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谢玦否定道。
“怎么不可能?她就会因为在谢侯府才变成这副样子。”卫画一听谢玦否认顿时怒从心起,一双美目瞪大地望着谢玦。
“你也别问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可能!”谢玦目光躲躲闪闪,没有直言原因。至于其中的原因,谢玦心中所想的是,在数年前卫菁离开侯府后便被谢煜一路追杀,数年后卫菁绝对不可能会去侯府,所以卫菁所受的并不会是在侯府,其中有没有庇护侯府的意味存在,谢玦没有深究。
“你!”卫画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瞪着双眼不满地对着谢玦。
“画儿,莫要恼!”卫诗上前一步搁在卫画与谢玦之间,随后对谢玦道,“谢世子莫要不信,我们的小姐着实是在你们侯府变成这样的。”
“可是谢侯府怎么会需要小姐一弱女子的精血?”谢玦相信了卫诗所言,但是仍然还有些难以接受。
“这......我们也不知,小姐并未告诉我们,不过世子可以去了解一番真实原因,到时世子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了。”卫诗意味不明地对谢玦道,站在卫诗身后的卫画有些迷糊了,这又是做什么?不怕将谢玦放了,宫主会怪罪下来?
“卫诗?”卫画疑惑地唤了声。
卫诗头都没回,“世子意下如何?”
“你们愿意放我走?”谢玦不肯定地问道,之前将他关在一间屋子中,现在有将他放走,难道不怕他回来复仇?
“自然!请世子在陋室居住了这么多时日,世子想必也急着回侯府了,既然世子不欲再留,我们也不强求世子,不如就放世子自由。”卫诗一脸恳切道。
但是谢玦却不相信卫诗有那么好心:“你们真的愿意放人?”
“难道世子还想要留在这里?我们也不介意世子留下。”
“不不不,本世子还有事,先行告辞!”谢玦连忙退出房门。
待谢玦走后,卫画奇怪道:“你难道就不怕宫主怪罪?”
“你瞧宫主!”卫诗转过身,眼神示意卫画向卫菁看去。
卫菁此时坐在竹塌上,神色如常,丝毫不是之前那个脸色惨白、陷入昏厥的人。
“这、这”卫画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哈哈哈,画儿莫不是傻了吧?”卫诗不客气地嘲笑这一脸呆愣的卫画道。
“哼!宫主,您好狠的心,您怎么忍心欺骗画儿呢?”卫画听到卫诗的嘲笑,立即明白过来了。
“哦?怎么欺骗你了?”卫菁此时心情大好,所以对着卫画的凑近也没有推开,反而极有兴趣地与卫画说笑起来。
“宫主怎么不早说!害得画儿以为宫主真的病了,真的将画儿吓着了。”卫画拍了拍胸口,不依不饶道。
“其实卫诗早已看出来了,就你一人不知!”
“难道谢世子也知道?”
“自然不知道,不过是装病,这能难倒你们宫主?”卫菁难得开起了玩笑。
“对,宫主是最厉害的。可是卫诗又是怎么知道宫主没有昏迷,她可也是十分担心宫主的病情的?还有,宫主就这么放过谢玦,是否合适?”卫画将话头引回心中的疑惑。
“就在你与谢世子‘眉来眼去’之时,宫主便给我使了个眼色,于是在你不忍心时,我便出来替你解围了。”卫诗打趣卫画道。
卫画很是镇定,回道:“我可不是与谢世子‘眉来眼去’,我那时在为宫主抱不平。”
“得了,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平日里你对谢世子可是贴心得紧,前一个月天还未亮就去谢世子房中,美名曰看病,谢世子可是康城有名的神医,又岂是需要你去送药?”卫诗不客气揭开卫画平日的作为。
卫菁不禁浅笑,道:“画儿若是真心喜欢谢世子,宫主可以替你试探一番,不过说来这谢世子性子还是不错的。”
“宫主,卫画不会喜欢任何人!”卫画淡淡道,脸上的玩味散去,面纱上那双眼睛悄悄漫上一股忧伤。
“无碍,若是画儿不喜,我们不就不要谢世子也可。”卫菁触及那双忧伤的眸子,没了再说笑的心思,既然卫画不愿,那便算了,瞧卫画的神情,看来是受了伤害的。
“对不起,宫主,是属下失态了!”卫画对着卫菁盈盈一拜,垂下眸子。
“莫要伤心了,方才不过都是些玩笑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卫菁急忙起身,将卫画扶了起来。
一旁的卫诗担忧道:“画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凤国受了委屈?没事,说出来,我卫诗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没事,宫主,画儿有些累了,画儿先行告退!”卫画眼角处充满倦意,一双美丽的眸子也失去了平日的光彩。
“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卫菁没有问,她知道问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待卫画离开后,卫菁沉下脸来,道:“派人给我查,看是谁动了我的人!”
“是!”卫诗本就看不得一起长大的人受委屈,因此卫菁一下令,她便迅速地应下将人派去了凤国。
“对了,之前做得不错,我还道你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卫菁赞许地看了看卫诗,卫诗能读懂她的用意让她很是意外。
这次假装昏倒,就是借此让谢玦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府,否则这么多日的幽禁谢玦就没有意义。除此之外,她也是想借此考考两人的应变能力,而卫诗能再收到她使的眼色后,迅速明白她的意图,这让她甚是欣慰。
“其实宫主可以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事先与我们商量也是可以的。”
“若是事先与你们说好了,就没有我想要的结果了,我想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宫主好兴致!现在谢世子回到谢侯府对我们之前的计划可有影响?”
“之前的计划?”卫菁有些不解。
“之前可是有好几方人马在寻谢世子,就这么放过谢世子我们怕是很难调查出那些人到底都有谁。”
“原来是这件事。无碍,现在只要谢世子能回到侯府即可,那些人知或不知对我们的计划无用。”
“是!”
正在两人无言之时,一人敲门。
“谁?”卫诗警惕地盯着门外道。
“掌柜的,下面有一位客官说想要见掌柜的,所以小的便上来问问掌柜的可是要见?”卫菁听声音,似是楼下跑腿的伙计。
“见什么?我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吗?”卫诗有些不喜对着门外的人谴责道。
“是,那小的这便去回了那位客官。”小二提步正要离开。
“慢!”卫菁出声叫住了要离开的伙计。
“是,不知主上有何吩咐?”隔着门,卫菁能感受到小二的敬意,不禁有些惊讶卫画的手下竟这般机灵,一闻声便知晓她的身份。
“宫主?为何要见那人?”卫诗不解。
“卫诗,既然你已吩咐过任何人不许打扰,而小二却上来打扰你,不正是因为那位客官来头大不可轻易得罪?”卫菁冷静地对卫诗分析道。
“小二,你说说那位客官是什么人?”
“主子所言极是,那位客官正是魏国当今正红的大祭司。”小二回复的同时不忘对卫菁说一番好话。
“嗯,你快快将他请来这包间。”卫菁一听到‘大祭司’,便想到了卫霁,于是急忙吩咐小二去请人上来。
“是!”小二收到命令三步并作一步地离开了。
“宫主,这位大祭司是何人?”卫诗此时并不知晓大祭司是何人。
“你看过后就会知晓了。”卫菁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数数日子有许久未见卫霁了。
未过多久,门再次被敲响。
卫菁疾步赶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果然熟悉的月白色长袍出现在卫菁眼中。
“哥哥!”卫菁将卫霁拉进包间后,一把抱住卫霁。
卫诗当场呆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卫霁见到卫菁扑上来,将卫菁环住,摸了摸卫菁的脑袋,宠溺道:“你这调皮鬼,怎么又跑去侯府耍了?”
“哥哥,菁儿是去侯府有正事要办,可不是去耍的。”卫菁在卫霁面前总是流露出幼时的娇憨之态,仿佛是长不大的孩子在对着哥哥撒娇。
“好好好!你不是去玩的,说吧,你去干成了什么大事?”卫霁刮了刮卫菁的鼻子,温润地笑道。
卫菁四处环顾了一番后,对着卫诗严肃道:“卫诗,你且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卫诗退出了包间,并将房门紧紧合上。
“菁儿,你想要说什么?这么神秘!”卫霁对卫菁小心的动作不禁失笑道,放下卫菁,走至放有茶壶的桌子旁坐下,拿过茶壶,将倒扣在着桌上的茶杯取出两只,在洗过之后放上一些茶叶,将壶中温热的白水缓缓倒进杯中。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优雅,看得卫菁十分舒心。
“哥哥可知道,姑姑其实还没有死?”卫菁准备将在侯府知道的消息一一向卫霁托出,于是坐在卫霁身旁看着卫霁的动作道。
卫霁倒茶的手一顿,随后倒水的声响流畅起来,泡好茶后,推了一杯放在卫菁跟前:“哦?菁儿此话何意?姑姑不是已经葬在骊山么?”
“哥哥,菁儿猜想骊山的那具尸体不是姑姑的,因为菁儿亲眼见到姑姑,她此时就在侯府之中。”卫菁说完后,将卫霁推来的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