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轩近乎癫狂的握着手里的信封,在苏文的面前将那东西撕了个粉碎。
“怎么样?现在这东西没有了,你又从哪里去找证据?你在威胁我啊?哈哈哈!”
他笑得像个疯子。
“真可怜,年纪轻轻的,怎么脑子就坏掉了?”
庞子墨笑得平淡,好像刚刚被赵文轩撕碎的东西只是一张废纸。
这样表情让原本还在得意的赵文轩渐渐清醒了一点,面带不安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你们诈我!?”
这些人故意拿出假的证据就是为了逼自己出丑吗?
“准确的来说,有一半有骗你的成分,不过大部分还是真的嘛。”
庞子墨晃了晃手臂,脸上满是无辜。
“就是你刚刚毁掉的那一份也是证据,只是相比之下,我们还有成百上千份一模一样的。”
总归不过是几千分之一。
他们也不缺这么点纸。
所以说最麻烦的,还是猪队友。
“够了,回来!”
赵善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脸已经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丢尽了。
如果刚刚真的只有一份证据的话,想都知道男子他们不可能拿出来。
而且苏文刚才也说了,在这之后新城中,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份,意思当然是他们有藏着其他的。
可偏偏自己这个儿子脑子像是被丢掉了一样,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出来!
“父亲……”
知道自己搞砸了,赵文轩心里越发不完。
他只希望父亲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失望,否则那个位置就注定与自己无缘了。
现在处在愤怒中的赵善根本没空搭理这些小心思,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只会更加恨铁不成钢。
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
“这样说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和您商量。”
苏文终于愿意开口商量他的条件,这样反而赵善松了一口气。
如果苏文死咬着他们不放,最后到底能不能挣脱还是个问题。
但如果谈条件的话,对赵善来说,那也是短痛。
大不了在谈条件的时候,他在砍上两刀。
“你们在江南,似乎有一块生意不错。”
苏文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他们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一样,但是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的赵善,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没有!”
在江南那边的生意是他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打拼下来的,虽然里面还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但如今也被他费尽心思洗的干净。
被耗费了那么多心血的东西,自然收益不错,可他这些年也只是刚刚回本而已。
正要准备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苏文竟然想打那一块的主意?
“别急着拒绝嘛。”
似乎是为了配合苏文“谈条件”,原本一直战立不动的查乐菱忽然动了动手指。
那两个被她的蛊虫控制,姿态诡异的人又是一跳,在赵文轩的尖叫声中,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
虽然看着还是一具再正常不过的肉体,但是还是让他们没来由的恐惧。
“你,你们别过来!”
赵文轩总结的,如果被他们碰一下,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模一样的活死人,那吓的叫一个心惊胆战。
它这叫声也跟杀猪似的,苏文听着只觉得无奈。
还以为能在赵公明头上作威作福的人会有点脑子,现在看来应该全都是赵善的偏爱了。
他敢保证,如果哪一天赵善不想再护着赵文轩了,那这小子不过几天的时间就会从云端跌落泥里。
到时候,也不知道他怎么狂的起来。
“挫折教育不可取啊。”
苏文既然没有错过赵善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真不知道这么个阴险狡诈的人,当年究竟是怎么看走眼的。
如果是他,那是妥妥的要把这个嫡长子踢到一边,费尽精力的将赵公明提拔起来。
话说回来赵公明去哪了来着?
“内帘官大人未免胃口太大了些,就不怕吃撑了?”
“虽然不知道天上有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但是看见了肥肉,我当然是要去争一争的。”
“至于到底怎么争嘛……当然是要看和我争的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苏文一点掩饰自己的目的的意思都没有,明晃晃地将他的心思摆在了赵善面前。
反正就是一句话,要么就答应,要么就等着被他狠狠的报复回来。
当然,苏文的行事风格往往是在报复之后也会将自己原本计划的东西,搞到手。
显然,在他面前的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忍了怎样一个疯子。
“那就来试试看!”
好歹也是百年的世家,即便是因为苏文的话语发怵,也在担心他将那些事情告知京城中的那些人后,会让自己损失惨重。
但是赵善心里有一股傲气,打死都不愿意让人碰。
如果她在苏文面前低头了,往后在其他的百年世家面前,他一想起这样的事情,就会觉得低人一等!
而已经年过半百的人,对于面子这一块总是意外的看重。
努力了半生,谁愿意自己到最后落得一个懦弱,不及小辈之类的名号呢?
“嗯,很痛快。”
苏文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庞子墨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但是是他们大人的命令,即便心里有着不满,他也不方便明面上说。
“那这次的拜访就到此为止了,若是以后还有事的话,记得在府上把茶备好。”
“毕竟你难保我哪一次突然就过来了呢?若是这么大的一个家族,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代客之道也不是用来招待你这样的客人!
赵善死死的盯着苏文,手臂因为愤怒隐约的颤抖。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真的想抽出护卫腰间的佩刀,狠狠的给苏文脸上来两下!
可惜无论是苏文身边看见了那种诡异场面,还能笑出来的庞子墨,还是那个来自南疆却对苏文言听计从的女子,都不是他愿意轻易去接触的。
苏文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后,在房屋内直挺挺站着的,两个人像是突然被触到了什么机关一样,整个人都像一根棍子一样笔直地立住了。
而后,齐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