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我听不懂。”傅怀寒皱了皱眉头,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谢婉莹嘻嘻一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眼底的得意十分明显。
“怎么,你想知道啊?你要是真的想让我给你解释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谢婉莹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往嘴里丢了一粒,嘎吱嘎吱的嚼着。
兴许是她这得意的样子太难看,傅怀寒伸手扶额,从桌面上拿起刚刚她用的那把扇子,打开,直接挡住了她的脸。
谢婉莹瘪了瘪嘴,抬手抢下挡在自己脸前的扇子,抬眼看着面前那个正在拿着毛笔龙飞凤舞写着字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察觉到了一种有些异样的视线。
谢婉莹抬眼看去,在对面的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人。
阿兰。
她正站在傅少卿的身后,手中捧着酒杯和果盘,时不时弯下身子替傅少卿倒酒。
而傅少卿正与身边的人相谈甚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那样开心的神色,想必一定在说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阿兰也注意到了谢婉莹的目光,轻轻勾了勾唇,冲着谢婉莹浅笑了一阵子。
谢婉莹嘶了一声。
眼前这阿兰,一直给她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她现在真的见不得阿兰笑,一看见她笑,就总感觉她不怀好意,像是在给自己下套一样。
谢婉莹没忍住,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伸手搓了搓胳膊,强忍住自己心底的寒意。
就在这时,傅怀寒突然出了声,问:“你在看什么?”
谢婉莹舌尖抵了抵下牙,朝着阿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阿兰,她刚刚在冲我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反正笑得我浑身都不舒服……。”
“阿兰?”傅怀寒抬眼看去,阿兰正好低下头给傅少卿倒酒,二人的视线就这样错了过去。
兴许是正好看见了吧。
傅怀寒这么想到。
又过了一阵子,不知道是谁上来献上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人捧着那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最前面,半跪了下来,开了口。
“臣等听说皇后娘娘有头疼顽疾,特去寻得了传说中那位药神所调配的神药,望皇后娘娘服下之后,病情能有所好转。”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药神?难不成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角色吗?”
“听说他曾经将一名濒死的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且那人还活了一百余岁,可谓真的是神仙。”
“从他手下调配出来的药不是说一方难求吗?他是怎么弄回来的?”
“这谁知道呢,反正咱们只需要知道他这个赏赐拿定了就足够了。”
众人脸上都是一阵唏嘘,看向那人手中盒子的眼神带着几分的羡慕,却又有几分的不舍,似乎是很舍不得将这东西献给赵淑婷一般。
当赵淑婷听见那人所说的话的时候,脸上也明晃晃的写满了吃惊。
那药神是什么样的人物,在江湖上都是有所传说的,谁都没有见过那药神的真容,但是就凭借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地位,就足以冠在他头上一个神字。
无他,那人简直太厉害了。
曾经有一年,是皇上还没有继位的时候,那年在先帝的统治下,本来顺风顺水平安的很,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处农村却突然爆发了鼠疫。
那鼠疫极其严重,在那个荒野一般的村庄肆虐,甚至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已经向周围的村庄蔓延了,而且根据那样的速度推算,不过短短数月,就可以蔓延到京城附近来。
这事一出,先帝自然也着急得很,当时就召集了朝廷中的所有人,试图想出来一个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但就算他们使劲浑身解数,不管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对那鼠疫都是毫无作用。甚至有人说是先帝修大坝触犯了河神,所以才会降下如此天谴。这样的说法一时间在民间流传的十分热闹,甚至真的有人发起了暴动,让先帝下台。
先帝那个时候也头疼到不行,不管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不光没用,甚至让鼠疫蔓延的更快了。
一时间,国内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自称是药神的人站了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宫中,给了先帝一副药,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便离开了。
本来先帝是不相信的,以为是有人在愚弄自己。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还是将这幅药给了御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