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都已经清楚了苏文的实力,但是看见耿坛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时,忍不住惊叹。
从开始到结束,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怎么样?要继续吗?”
苏文居高临下的望着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耿坛。
他倒也不是想趴在地上,苏文在把它摔上地面的前一秒,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直接让她的右半边身体麻痹。
现在即便是动一动胳膊,耿坛都能感觉到,从右手手肘传来的一阵酥酥的麻的感觉。
这可不是那种酸爽。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他儿时被师傅逼着训练一整天后,那种肌肉无力的感觉。
手还是手,但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你做了什么?”
他分明还能握拳,还能挥动,但就是提不起力气。
稍微点了那几个穴位。
苏文心里这么说着,面上却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
看他摊着双手,一脸平静的模样,耿坛心里有些窝火,却也没再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藏些秘密,更何况苏文这种喜欢把自己的实力藏起来的呢?
他刚刚那么一小会儿,已经体会到了,这家伙可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强的多。
“下次和我比的话,麻烦你使出全力,”
耿坛的敏锐让苏文微微惊讶。
他刚才放水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其实有一种人,天生对于某些事物就有些直觉,比如说耿坛。
他呆头呆脑,却能在前朝当上副将的位置不是没有原因。
至少在对人的情绪感知这一块,他的天赋就类似于野兽本能。
“感觉怎么样?”
看见耿坛舞着手臂下来,蒋成仁虽然还想幸灾乐祸一下,但他也会把自己的兄弟放在第一位。
“老子没这么脆弱,”
他一把推开蒋成仁,虽然没用太大力气,但也足够将二人隔开了。
“我是在关心你。”
蒋成仁表示十分不解,他刚才好像也没说错话吧?
“怎么的?现在连你兄弟关心关心都不行了。”
因为老子现在输了比赛,心情不好啊!
这种气也总不能撒在自己的同伴身上的,耿坛本来打算找个地方把胸口积压的闷气给消掉,没想到这家伙不知死活的凑上来。
行吧行吧,就当给自己的修行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像带了些疲惫,
既然有压力,那要么就发泄出来,要么就转移注意嘛。
曾经作为军师,蒋成仁对付这方面的情绪很有一手。
“来,我带你去见咱们大当家的,他有话对你说。”
如果前半句话出来的时候耿坛想拒绝,后面半句他就不太好说了。
反正是要去见将军的,去吧。
离开前,他的事先又在苏文身上落了一会儿。
此时的苏文已经走下擂台,低着头再和查乐菱说些什么,从他脸上的笑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下次一定要让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哭着承认自己才是最强的!
打定了主意,耿坛就和蒋成仁一道离开。
如今,在山寨里已经没人质疑苏文的能力了。
一个是因为他没费太多力气就,把训练场中五个几个强健的人放倒,再一个就是刚刚发生的事。
虽然两方交战之下,首领的武力值并不是决胜的关键,但是世人习惯于慕强。
所以苏文的声望在队伍中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刚刚他究竟是为何对你有那样的敌意?”
查乐菱的那双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苏文,不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个洞。
“大约是看见了踏雪,想看看踏雪的能力?”
之前这人好像也说了,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
想起来这个,苏文也是无奈。
“当时我和他学,正在捉兔子,因为想给白雪带回去,所以尽量抓了活的。”
不然苏文想要把那只白兔弄到手,就只是扔个石子或一把飞刀的事儿。
可是山上山下路途遥远,想让白雪吃到新鲜的兔肉,他肯定要让兔子多活一会儿,那种暴力的手段,往往会让兔子活不长。
这个理由让查乐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警惕性再低一点,说不定遇到了正准备上山下山的,从山寨里出去打猎的人,刚好看见踏雪的时候要一剑射死它怎么办?
到时候痛失爱宠的苏文还能保持现在的心态吗?
查乐菱心里的感想,苏文猜不到。
他现在好奇的事情只有一点,
“为什么你知道那两只猛兽兽我的宠物时没有怎么惊讶?”
没有所谓看不起女子的意思,苏文只是单纯的好奇,查乐菱从哪来的定力。
普通人仅仅是望意那样的猛兽,都要吓得双腿发软,身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现在还能站在自己面前问他为什么。
“这有什么?南疆凶猛的兽类成天满地跑。如果没有我们养出来的蛊虫,那些猛兽跑到了家里路上,肯定是一次出现就有死伤一片。”
这冷静自持的模样,让苏文有些好奇。
“你说话的这意思,莫非那些凶猛的猛兽都会被你们养的蛊虫控制?”
查乐菱撇头望了苏文一眼,发现他的眼眸亮晶晶的盯着自己,忽然有些骄傲的扬了扬头。
“你也不算太笨。”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仅凭他们那儿大部分都长得较为纤细的状态,只怕是分分钟能让一整个族群都死于猛兽得爪下。
虽说如此,为了保命而做的事情,查乐菱作为蛊虫的那个人是再清楚不过的。
被蛊虫侵入的时候,无论是多么凶猛的兽类都会痛得生不如死,最后臣服于他们,也只是因为那种男人的疼痛罢了。
她抬起头来,忽然发现苏文的目光被垂下的眼帘遮了大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觉得我们卑鄙吗?”
她忽然自嘲一笑。
什么叫卑鄙呢?
反正她们只想着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
可笑原本只是为了对付猛兽的存在,后来被人用在了同胞事上,他们南疆也莫名奇妙的成为了所谓毒虫的故乡。
这也是如今的中原人对他们唯恐避之而不及的一点。
谁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带那种会让人生不如死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