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面上带着几分得意,笑着开口道:“咱们的孩子要是女孩,就住在那个粉色的房间,如果是男孩子,就住在这个蓝色的房间。”
“距离我们的房间很近,而且如果布置不喜欢的话,以后等他们长大了还可以再改动。”
徐宁欢心尖微颤,显然没想到,傅南祁居然会为了孩子,做到这种程度。
“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子?”
徐宁欢鬼使神差的问道。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女孩子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男孩子以后说不定会淘气,让你很累,我更希望是个女孩子。”
傅南祁不假思索的说道。
徐宁欢看得出来,他说的事真话。
手不自觉轻抚着肚子,消化着他的话。
“这两间屋子都是我亲手布置的,你那个房子房租不也快到期了吗?到时候你直接搬家搬回来好不好?我们住在一起。”
傅南祁小心翼翼的说道,眼底充满期待。
“而且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需要有人照顾你,我特地请了几个专业的月嫂,还有保姆,可以好好的照顾你。”
“我出去工作的时候,你休息在家里的时候我也能放心,如果你自己住在出租屋,我实在不放心你和孩子的安全。”
徐宁欢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傅南祁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她面色有些迟疑,眼底划过一抹松动。
傅南祁看出她的想法,也知道不能逼迫她太紧。
否则到时候她要是反悔,得不偿失。
“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搬过来,一切都以你自己的想法和意愿为主,你随时想搬过来,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搬家。”
傅南祁说完,转而提起周氏那边的事情:“你快到预产期了,每天去周氏工作,我也不放心,不如我帮你,让周焕山趁早破产,到时候你就可以再家里好好休息了。”
如果不是徐宁欢不允许,他早就亲自动手,把周焕山收拾了。
闻言,徐宁话想也不想的摇头:“不用,我自己会解决他,你不要插手。”
傅南祁无奈她的倔强:“好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嗯。”
徐宁欢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她转身离开房间说道:“麻烦把我送回去。”
傅南祁心中无奈叹息,又没能把她留下来。
但他也不敢把徐宁欢强行留下来,只好亲自送她回去。
傅南祁一路把徐宁欢送到家门口,才离开。
回到家,徐宁欢脑海中想着他亲手布置的两个房间,心中有一处仿佛突然塌陷。
有种酸酸软软的感觉。
如果……没有曾经那么多事情发生,也许,她今天一下子就对傅南祁心软了。
但是她不能。
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做完。
徐宁欢将傅南祁的身影从脑海中挥散,从包里拿出百分之三的转让股份,眼底闪过幽暗之色。
她直接拿出手机,联系上苍若瑶。
“若瑶,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我这里有百分之十的周氏股份,麻烦你帮我匿名抛售。”
这是徐宁欢一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周氏的股份,她不会留在手里,更不会留给周焕山。
“行。”
苍若瑶一口应下。
徐宁欢用传真机,把文件全都传给她。
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苍若瑶。
翌日,她正要去周氏,忽然接到傅南祁的电话。
“欢欢,我的人找到于大志和他儿子了,正在送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徐宁欢瞳孔骤然一缩,语气变得有些急促的追问:“你说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傅南祁不假思索的说道。
徐宁欢目光幽暗的追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父子两个居然在一块团聚了,在M国,被我的人发现了,大概下午就能送回来,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
徐宁欢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眼底闪烁着寒芒。
终于,找到他们了。
母亲的死因,到底怎么回事,她终于可以知道了。
周焕山说于大志才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但他肯定也逃不了关系。
他们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转眼,到了傍晚。
徐宁欢一天都心神不宁,脑海中满是于大志的身影。
她必须要问个清楚。
徐宁欢一下班,就匆匆离开周氏。
她到了门口,拿出手机正要联系傅南祁,一抬头就看到他的车开了过来。
徐宁欢立即上了车,语气急促的追问:“人带回来了吗?”
“已经带回来了,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们。”
傅南祁点点头,开车带着徐宁欢去了郊外一处废弃仓库。
他们到的时候,徐宁欢下了车,还听到于大志哭求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把我们抓过来?”
“我给你们钱,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徐宁欢眼底闪过嘲讽,径直走进仓库,就看到于大志和他儿子两个,一点没瘦不说,反而比之前还胖了。
她微眯起双眸,心中冷笑着想,看来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过的还不错。
“好久不见啊,舅舅。”徐宁欢让人把于大志脸上的黑布摘下来。
于大志看清楚徐宁欢的脸,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追问道:“是你把我们弄回来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没想到你把你儿子居然能从黑工厂弄出来,真有本事啊。”
徐宁欢冷笑一声道。
于大志肯定没这种本事,但到底是谁在帮助他?
“你他妈个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我儿子都受了多少苦?全都是因为你!”
“我可是你舅舅,你就这么对待你表弟?”
“徐宁欢,你到底是不是人?”
于大志愤怒的破口大骂。
徐宁欢对他这些话充耳不闻,面色冷漠的质问:“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妈妈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做的?”
闻言,于大志瞬间犹如被掐脖的鸡一样,瞬间闭嘴。
他眸光闪烁着心虚,徐宁欢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
“我在问你,说啊!”
徐宁欢厉声质问。
于大志负隅顽抗,想也不想的否认:“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怎么害我姐姐?”
“你/妈当初是病死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她的病到底有多严重,你比我清楚。”
徐宁欢却根本不相信,目光冰冷的呵斥道:“你胡说八道,当时我/妈妈明显有至于的可能性,可是她突然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