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听说一个时辰前嬷嬷在给姑奶奶看完病后被侯爷叫去问话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蒹葭气喘吁吁地跑到卫菁面前,额头冒出不少汗。
卫菁镇定地放下手中的书,将手中的巾帕递给蒹葭:“你看你,还是毛毛躁躁的。来,擦擦你额头的汗,别让风吹得受了寒。”
蒹葭推回卫菁的巾帕道:“小姐,您的巾帕怎能让奴婢用呢,没得将巾帕弄脏了。”
卫菁瞪了她一眼,说道:“说什么话呢,让你用你就用着,我知道你喜欢这手帕,你就拿去用吧。”
蒹葭感动,小心接过卫菁手中的巾帕,擦过汗将巾帕放入袖中。
卫菁抿了口茶,道:“你也莫担心,嬷嬷能应对好这些事的。我道昨日嬷嬷提过今日能提前回来,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原来是被侯爷请去了。”
蒹葭知道金嬷嬷智慧过人,但还是不由地担心起来:“可小姐,嬷嬷已经侯爷那有一个多时辰了,当真没事吗?”
说道侯爷,蒹葭又不禁为卫菁不平起来:“小姐,侯爷也太过分了。小姐要去照顾姑奶奶被拒绝了不说,可为什么还让小姐呆在这菁院哪也不能去,这不是变相禁足吗?”
卫菁见蒹葭喋喋不休的模样好笑道:“好了,蒹葭。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到替我打抱不平起来了,你再这么絮絮叨叨小心嬷嬷听了又得训你了。”
“小姐,你......”蒹葭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来人打断了。
“菁小姐,侯爷派人前来请菁小姐过去一趟。”一位名唤蓠儿的丫鬟进来禀报道。
卫菁不出声,蒹葭应道:“知道了,你让他等等,小姐这就来。”
“等等!”卫菁阻止正要出去的蓠儿,“你可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蓠儿恭敬道:“回菁小姐,来人并未说明来意,但就其神色看来,来者不善,菁小姐还得多加小心。”
蓠儿说完后便退下,过去传话。
卫菁看着蓠儿离开的方向,表情神秘莫测。
蒹葭奇怪的问道:“小姐,这丫鬟是小姐的人?”
卫菁摇摇头,道:“不是,这丫鬟眼生的很,她叫什么?”
蒹葭更是奇怪:“小姐不认识她?她是蓠儿,是前不久姑奶奶采买了批丫鬟后经训练了一番侯送来两个中的一个,她对小姐甚是关心,在小姐生病时好几次来照顾过小姐,蒹葭还以为她是小姐的人呢?”
“她来照顾过我好几次,我怎么不知道?罢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给我梳妆一番,先去侯爷那看看他找我有何事。”卫菁不及多想蓠儿的事。
“是,小姐。”
卫菁跟着谢侯爷派来的人来到厅堂,一进厅堂便看到金嬷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衫被两个婆子压着跪在厅堂中间,脸也肿得老高。
蒹葭气愤地跑到金嬷嬷跟前,将两个婆子推开,卫菁也满脸怒容,将自己的狐裘披风脱下将金嬷嬷裹实。
金嬷嬷冷静地望着她,示意卫菁不要轻举妄动,
卫菁别开头看着主座上的谢侯爷,冷冷地说道:“侯爷这时演的哪出戏,让卫菁来时来看戏的?”
“菁小姐别误会,请你来是想让你将自个身边人的面目看清楚,莫到时被人反咬了一口还不知道。”一道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
卫菁眯起眼来,望着开口的人。坐在谢侯爷下方,看来是侯府重要人物,扫了眼厅堂里的人,除了幽侯爷与开口说话的人还有谢菲也在场,不过此时的她一脸的冷意看着卫菁等人,卫菁此时清楚了开口的人便是谢三夫人,不过几息的时间卫菁便看清了形势,只是不知所为何事。可被气昏了头的蒹葭却没有那敏锐的观察力与镇定的思考能力:“你是何人?可别含血喷人,嬷嬷根本就不会背叛小姐!”
“我可没说你的嬷嬷会背叛你们小姐,还有既然是寄人篱下,那就得清楚本府中的人,别到时把来府上的贵客冲撞了,那可得当心你的脑袋喽。”谢三夫人懒懒地开口道。
被抢了话的谢侯爷此时一脸的不快,但也不好去指责弟媳,毕竟与妇人计较终究有些失了颜面,他瞥了眼谢三夫人,警告她闭嘴。
随后,才向卫菁道:“菁小姐,请你来没别的意思,这几日夫人的病经过诊治日渐恢复眼见快痊愈了,可今日在金嬷嬷看完病后,夫人却又一次吐血,经大夫诊治说夫人是中毒。我倒是想问问金嬷嬷,为何夫人回中毒?”
“呵,难道姑姑中毒就是嬷嬷动的手?”卫菁满眼的嘲讽,一番好心却被人污蔑。
但更让卫菁奇怪的是中毒得事只有她、金嬷嬷与蒹葭知道,而且经过嬷嬷的专研也让嬷嬷找着了解毒的法子,况且中毒还是她用来给谢三夫人的大礼,可不想竟会落到自己头上,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如果没有证据,本侯怎可能无故拷问她呢?”侯爷看着金嬷嬷,眼神狠厉,“来人,将人带上来。”
卫菁心中一惊,不知道谢侯爷哪来的证据。
一个年轻的丫鬟被带上厅堂,戴上来的丫鬟先是充满恐惧地看了眼卫菁,仿佛她是什么牛鬼魔神,然后便恭敬地跪在离金嬷嬷有着一段距离的厅堂中间。
谢侯爷见来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还有你在菁院看到了什么?现在通通说出来,本侯饶你不报之罪。
丫鬟叩首道:“回侯爷,奴婢青儿,是菁院的扫地丫鬟,几日前夜里,奴婢起来更衣,发现主室还亮着灯,而且还有说话声。奴婢担心菁小姐有什么事,便上前想去看看,不想却听见菁小姐与金嬷嬷在说什么中毒,还是什么罕见之毒,奴婢当时没在意,以为菁小姐是在与金嬷嬷谈论毒的事,却不想菁小姐却是这般狠心之人,竟能对疼爱自己的亲姑姑下毒。”
卫菁目光渗着寒意向她望去:“青儿,说话得有证据,凭什么听到我与金嬷嬷讨论中毒之事便断定我们就是下毒之人。”
“我来告诉你凭什么断定,金嬷嬷给婶婶泡的药浴中便是含有毒药,金嬷嬷,你说是不是?”谢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卫菁看向金嬷嬷,却不想金嬷嬷竟点头赞同了,卫菁不禁气血冲上脑门,一下子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