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山寨中,大约有几百个山贼,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是遇到了一些不公的事情,当然,其中也不乏穷凶极恶的人。
苏文在门口的时候只是看到人就丢药,也不管那个人看起来是唯唯诺诺,还是面露凶光。
反正这些人在听到了大当家的命令之后,有的人是忍着身上的不适,你有人却是一脸恼火的将来通知他们的人推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老子这身上痒的要死,你不去找医师,竟然还跟老子说这些有的没了!”
他显然是不打算听大当家的命令,乖乖的呆在那个小屋子里面的。
“可是大当家是这样命令的……”
那人也是十分无辜。
他毕竟只是来传达信息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传一个口信的功夫都能被人按着脑袋骂。
“老子才不管!”
那个山贼脸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也不知道是当年的战绩,还是自己从山上摔下去弄出来的。
反正看着他额头上的那一块巨大的伤疤,那个小楼罗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人来救场了。
“不知道各位在这里闹什么?”
范无常原本只是想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外面站了一站就能看到这一出好戏。
虽然他对看别人这样狼狈的状况并没有太多兴趣,但是说实话,狗咬狗的这种状况他还是喜闻乐见的。
特别是这群人如今还是他的仇人的情况下。
那就是双重喜悦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机不对,估计他能直接捂着肚子笑出声来。
那些人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变得面目扭曲起来。
“是不是你?!”
他们都知道这人原本不是要主动上山的,而是被他们大当家当作有价值的人,所以圈养了起来
不过现在他心里恼火着也管不了那么多,恨不得能直接提着范无常的领子,把这人从中间掰开看看他有没有藏着解药!
“这可与在下无关”
范无常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膀,
虽然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是既然已经有了这个猜测,那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如果不是你老子怎么可能像这样浑身发痒,在你们这群中,原人来之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还说不是你动的手脚!”
他高高举起的拳头,眼看下一秒就要落下旁边,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耿坛,
这人一直都跟着范无常一起,虽然说着是对方的互慰,但是看这人一脸凶相,还力大无比,即便是这个刀疤脸,也不敢轻易招惹。
但他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认怂,所以,即便心里有了退缩的意思,却还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其的山贼有想上去劝架的,但更多还是想看热闹。
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许久,日复一日的也会觉得无趣,这些山贼大多也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识一个,平日里除了那些荤段子以外,还真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毕竟县城里面又没有说书先生,就算是抓来了这么多年想听的故事,也翻来覆去的听了个好几遍,早没兴趣了。
这二人吵吵嚷嚷的,终于惊动了,躲在屋子内的大当家。
但他也只是开开了门,却没有要走进人群包围圈的意思。
“你们在吵什么??”
虽然是在问话,但是众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当家是目光不善的盯着范无常。
显然,他们这样也是在排外。
范无常于他们而言,确实能带来不少利益,但是既然对方是朝廷的人,那再遇见了任何令他们不快的事情之后,自然是把锅都往他身上推了。
想起苏文在不久之前送过来的信鸽,范无常心底跳了一跳,却没有表现出来。
“在下并不知道大当家的在说什么”
他知道这些人向来讨厌自己这文绉绉的样子,所以做出这种样子也是为了恶心一下他们。
果不其然,大当家的眉毛瞬间皱在了一起,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走上前来,对他恶声恶气的威胁。
估计也是怕自己不小心身中剧毒。
这种再明显不过的表现,就算是平常不喜欢动脑子的耿坛也看的一清二楚。
在大当家思考的这段时间内,那些原本因为身上的瘙痒而面色扭曲的山贼们,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大当家的我身上不痒了!”
“我也是!”
这些人惊叹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大当家的虽然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发愣,但是却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莫非今日上山的那人有问题?
他心里狂跳着静,不知道应当是去找人,还是先按兵不动。
不,既然对方已经在自己的地盘了,那他又怎么能在自己的主场丢脸?
所以,一番思虑之下,大当家决定还是在休整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去牢房里会一会苏文。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被朝廷重用的官,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他们一整个山寨都为之动荡!
“修整一番,明日里和我一起去地牢里看看那小子!”
这些山贼们虽然不知道大当家为何如此恼火,但是毕竟也是当家的命令,他们不得不从。
“切,便宜你了!”
在经过范无常身边的时候,那个刀疤脸怼他啐了一口。
后者依旧是刚才的那副表情,只是耿坛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脸凶相的望着他。
反正也没人看见,估计也不知道自己认怂。
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那个刀疤脸还是笔直的从他身边绕过去了。
苏文在牢房里面享受了好一番温柔乡,特别是在这快乐之中,还能看见对面的叶辰垂死挣扎。
其实他给对方的那枚绣花针也算是好用的,但是这小子常年不做这样的勾当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准确的方法。
再说了,这种青铜锁和当年的弹簧左右不一样,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轻松地拧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子从下午忙活到了晚间,知道一玉足打扮的人把一张小纸条塞给了自己,苏文才终于认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