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就看着赵公明和妈妈交流,最后得到了一间据说是最上等的包厢。
看样子这小子没少来这里。
抿了一口茶水,望见赵公明在自己面前落座,苏文打心底里这么想着,望向对面的视线也变得有些古怪。
“在内帘官大人眼里的我是轻慢的模样吗?”
那意味古怪的视线实在是难以忽略,赵公明觉得无奈开口问道。
“我倒是可以猜你在这里方便办事,或者是正好在这里留有你的眼线。”
苏文在桌上点了点,不等到三少回答就继续道:“但是比起这些,我等老子告诉我,你还是更适合当衣冠秦兽。”
这句损人的话似乎是拐了个弯,又好像没有完全拐。
以后不否认自己带苏文来这里,其实也有洞洞的意思在里面,不过他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再呆下去那老头子要么就会过来抓人,要么就要产生怀疑了。
“大人果然聪明,不过这一次我们是来走个过场。”
“现在这个过场应该走完了吧。”
正打算寻个由头离身的赵公明愣了愣,和苏文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城南那处的事情还需大人,您亲自去一趟。”
这不废话吗?
苏文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坐着喝茶。
毕竟二人会面的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苏文和他前后脚离开了。
蓝从云早就被赵公明指派者悄悄转到了苏文的马车中,只是刚上去时他忘了还有那么赵公明人物,看见车里面有个人是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大人。”
卫轩青在旁边候着:“她应该怎么处理?”
其实按他的想法最好是丢到地下室去,反正那里的牢房够多,环境虽然不见得多好,但也比天牢干净,这种设施齐全的地方关个有错之人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但也不至于万一在那里受到了惊吓,瘦脱相了怎么作证人。”
苏文觉得自己应该给予俘虏适当的尊重。
“那夫人……”
听到熟悉的儿子苏文一个机灵。
“不过地牢也确实不错,”
立场?
那是什么?
能吃吗?
似乎早就猜到苏文会是这样的反应,卫轩青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
京城别苑。
仇倩秀望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差点没被他们气死。
“你们这群蠢货!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了!?”
她带着一众人和苏文紧赶慢赶,才终于在天亮之前将李家一锅端了,这群人却连一个富成都没看住,不仅让人跑了,还被骗了身上的银两!
“当初到底是谁让你们进来的?把名字报出来,老娘打断他的腿!”
见她真的是气的不行,禹清心赶忙安慰。
“说不定没跑远,我们去追。”
她说着就要往外跑,仇倩秀却抬手拦住了她。
“来不及了。”
早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她就用飞鸽传书将情况一一告知了,估计大人的府上应该收到了消息。
苏文带着卫轩青回到这里时,那气氛叫一个低迷。
“你们怎么了?”
真的是打了一场胜仗,怎么一个二个的却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仇倩秀咬唇走到苏文面前,单膝跪下。
“大人,是属下无能,没能将你吩咐的任务完成。”
“怎么?不就是去抓个人吗?已经办完了的事情,还纠结什么。”
苏文连着两人都在皇宫中,回去的时候碰上了管家不在的时间,当然也就没人把那封信交给他。
虽然他没有收到具体消息,但是看他们的这表情,大约是没找到人了吧,
“大致的情况我是知道了,讲一讲具体的?”
仇倩秀抬眼眼看着苏文,确定他脸上没有怒气,这才将自己的同僚不仅被别人忽悠着解了绳子,还被骗走了银两的事情,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
苏文嘴角抽了一下。
“你们那个同僚,是桐乡的吗?”
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
按理来说,只要一个人心里有了戒备的意识,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这人不但相信了,而且还能被骗那钱?
“是他。”
禹清心大约是觉得苏文找到了罪魁祸首,就不会怪罪姐姐,因此干劲十足,大老远的把那人提到了厅堂。
“就是他啊?”
这人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看上去也不是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性格,怎么会被骗了?
正期待着他说出什么惩罚的话,禹清心的想法是只要苏文发泄一通,撒了气之后就不会再怪罪姐姐的不是,却没想到他只是摆了摆手。
“算了,反正人都已经放走了,就是把你剁了喂狗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生气了?
“看我干什么……难道觉得我说的话有假?”
苏文挑眉瞥她一眼。
典型的胆大包天,为了姐姐把主子的威严丢到了九霄云外。
禹清心正想说话,抬眼和姐姐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
她不停的挤眉弄眼示意自己的妹妹,不要说错话。
想起这些日子的教导,禹清心朝南主抱拳弯腰行礼。
“多谢大人。”
“没什么好谢的。”
苏文站起身子,在周围环视一圈。
“把这个地方封起来吧,需要带的人手一起带上,以后就不在这里来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以后要离开这里了?
仇倩秀眼中露出欣喜。
“是!”
“各位!我发现一个好东西!”
门口传来庞子墨咋咋呼呼的声音,在看到苏文的时候戛然而止
“你说说看,是什么?”
原本怕苏文不搭理自己,现在她主动询问了,庞子墨自然是兴致勃勃的,一脸兴奋将自己的最新发现跟苏文讲了出来,
“如果把这个东西放在蜡烛里面,这样它滴下来的东西就不会烫诶!”
什么玩意?
苏文还以为这家伙是在制药方面有了新的进展,却没想到他开口是这样的话,原本想听他说话的心情,啪,没了。
“那你自己玩去吧。”
他总觉得这所谓的滴下来的烛泪不烫有歧义。
是那种在二十一世纪被人听到了,会感叹一句“真会玩”的那种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