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诉苦,半晌忽的冷笑一声,“那关我什么事?”她凉声道,“你既然敢算计我,就准备好承担后果。”
她低头,声音幽幽,“你应该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吧,我是傅南祁来接我走的,我们俩关系,可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我,找你算账?”
钱经理佯装的哭腔里,终于有了害怕之色。
如果只有徐宁欢自己,她或许还能就对付,毕竟她背后也是有人的,可那人……怎么比得过傅南祁!
她惊惧的望着徐宁欢,“徐总监,你、你……”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周焕山从外面闯进来,看到徐宁欢的模样,气的大喊,“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走进来,怒声道,“在公司就打人,你像什么话!还不赶紧放开。”
徐宁欢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周焕山,嗤笑道,“你知道你这员工昨晚做了什么吗?就对我大呼小叫。”
她看着周焕山。
眼前男人的面容好像忽然和的几年前重叠,让徐宁欢越发觉得憎恶和的怨恨。
几年前,他也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就将重病的妈妈和她赶出家门,几年过去,被辜负的人早已经枯骨黄土,而作恶的人,依旧过的自由自在。
凭什么呢?
凭什么!
徐宁欢心底怒气涌动,她反手抓过桌上的摆件,猛地就朝周焕山砸过去,他猝不及防,狼狈的往后退了两步,险险躲开。
“你干什么?”周焕山气恼的大喊。
徐宁欢一言不发,手里抓到什么,就往周焕山那边丢,杯子、摆件、盆栽……只要能拿的起来的,就通通丢过去。
周焕山一开始还气的大喊大叫,后面已经只顾着躲闪,没了喊叫的精力。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徐宁欢眼睛通红,“你抛弃我妈妈,另娶新欢,现在又想来管我,凭什么?”
“你疯了!”
周焕山最后忍受不了,大叫出声,“你跟你妈一样,全都是疯子,怪得了我吗?”
一句话直接将徐宁欢的理智给弄崩塌了,她双目赤红,拔脚就要朝周焕山冲过去,而后者也被打的恼火起来,直接就要反击。
眼看着就要打到徐宁欢,他高抬的手突然被人死死抓住,剧痛让周焕山疼的嗷嗷直叫起来。
他恼怒的回头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傅南祁正死死抓着他手腕,男人满脸寒霜让他心生胆颤。
“傅、傅总,你怎么来了?”
周焕山眼神有些惊惧,他已经听说过关于傅南祁和徐宁欢的一些传闻了,知道这两人关系不简单,他今天来这,是为了给人撑腰的?
想到这个可能,周焕山就开始害怕起来。
他不敢再动手,只是讪笑着看向傅南祁,“傅总您来有什么贵干吗?”
傅南祁冷脸看着周焕山,“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动手?”
什么叫你的人,这明明是我的女儿。
周焕山心里腹诽,但是不敢反对傅南祁什么,只好讪笑着说,“没,没有,我怎么敢呢,我只是想阻止她们继续打架,这还是在公司呢,打起来多难看,再说了,回头打伤了,你也心疼对吧。”
傅南祁定定看着他,寒眸里透露出的杀意让周焕山说不出字言片语,只敢苦着脸看向他,“傅总,有话好好说,我知道错了。”
“身为公司领导,不分青红皂白,就责备下属,身为父亲,不心疼女儿,偏帮外人,周氏有你这样的总裁,难怪会一直走下坡路。”
傅南祁几句言语,直接将周焕山给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总裁,这么多年来又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容忍被人这样呵斥,他脸色青白变换,想要回怼又不敢。
最后一张脸难看的简直像是随时要爆炸。
傅南祁松开他,抬眸看向徐宁欢,“过来。”
徐宁欢并不想过去,可是她这会儿像是没了全身力气,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看眼傅南祁,快步朝他走过去。
“傅南祁……”
她低低呢喃着,张手扑进他怀里,然后将脸埋进傅南祁怀里,眼眶蓦地就酸涩了起来。
热意涌出眼眶,徐宁欢几乎忍不住哽咽,她用尽全力才勉强让自己声音恢复平静,“你先去楼下等我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傅南祁拧眉,“可是……”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徐宁欢坚持。
傅南祁如今也明白了徐宁欢的性格,便没有继续坚持,“好,我在楼下等你。”
他走后,徐宁欢便抬眸看向周焕山,“你这个公关部的经理,昨天借着公司的事情,哄骗我进了包厢,至于会发生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
“这件事,于公于私,她都应该被开除,周总以为呢?”
钱经理这会儿已经没了最开始的笃定了。
傅南祁一出现,她就知道自己今天要完了,她慌张的一下子扑到周焕山面前,“周总,周总,你不能辞退我啊,我好歹也为公司做牛做马多年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岂止是只有苦劳。
钱经理在公司多年,为了业绩,她几乎什么都能做,所以这些年也为公司带来了不少利益。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周焕山明知道她不太对劲,也没有计较太多的缘故,甚至他还会纵容,暗中偏袒。
这也是为什么钱经理刚刚有恃无恐的原因
周焕山看看她,心中也有些舍不得,他犹豫片刻,咬牙道,“我会处理她的,但是暂时不开除行吗,现在公司正值关键时刻,公关部不能没有经理。”
“那我能保证,周氏在一周之内就会彻底倒闭,到时候,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公关部的经理。”徐宁欢语气淡淡。
周焕山眼眸闪烁。
之前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今天傅南祁都来了,只要他出手,别说一周,恐怕三天都开不下去。
一时间,周焕山心里就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