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子,这种地方就算再怎么呆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骂骂咧咧的由自己身边的陪读小厮扶着往房间里面走。
“少爷,您小声些啊!,”
那个可怜的仆从听得心惊胆战,
虽然这府上的人口风很严,但是不排除家主会在周围安排眼线的可能性。
如果他一不小心遇上了那些眼线,他们又不愿意将这件事情轻易放过,把话通通都捅到家属面前的话,
公孙巳月作为公孙家的长子,自然不会有事,但它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而已。
到时候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老爷说不定会把他给大卸八块的!
当然,这样的话,他也不敢在公孙巳月面前说。
公孙家的两个人生起气来,那都是六亲不认的。
果然,在听到仆从的话后,原本就已经处在愤怒中的公孙巳月愈发暴躁。
“你是想说我应该一辈子都处在父亲的阴影之下吗?”
他满脸怒火的盯着身边的人,好像如今害她到这个境地的不是苏文,而是一直服侍左右的仆从。
“少爷,小人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他倒是想说,可是这种明显一说了就会掉脑袋的话,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应该说吧!
“小二,麻烦了。”
苏文说是要等到晚上,那还真的就是等到晚上。
以后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苏文,将一打银子塞到了小儿手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莫非他之前那些猜测是错的,苏文这大老远的过来,又是想故技重施,像之前那样把公司加的金币偷走,然后反过来威胁?
“真是个好主意!”
虽然这样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暴,但是不得不说那是真的有用。
京城中各大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他们都想守着一席之地,同时又不移余力的踩着别人的肩膀,因此,即便赵家在苏文手里吃了一个闷亏,也是不愿意将他们的经历说出来的
那位家主恨不得京城中所有世家都遭受同样的事,这样一来他也不需要担心这一份损失了。
毕竟是天下大同了嘛。
所以,靠着他们的这一份自私,苏文的人可以从中获得的利益绝对非同小可。
“你怎么摆出一副反派的表情?”
苏文不知什么时候回头了,望着庞子墨满脸的嫌弃。
“要是想要报复回去,我可有很多办法。”
苏文虽然也很想在公孙家面前好好耀武扬威一番,但是作为一流之下的第一人,他公司的名号可以拉扯住不少三流的家族。
趁着这一段时间,苏文也可以韬光养晦,自然不会明面上和他们不对付。
“如果我这次在京城只把这件事情轻拿轻放的揭过去,他们会当我放了他们一马,或者有其他想法也不要紧。”
苏文取出了白日买的两样东西,连那边短剑都没有带,就笔直的朝着公孙的府邸那边走去。
反正这夜色中这一块就是他们巡查的薄弱地方,应当不会有人发现。
“那大人您的计划是什么?”
你拉过来的简修永,虽然心里打着鼓,却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当然不可能在这个地方退缩。
“这个吗?”
苏文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和那些人和平共处。
“至少京城如今的形式中,他们不敢在明面上和我闹翻,当然,我也不行。
但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的计划非常简单。
这个时代,除了手工业及其发达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发展的平平淡淡。
而他就是想利用这一点,给他们送点礼物。
两人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跟苏文一道翻过了奖,虽然简修永在翻墙的过程中遇到了些意外,但还是艰难的跟上了。
三人乘着夜色摸到了书房中。
原本以为她是要来偷什么机密,简修永正在心里默念着圣贤书,告诫自己如今,他们只是将自己不公平的东西讨回来,算不得偷鸡摸狗。
然而他再怎么说也抵不过良心的谴责。
“大人,不如我们还是先离开……”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哽在喉咙里。
不为别的,苏文在这大晚上,忧黄安德灯火虾竟然在那雪白的草纸上画鬼图!
真就是鬼图,虽然离得不近,但它还是能看出那张纸上画的是身着白衣,披着黑色长发的女子!
大晚上的,画这样的东西,莫不是中邪了?
“你要是觉得我中邪了,现在就可以拿那边的佛门暗器来砸我的脑袋,”
苏文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忽然开口。
“但如果没把我听那点么鬼邪祟打出来的话,到时候被打的就是你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仔细品味大约就能明白,他是在威胁。
简修永长的这么大,连鸡都没有杀过,更何况是拿那种东西砸别人的头,
他简直要把脖子摇歪了,死活不敢再开口。
而苏文也趁着这个时间,将手里的画作完成,抬起来好好欣赏了一番,摸着下巴点头了,
“不错不错,过了这么多年,我画画的技术还是一点没变,”
还是那么好。
看到这里,庞子墨大约明白了。
“大人宁莫非是想吓一下那个自称公孙大少爷的家伙?”
仔细想想,这街坊传闻总是莫名其妙,但是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也不少
没错,而且一定要闹得人尽皆知。
苏文交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
“一会儿如果公孙巳月出来了,我肯定是要把这东西送到他面前的,到时候你们在后面配合我。”
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公孙巳月回来确实挨了一顿训,因此,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硬生生把自己在房间里面关了一个下午。
晚间,他不知怎的忽然就醒了,完全没意识到在床头有一颗漆黑的小药丸。
确定房门打开,屋顶上的庞子墨轻手轻脚的下来,朝着书房的方向去。
“他出来了。”
听到庞子墨的通报,苏文点了点头,果断将刚刚画的两张纸张摆好,顺便还点燃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