。
十王爷:“皇上,臣弟的夫人刚有身孕,且臣弟一月前还大病一场,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弟……”
十二王爷:“皇上,臣弟刚娶了位夫人,且王妃产下女儿才半年,臣弟……不如,还是让七哥去吧,他对边城熟悉也了解,他也适应了边城的环境……”
李正名听了十二王爷这话,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
“十二弟的意思是说,都是王爷,都是父皇的儿子,你们就该在这金都城享受荣华富贵,七弟就该在那苦寒之地过一生?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七弟不在边城这些年,蛮人说不定都打到了金都城,你们还能有好日子?
或是说,你们还能好好地活着?”
十王爷和十二王爷听李正名的语气有些怒意,吓得一个个不敢抬头看他,更不敢说话。
“那七弟的意思呢?”李正名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看向李玄名问。
李玄名起身,拱手:“皇上,如若皇上要臣弟再回边城,为了皇上,为了国家,为了金都城的老百姓,臣弟愿意回去。”
“听听,听听,你们听听!”
李正名指着李玄名,对其他三位王爷道:“朕只是想试试,同是朕的弟弟、一国的王爷们,有几个是心系国家的。
咳咳咳……如若不心系国家,又怎能做储君,怎能当好一国之主……”
六王爷,十王爷和十二王爷听了李正名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顿时明白是何意。
六王爷:“皇上,臣弟刚刚是想得不够周全,臣弟愿意……”
十王爷:“皇上,臣弟也愿意去边城,臣弟请求去。”
十二王爷:“皇上,臣弟也是愿意的,刚刚只是一时糊涂……”
“算了!都不用去了!”
李正名提高声音,喝道。
他向几位王爷挥挥手:“你们都坐下。蛮人来骚扰边镜,在边界的一些村子烧杀抢掠,待孟原的人赶到,他们便又换一个村子。也不直面与孟原的人马对阵,只是抢一个村便换一个地方。这让我军十分被动,也很是恼人。
你们几个说一说,能有何良策,治了那蛮人。”
李玄名盯着桌面不动,另三位王爷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讪讪之色。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要如何对付敌人,前些年只想着的是如何享乐,所一两年想着的是如何将自己的王府壮大,并如何与朝中的重要官员拉上关系。
李正名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开口。
“为何都不说话?”李正名问一句。
“皇上,想必那孟原将军定能赶走蛮人,皇上不必忧心……”十王爷道。
“是啊,皇上英明,派去边城的人,定能为皇上分忧。”十二王爷道。
李正名冷笑一声:“哼!我看你们与朝中大臣们一起谈起国事时,话到是挺多的,怎的朕想听听你们对边城战事的看法,便一个个都不言语了呢?”
几位王爷讪笑着,低头,不再说话。
“七弟可有好主意?”李正名将眼睛看向李玄名。
李玄名顿了片刻道:“臣弟以为,先派小撮兵追赶袭村的蛮兵,再多派些人埋伏在一个村庄附近,待蛮兵来了,一网打尽。
同时,也派些兵学蛮人的,去骚扰他们的村子,一样袭一个村换一个地方。”
李正名听了,含笑颔首。
他将手在头上抚了抚,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将手一挥。
“今日朕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说完,便闭上眼,斜靠在榻背上,不再看他们。
李玄名和几位王爷退下,出殿门,往宫外走。
十二王爷走在最后,他脚步凝迟了一下,忽是快步上前,走到李玄名身边。
“七王兄回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十几年不身犯有疾,偏偏在大臣们提出要立储之时到是要回来治病了。”
“哪里是治病,是要隐退。可也没见七王兄隐啊,今日怎还是进了宫,还与皇上说起国事?”十王爷也说道,口气里有揶揄之意。
李玄名站定,冲一脸不屑神情的十王爷和十二王爷淡淡一笑:“若是二位王弟想去边城试试,待上几年,看是不是身犯有疾,为兄到是可以在皇上面前再提上一提。
何况,今日是皇上允为兄进的宫,也是皇上主动提的国事,二位王弟的意思是不是怪皇上不该召为兄进宫,不该提蛮子的事?”
李玄名在说后一句时,故意将声音提高,像是要让殿内的人也听到。
王王爷和十二王爷听了李玄名的话,一时脸露紧张和尴尬,无语以对。
“好了,快走吧,多说甚。”六王爷说了一句,便负手匆匆往宫门走去。
李玄名走了几步,道:“对了,为兄到是要感谢一下十王弟和十二王弟,为兄从边城回来时,十王弟和十二王弟送了两份厚礼给为兄,为兄可是会一直记得心上的,他日有机会,为兄定当以厚礼回报。”
十王爷和十二王爷听了,先是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后,又像是明白过来了,两人面部表情复杂,讪讪地瞪了李玄名一眼,快步跟上六王爷,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
李玄名看着他们的背影,抿嘴一笑,也往宫门走去。
十王爷和十二王爷派人在半道上刺杀李玄名的事,他没有与李正名说,也没有告诉王妃和林韵竹。
李正名,他是不想让他知道,王妃和林韵竹,他是怕她们担心。
要说这几个兄弟,都有做过对不住他的事。
皇上李正名,当年怕他夺位,将他一指挥向了边城十余年。这还不说,去年还想要自己的命。
另三位王爷,在自己回来时,半道派刺客刺杀自己。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王爷派的人,但刚刚他听十王爷和十二王爷的口气,便猜出是他们两个。
他故意那样说,就是想证实自己是不是猜对了,而他们,并没有反驳,这便说明自己猜的是对的。
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心狠手辣之人,都不讲兄弟之情。
既然都不讲兄弟之情,那自己又何必要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