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百米开外的联军想要救援,也是需要一些时间赶过来。更何况又是夜晚,这联军就算是看见了,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幽州骑兵有着马掌的保护,无惧铁蒺藜,但也有近十倒霉鬼,马匹踩到铁蒺藜的边上,把马给崴到脚了,摔倒下来。本来有几百人有这种情况,有着马蹬的保护而幸免。
等到反应过来的联军冲过来救援时,刚刚进入铁浮屠的附近,一个个开始哭爹喊娘,气愤的破口大骂:“哎呦,我的脚,我的脚踩到尖刺了!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他!”
随着踩到铁蒺藜的人多了,这些人再也不敢前行一步,纷纷后退。
“主公,铁浮屠已经解决,那些俘虏如何处置?还有四位渠帅也被我们抓获,如何处理?”亲卫收集着各路大军的战报,向张狼请示道。
“脱下他们的铠甲,让咱们的兄弟穿上,所有人全部打晕,再处理掉一批先前顽抗的俘虏,本将马上派人接手。”张狼想得很清楚,这些骑兵肯定是黄巾军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想要使其改变主意效忠自己,显然不可能。又不能当面杀了,留下不好的名声。
上一次冀州军兵败,肯定会有许多冀州俘虏,到时候可以和黄巾军交换。顺便把公孙瓒的尸体也换回,肯定是一比不错的买卖,也会落个好的名声。
眼睁睁的看着重甲骑士惨败,这些前来救援的联军只能后退,否则大部队退远了,那不成了待宰羔羊。
经过刚才的三场较量,加上标枪弓箭的乱射,联军八万骑兵只剩下三万人左右,伤者过半,经过几场战斗,且体力不支,没有了什么战斗力。
步兵十二万只剩七万余人,狼狈的向着阳乐县逃去,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如狼似虎的幽州骑兵。
幽州骑兵打得是顺风战,损失并不大,到现在为止,死伤近万人,即便有竹甲保护,战死者依然达到近一千人,重伤两千余人,且都是新加入者。
陷马坑对急速奔跑的骑兵伤害比较大,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陷马坑坑阵内,联军又有不少骑兵倒霉蛋踏入陷马坑。
陷马坑犹如双刃剑,不分敌我,只要马匹踩上,就会造成伤害。
在徐和的指引下,为了避免伤亡,幽州骑兵绕开了陷马坑坑阵,迂回到两侧向着阳乐县县城而行。
“噗噗噗,噗噗噗”“不好,有埋伏。”幽州骑兵快行完陷马坑时,遇到了张祭骑兵的弓箭射击。虽然没有什么人受到伤害,但是不得不防。
很快便有亲卫把消息传递给了赵云陈到等人。赵云微微皱眉,现在自己的这些手下,已经鏖战多时,体力有所下降。而对方显然是严阵以待,在这里以逸待劳,进行防御。并且自己的队伍还在后面,前方具体情况不明,肯定不能莽撞。
思虑过后,赵云便有了决定:“告诉兄弟们,在附近休息片刻,等待大军到来。注意四周动静,小心戒备。”
消息传至张狼处,张狼心里其实也没有底,不过也惊慌。毕竟此战乌黄联军已经出动了至少二十多万兵力,若有援军,又能有多少呢?
“传我将令,命子龙,叔至,汉升三位将军,不必犯险,伺机而动。既然还有援军,那么咱们就尾随在他们附近,使其无法在城外扎营,逼迫他们全部进入县城,咱们在堵死四门,嘿嘿嘿!”张狼思前想后做出决定。
随着三县赶来的援军加入,乌黄联军顺利的向着县城撤退,幽州军也没有继续进攻,只是远远的跟随。
张狼所带领的步兵,收集战场上的箭矢和标枪,纷纷送与前方骑兵。随着俘虏的增多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狼直接按照原先对待俘虏的方式,对那些贼心不死的俘虏给予放行,半路之上直接截杀。
张举张纯所带领的联军渐渐的撤入阳乐县县城,开始了埋锅造饭。死里逃生的感觉,使得这近十万联军身心疲惫,吃完后早早的进入梦乡。
张祭带着五万生力军,徐徐后撤,张祭即便想要在城外结营,显然很难。快到阳乐县县城不足一里时,乌桓,乌丸两军各自防守着南门和北门。
“圣子大人,现在幽州军虎视眈眈,假若大军全部入城,恐怕不妥,还请大人定夺。”两人来到张祭身边,一旁的丘力居不无担忧的说道,身边的乌丸首领苏仆延也是忧心忡忡,不知踏上张祭这条船到底对不对。
“本圣子自然知晓,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丘首领,苏首领,你们速速回部落,尽可能多调集些人马过来,只要杀退幽州军,本圣子答应你们,助你们平定三韩,将那里永远送与你们居住,不知可好?”张祭拿着别人的东西送人,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丘力居听了大喜,急忙表忠心:“圣子大人,属下马上调集兵马前来助战,一定不会辜负圣子大人的期望。”
“丘首领之心本圣子自知,还请速去速回。”张祭露出满意的笑容。
苏仆延看了大失所望,脸上更显忧虑,犹豫片刻不知如何作答。
“苏首领,还不快快随我同去部落调集大军,助圣子成就大业。”丘力居连忙拽了拽苏仆延的衣角,颇为不悦的提醒道。
“属下遵命!”苏仆延鬼使神差的说出四个字,便随丘力居而去,一路上丘力居在苏仆延耳边叮嘱着。
“乌桓儿郎们,随我去部落调集大军,和幽州军决一死战。”来到乌桓大军之中,丘力居大声喊道。
“丘大人,您不能走啊!圣子大人还需要您镇守此处啊!”安插在丘力居大军中,张祭的亲信连忙劝道。
“本首领刚刚得到圣子大人的首肯,去部落调集大军。现已天黑,万一幽州军埋伏,你让本首领如何向圣子大人交代?”丘力居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了此人,向着东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