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百晓生还真猜对了。
两方人进入大帐,分宾主落座后寒暄一番。
佣兵公会副会长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的说道:“百晓生,你和巫启天是怎么回事?为何带着人马,攻入地煞谷领域?这处地域最大的势力就是我们佣兵公会分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讨伐公会旗下的战队。对此,我方提出强烈谴责,限你们在一天之内,退出地煞谷领域,否则就视为佣兵公会的敌人。”
“这……”
百晓生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放低了姿态,陪笑道:“副会长大人,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和苦衷,不过,此时的叶凡已经不单单是我们联盟的敌人,即将发展成为武道江湖公敌。所以,佣兵公会最好不要包庇他,否则也会被看成是帮凶,到时候,不仅会成为联盟的敌人,还会被整个武道江湖所敌视,那就不美了。”
“你威胁我?”
副会长扬起眉头,狠厉的盯着江湖百晓生。
江湖百晓生一句话也不说,给了他一个迷之微笑。
副会长立刻明白,百晓生等人已经打定主意,不达目的,绝不会擅自撤退。
不过,副会长倒也不惧,毕竟佣兵公会体量更大,分布在整个江湖上,自成立以来就没有任何势力敢于招惹。
令他担忧的是,讨叶联盟像是滚雪球一样越发壮大了。
如果形成一定的规模,像疯狗一样攻击公会的某一处分部的话,也会遭受严重的损失。
这等后果,副会长还承担不起。
想到这,副会长不再说话,只是对着百晓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六长老面色铁青,刚想站起来反驳几句。
下一刻,就被副会长拉着重新坐下,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六,你老实点,我们佣兵公会家大业大,当然不怕他们的这个联盟。不过联盟如今的规模也不小了,如果攻击公会在地煞谷的分部,咱们不一定抵挡得住。果真如此的话,该如何是好,你想过吗?”
嘶!
六长老有些懵逼,但很快又醒悟过了,只能讪讪的坐下。
其实,他更加担忧叶凡。
若被讨叶联盟的人干掉,那时,无论是他和叶凡的私人交易,还是叶凡与公会分部的大规模交易,都将戛然而止。
正因为有着共同利益,六长老才会生出这种愤慨。
两方人虚与委蛇,皮笑肉不笑的继续交谈。
可他们并不知道,在联盟营地三里外的高岗上,站着一群人,一个个气势凛然,威武不凡。
正是般若大师等灵修强者。
讨叶联盟的人马,闯入地煞谷领域,风风火火的就要攻击苗叶战队驻地。
这可是一件大事。
传闻如同雪片一样到处散播,般若大师等灵修强者得知得知后,立刻赶来了近处,静观其变。
众位强者恼火的盯着联盟营地进进出出的武道高手,愤慨极了。
“巫启天这个老东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一百多岁的人了,哪来这么强的仇恨之心啊?”
“现在倒好,竟组织联盟,闯入地煞谷领域,风风火火的讨伐叶凡和苗叶战队,这可如何是好?”
“没得说,我等定当力挺叶凡。几百年来,灵修日渐衰颓,叶凡作为灵修后起之秀,代表着大家的希望,绝不能让他半途夭折。”
“没错,若江湖百晓生敢于轻举妄动,我们立刻动手,瞬间秒杀他,让坐在后方看热闹的巫启天,知道我等的厉害。”
大家议论纷纷,同仇敌忾。
唯有两位强者,一直没有说话,那就是般若大师、南冥山人。
这时,南冥山人轻声问道:“大师,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联盟这次来的人马,是苗叶战队的几倍,一旦他们发起攻击,这处驻地就完了。叶凡在地煞谷领域努力的成果,登时化为乌有,到时候我们怎么向他交代?您看……咱们要不要挺身而出,为叶凡解决此事?”
“稍安勿躁,暂时还不用我们出手。”
般若大师口宣佛号,晃了晃禅杖,从容的说道:“他们的主要仇敌是叶凡,据老衲所知,叶凡已经离开了地煞谷领域,并不在这个驻地;叶凡敢离开,定做好了留守安排,你们看到驻地的寨墙了吗?防备森严吧?而且,这里面还有些奇门遁甲的门道,没那么容易攻破。咱们静观其变即可,不要擅自插手,苗叶战队,不一定会输。“”
“真的假的?”
南冥山人和诸位强者将信将疑,纠结了半天之后,也想通了。
既然叶凡敢这么做,一定留了后手。
他们这些强者,也想目睹一下,叶凡消耗无数精力,组建的苗叶战队,到底成了什么水准。
而佣兵公会的副会长和几名长老,也没在大营中停留多久,默认了此事后,很快告辞离开。
也就是说,江湖百晓生下达的命令,依旧有效。
整个队伍都在准备着进攻事宜,尤其是司徒俊带着的混编队伍,更是雄赳赳气昂昂,战意滔天。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司徒俊一马当先,冲向驻地的寨门。
一千五百多名各等级的武道高手,跟在他的身后,如影随形。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司徒俊是一位儒雅的老者,明白心理后兵的道理,他冲到距离寨门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内,便停了下来,朝着驻地方向大吼道:“苗叶战队的人听着,你方兵微将寡,战力堪忧,识相的话,就打开寨门投降,乖乖束手就擒,并跪地请罪。否则,联盟人马攻破驻地之日,便是尔等覆灭之时。还请掂量掂量后果,再做抉择。”
这句劝降的话,软硬兼施,恰到好处。
的确有了一定的效果。
站在寨墙上的苗叶战队队员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规模的团战,一时胆战心惊,浑身瑟瑟发抖。
与之前的那种满怀期待,截然不同。
这是由于他们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事,被这种阵仗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