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让我们花了一整日的时间才准备好的,你难道想要破坏这份心意?”
仇倩秀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笑话,其中也不乏有想自己的手艺被认同的决心的决心。
看苏文的意思,乔装随他一同去天下盟,以及时买上钉钉的事,再拒绝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庞子墨眼睛一闭,心一横,想着卫轩青也是和自己当难兄难弟的,一口应下了。
他大约在这个时候才有那种面对黑心老板的体验。
众所周知,如果遇到了黑心老板,那你需要记住的事情就只有两件。
第一,老板说的都是对的,第二,如果有什么不对,那就参考第一条。
第二天一早,苏文便带着自己的两位“娇妻”雄赳赳气昂昂的踩上了马车。
反正是有令牌的,左右不过在人前装成女子的样子,然后好好呆在包厢里,等待拍卖会结束。
只要把事情看的开一点,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天下盟的拍卖地点在一处闹市,得知这一消息时,卫轩青还以为是他看错了。
“天子脚下,他们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在他眼里,天上天下都比不过自己曾经的主人,也就是当今圣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天下众人心里都只有有圣上唯尊一个概念,但也总有人借用这一点,把最危险的地方当成最安全的地方。”
他说着,手腕一转做了个有些奇怪的动作似乎是想甩开折扇。
但是今日换上的女装并没有带上扇子。
他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继续到:
“你说,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齐聚一堂,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当遮掩,我们又该如何在天子脚下办事?”
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庞子墨依旧不能介怀。
“终有一日,要将这些毒瘤给清除出去!”
没有归顺于朝廷的庞大势力,于他而言就是永恒的敌人。
苏文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刚开始,别妄下定论。”
这样的魏国在他所知的历史长河中并未出现过,但是这个国家的史书让苏文看见了,在这之前只有过两代皇帝。
对于一个存在岁月不足百年的国家来说,这不过是新生。
“说不定那个终有一日到来的时候,是将它们收入自己麾下呢。”
卫轩青愣了愣,随后眼底不可抑制的露出了狂热,
如果真能将天下盟乃至整个满月宫都收入麾下,那样的景象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这个想法在别人那里,或许是异想天开,但是如果是苏文的话,卫轩青的直接告诉他,这是有可能的。
因为他曾经见过这个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男子,创造出一种叫做“左轮”的神奇兵器,除了声响之外,几乎是杀人于无形!
随便一出手就有这样堪称神迹的东西,不能想象在将来有他辅佐德为国会是怎样一副繁荣的景象。
卫轩青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完全没发现身边庞子墨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怪异了起来。
这人怎么突然笑得那么恶心?
从小在恶人谷长大,即便看上去是个老实的模样,但庞子墨心里依旧是放.荡的。
他完全不理解那所谓为国捐躯大人心思,更不明白为什么这傻大个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始终只效忠于朝廷。
在他看来,庞子墨完全可以凭借着一柄剑行走江湖,闯出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心甘情愿的套上枷锁,为朝廷效力。
不过自己现在在苏文手下,我中意上说也算是为朝廷做事了吧?
“到了,一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你们怎么了?”
苏文正想和他们交代一些什么,转头看见平日面无表情的人,如今表情怪异,而脸上嬉皮笑脸几乎没下去过的人,此时面无表情。
这俩人是受什么打击了吗?
随后他的目光一转,落到了两人与平常不同的装束上。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
换个女装而已,至于么。
不过作为上司还是应该适当的安慰一下下属的情绪。
这么想着,苏文抬手在庞子墨肩膀上拍了拍。
“那次我穿的还是开叉的红色裙子,这种事情虽然听长大一些时候,但是你抛开世俗的眼光往深里看,会发现其实没什么的,”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苏文是在安慰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是。”
总归是一片心意,收了吧。
当然,这样的情绪在遇到天下忙的人之前,还是能好好存在的。
在别院的地下室入口,身着铠甲的二人见到苏文身边带了两位妾室,瞬间陈沉下了脸色,抬手将他们拦住。
“站住。”
“令牌呢?”
苏文沉默着,将手里的令牌交了出去。
他们检查了好一会,从头捏到尾,忽然发现令牌尾部的流苏中似乎藏了些东西,
“这是……面粉?”
他捏了一下,发现有些黏糊糊的,脸上挂了一丝不确定。
谁会闲的没事把面粉塞进去?
面对着两人探究的目光,苏文面不改色。
“出了些意外。”
那侍卫将信将疑,忽然又将视线转到了庞子墨身上。
“那她们呢?”
他抬手在两人面前虚虚的点了两下。
“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一次就带着两个呢。”
这话里面的讽刺意味有些明显。
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令牌的人,顶多带上一个,因为他们这一块令牌也是可以明码标价的。
一百万两一个。
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作为攀比的工具呢。
“那说明人家艳福不浅嘛。”
旁边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苏文分明见到这侍卫听到声音之后,脸色黑了一个度。
“又是你,没令牌的人进不去的,死心吧!!”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说不定这一次就成功了呢了?”
那姑娘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看那样式似乎不是魏国的人。
不过这次来天下盟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魏国的装束,苏文却也在里面看见了不少风格迥异的人。
想来,那些人应该是别国的。
如此一来,那姑娘方才所说的话就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