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文在用极其无赖的手段将人弄倒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解决,而是十分果断地将她丢在一边,自己则是当着众人的面和媳妇腻腻歪歪。
猛地给人塞了一嘴的狗粮当夜宵之后,才终于想起有个人似的。
“所以你是从哪来的?”
既然老大不靠谱,那就只能由自己这个小弟来顶事了,
叶辰果断走到那个被绑成粽子的刺客面前,用一种极其凶狠的表情望着他。
“实话实说,否则咱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但是好歹也能在排行榜上有名字,所以单麟羽的表现还算是硬气。
苏文倒是想上去盘问一下,只是想想现在自己在这里还有媳妇儿看着,如果她表现的太凶暴,会不会把媳妇给吓着?
所以妻奴选择自己缩在一边,看自己小弟的表现。
结果就是在既不见血又不能动刑罚的前提下,叶辰问了半天,硬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要不咱们就先把它找个地方关着?等到了县城之后,再想怎么处理。”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等之后王静姝能有个地方呆着了,他们就可以随便用老虎凳辣椒水。
苏文和叶辰对视了一眼,只能说这两人不愧是曾经被人称作为狼狈为奸双人组,即便两人之间毫无交流,也能清楚地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这样办。”
苏文说着,轻轻地拍了拍王静姝的肩膀。
“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到了县城中,我再让小桃与你一起去找一个喜欢的铺子,然后还要买一个新的宅子。”
一边说着,苏文还伸出指头,一个个的掰给她看。
大约是因为他这样略显幼稚的做法,让王静姝不由自主的发笑,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也忍不住心里的雀跃,
“嗯,你也别太累了……夫君。”
虽然最后的那个称呼声音小到如同叹息,但是苏文听到的刹那,还是愣住了。
他略带惊讶的望着自己的媳妇。
说起来,因为性格的原因,他们二人这么久以来,好像还没做过多少亲密的事。
若是评论里只怕能牵手都是奢望,如今竟然还能听到这样亲密的称呼?
虽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福利有些晕头晕脑,但是苏文也清楚,这是因为如今的王大小姐心中并无安全感。
她不久之前才经历了丧父之痛,就算在自己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只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是躲着哭泣的吧。
有那么一瞬间,苏文身上爆发出来的沙溢,竟然也让见惯了生死的单麟羽吓了一跳。
待众人都散去之后,场地上只剩他们两个和另外一个刚刚被灌下醒酒汤的庞子墨。
“大人,这是从哪来的粽子?”
听到庞子墨的话,苏文看着他的目光略微带了一些无奈。
看样子刚刚那杯醒酒汤没有让他完全清醒。
“算了我也不问你是谁,至于你的来处,本官也没那个心思追究。”
苏文知道像这样的刺客,多半都是守口如瓶,甚至为了训练他们的相关能力,组织往往会再让他们出来之前就有各种各样的考验。
因此,在这种事情上面,费力气几乎是等同于白费时间。
听到苏文这么说,单麟羽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倒是挺了解。”
他很好奇自己究竟改如何从这人手中逃脱,
要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面前的这一位好像对他十分了解。
“嗯……这只是其次。”
要问他的金主,这位肯定是不会说的,问组织的来处,那也是免谈,因此他要问的这个问题是有很大的把握,会让对方回答的。
“朝廷中的事情你了解过吗?你觉得我到底有哪一点该杀?”
听到苏文这么说,刚刚还算是平静的单麟羽,忽然破口大骂。
“你说我为何觉得你该杀?”
“笑话!莫非当年在朝廷中搅起腥风血雨,污蔑他人背地里却也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一面主持者公平公正,一面勾结贪官污吏的人不是你?!”
如果说一开始这人的愤怒在苏文看来是莫名其妙的,听到了这里他多少就明白了。
“你说的这些事可是从他人口中听说的?”
苏文面容平静又仿佛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许那是因为他这样的表现,也让刚刚愤怒不已的人冷静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单麟羽总觉得苏文这是话里有话。
“这还不简单?”
在旁边插话的是苏文近乎没想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
齐乐天听到苏文的问题,先是对他抱拳行了一礼。
“下官不请自来,还望将军谢罪。”
说着,又用一种略带怒色的表情望着单麟羽。
“若是偏听偏信,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真实与否,听说你是刺客?不如先自己去调查调查吧!”
在这个队伍中,齐乐天绝对是初见时对苏文的恶意最大的那一个。
即便他知道面前的这人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是自己的上级,这也并不妨碍她对苏文的阻挠。
可是偏偏就这不过半月的时间,在他眼里的苏文,就已经无法那些人口中毫无作为的官员这形象联系起来了。
“我们的人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分明是文官,却每次在遇到盗贼匪寇的时候第一个冲在前面!”
“当年在朝廷中,有多少人都瞧不起这位出身低微的文官?但是现在每每提起内帘官大人,又有哪个人不是夸赞?”
噼里啪啦像到豆子一样人说出了这番话之后,齐乐天又转过来,对苏文单膝跪地头,低下头颅。
“下官妄言,但所说的句句属实!”
这下反倒是让苏文有些处理不过来了。
“你这样,还真是让本官难办。”
他叹了一口气。
和这小子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恨不得早点把自己赶出队伍的模样呢。
那边的单麟羽听到他这一番话,一时间哑口无言。
虽说他有那么一腔与身份极其不符的正义与热血,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偏听偏信的习惯,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
若这次他得手了,岂不是让朝廷又少了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