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约是因为苏文脸上的疲倦太过明显,庞子墨一下子竟然不太敢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了。
“怎么?你还怕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给你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他这样子实在好笑,事实上,苏文也确实笑了出来。
“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嗯,好像是一个叫晴空礼的女子,蛇灵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对他的妹妹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虽然已经很委婉,但是被污蔑的次数多了,苏文光听着这样的话,就能猜到大概。
“所以她们现在是在我的府上,还是去了大理寺?”
如果是去大理寺的话,他现在就去准备买车,如果在佛山,那就更简单了。
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损名誉,但让他们继续闹下去才更加麻烦。
熟练的让人有点同情了呢。
庞子墨愣愣一愣才开口。
“她们已经告在大理寺卿面前”
其实这样才是最愚蠢的做法,毕竟苏文和大理寺卿的关系可不比表面上那么简单。
至少对方是了解他的为人的,如果是闹到了苏府前,或许还能骗骗那些无知的路人。
大理寺重地闲人免进,已知那位大人一定是偏袒自己的那么主动去找他的晴空礼又是怎么样的下场?
只希望这位不要把自己的谎话圆的太满了,否则到揭露真相的时候,那打脸可不是一般的疼啊!
苏文并不觉得意外。
甚至在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时,竟然还有一种隐约的面对挑战的兴奋。
也不知道这次她是想用什么样的招数想把自己拉下台呢?
还在苦苦思索着怎么解决这次事端的庞子墨?如果知道苏文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要气得吐血三升。
他从前那个办事处处小心追求稳妥的大人,是在山里的那段时间被狼吃了吗?
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会想着怎么和平解决问题吧?
大理寺向来是查案断是的圣地,当然,也不乏有心人想要弄一些特别的事,比如这次的晴空礼就是刻意去栽赃陷害的,
内帘官这个身份虽然会令不少人眼红,但是树大招风,这种事情就算自己不做,也会有其他人来。
“所以大人,你可别怪我呀。”
晴空礼柜在大唐中假意的抹着眼泪,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要怪只能怪你处在那种惹人眼红的地方,偏偏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橄榄枝。
不愿意和他们抱团的话,他们也不会愿意让苏文一人独占利益。
此时的晴空礼并不知道自己遵从父亲的决定演的这场戏,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你所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
大理寺卿这些日子,为各种各样的案件忙得焦头烂额,此时又听到这个,明显是想在就是混水摸鱼的陈词滥言,一时间竟然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大约也是因为夏季大考将至,总能引得一些人铤而走险,想从中获益。
“本小姐说的话句句属实,大理寺卿这一在盘问,莫非是想包庇他吗?”
也不知道晴空礼作为一个三流家族的庶女,究竟是哪来的勇气与大理寺卿这样呛声。
一边负责记录案件的执笔者都觉得这个丫头太不守规矩。
也不知道他家里的大人是如何教育的,若非他们身为父母官,真想将这丫头叉出去,
“断案虽是本官的职责,但若不了解事情明细,又该如何为你主持公道?”
听到大理寺卿这样解释,晴空礼也不知道该如何从这鸡蛋里面挑骨头了,脸色一僵,哼哼唧唧的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词又陈述一遍,
末了还不忘记加上一句:“大人,您向来公正清廉为民.主持公道,一定会替本小姐解决这件事的,对吧?”
这话说的,似乎只要大理寺卿说出一个不字,就不配做这位子似的,
和她说话真是浪费了一辈子的耐心。
大理寺卿嘴上敷衍的应着,太手捏捏眉心。
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再回到节日之前,皇上要赐与他休沐令牌的时候。
那时自己应该答应才对,这样她再遇见了相似号一类来找事的人时,就可以以此为借口避免相见。
正当他纠结着该用怎样的话语将面前这位打发时,门口就传来了苏文救世主一般的声音。
“这才几日未见,没想到就又来找您了。”
苏文似乎并不存在被告者的自觉,那悠哉游哉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逛自己的后花园。
“大人,您这时不应该把姿态稍稍放低一些吗?”
庞子墨在一边小声的提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先给大人鼓个掌还是赶紧在他们面前打个圆场。
要是把事情闹的难看了,保不齐那个死皮赖脸的家族不会对他们动手。
“这事还要你说?”
如今但是苏文要将王家转移到江南的关键时刻,自然是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他的。
可偏偏这些人不长眼睛,他又能如何?
“如果事情可以这么轻易的解决,我就不会会在这儿了。”
两人简单的交谈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心虚。
当然,这个“外人”是特指那个证在庭堂中间的原告。
“内帘官大人,您虽然贵为朝廷命官,但这些做出来的事可实在是让百姓寒心!”
她忽然站起来,指着苏文的鼻子,满脸的愤慨,似乎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和他有关的事。
“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令你寒心的事啊?”
苏文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没有将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实在没法将这么一位满口谎言,甚至还想拉他下水的人当成自己的对手。
要说在栽赃陷害的话,赵公明乃至于那个看起来就没什么脑子的公孙巳月。都比面前这人做的高明得多。
“莫非到了大理寺卿面前,你还想狡辩!?”
晴空礼望着苏文,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是您在桥边经过,正好望见我与妹妹一同游湖,见她貌美便有了歹意!”
“这封信,就是证据!”
她扯出一张苏文当厕纸都嫌弃的皱巴巴的东西,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