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找我真的就是找对人了。”
庞子墨一边再给富成把脉,一边摸着下巴嘴里啧啧称奇。
他看着对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病人,而像是一只可供自己实验的小白鼠。
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想着这人是能救自己的命的,富成抖了一抖面上还陪着笑。
“神医啊,看见您这么有信心,我就放心了。
那……您说我这毒应该怎么解啊?”
听到这话,庞子墨摇了摇头。
“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不懂?”
他说着横了一眼面前的人,那眼神隐约看着有两分苏文的精髓。
正因如此,以后觉得这个神情有些熟悉。
但是如今他的心思,更多的是扑在如何将自己体内的毒上,所以没有往更深的方面想。
“可是这毒药一日没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如果您的进度不够快的话,我可能……”
“需要这么多可能吗?要是你觉得活久了,我可以干脆一点的。”
以后正打算卖个惨头顶云川来的熟悉声音,却让他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怎么看见我就不说话了?”
苏文从房顶上跳下来,面带微笑地望着面前僵住的人,只是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就是因为看见大人前来却没有行礼而忐忑……”
富成说着给苏文行礼倒是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
“哇哦。”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能见到老熟人。
不久前才见了一面的富成,现在望见苏文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讲真的,他如今的感觉就像是好容易可以放一个假出差的公务员,旅游走到一半的时候,偶遇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那滋味……
酸爽!
“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想做什么?”
这话是苏文对庞子墨说的。
生怕对方将自己做的事情捅出来,富成慌忙接话。
“这是……是小人怕您在院子中无趣,所以找来的戏子,对!是戏子!”
他一开始说话还有点磕磕绊绊,但是到了后面就逐渐坚定了起来。
看样子是说谎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
苏文望了一眼面前的人,他自然没有错过庞子墨眼底闪烁着的五彩斑斓的懵逼。
他难道不是被叫来救命的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戏子了?
正想着,就接到了富成投过来的求救目光,同时一道丢过来的,还有苏文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可真是太难了。
庞子墨叹一口气,朝着苏文那边走去。
他这极度牺牲自我的模样,在富成眼里简直就是救世主。
而后这位“救世主”并在富成几乎崩溃的目光下,朝苏文举起手,五指一张里面躺着的赫然是自己让根子塞给他的银票。
“我这就只是出来赚个外快而已”
他这说话的语气,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富成心里出现,他像见鬼一样望着苏文。
“是你想的那样,不用猜了。”
这表情让苏文心情大好,甚至还对他挑了挑眉毛,就差一个媚眼甩过去了。
富成忽然觉得自己的汗毛倒竖。有些害怕的戳了搓了下自己胳膊。
男子疯起来,似乎就没有美人什么事了。
“那……”
“不好意思啊,银子不退。”
似乎是觉得对他的打击不够,庞子墨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对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行,这下是彻底崩了。
苏文这边顺顺利利,京城那边却出了些问题。
如之前所说,李家的人对于这个夏季大考的内帘官位置觊觎已久。
只是没想到苏文横插一脚,直接将这位子给夺了去,如今又是好巧不巧的在场上碰面了,如今主人不在,不赶紧找点事情开刀还等什么呢?
原本处理好了一整日事务,李文远利用空余时间在庭院中打扫卫生。
他你将那些叶子当成了宝似的,一下一下清理的极其认真,却没想到家丁忽然跑上前来对他慌慌张张的求助。
“管家,您快去看看吧,那里有一个自称李家的人过来捣乱!”
他嘴角破了一块,看起来像是被谁打了一样。
见到家丁是这幅惨状,李文远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别慌,我且去看看。”
他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还没到门口便听到了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还夹杂着谁的怒吼。
“我说了,你不能进去!”
三四个家丁围成一个圈,拼命将那些企图硬闯的人拦住。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两个拉住一个就将它们通通推了开来。
“我到时候看看今日有谁能拦我!”
身着锦缎衣愁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望着镶了红边的大门,眼中满是阴狠。
他就不信了,如今那个内帘官不在府中,这些下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浪?
就是要趁着主人不在的时候才打劫啊!
“报告大人,这门被人从内部栓上了。”
正高兴着,忽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冷哼一声。
“既然被拴上了,那你们就砸开!”
那些人按照他的命令,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截粗壮的木杆子。
好几个人围着木桩,一边喊着口号,没几下这门就被“撞开”。
李文远是听到了声音,特地卡着这个时间将门给拉开的。
他拉开门的一瞬间,侧身躲到门后,果然听到一群人噼里啪啦倒下的声音。
“一群废物!”
还有人看着他们,却如此丢人,实在让李正德的脸挂不住
“不知道阁下来我苏府有何贵干?”
听到声音,李正德转过头来,望见的是一个身形略显瘦削的男子。
“哦,也没什么事。”
一边说着,李正德打量着庭院内的东西,悠哉悠哉地吐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这府上啊,有一个传家宝,不知怎的,近日突然就失窃了。”
一边说这话,他的视线也落在面前这人身上。
这明晃晃的威胁,只要有眼睛就看得出来。
李文远不卑不亢。
“近日我苏府与您并无来往,想来东西也不会在这里,请回吧!”
李正德冷哼一声。
“可是我的人发现那窃贼正是往这里逃呢。”
他这么一说,又无人所见口说无凭,明显就是在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