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钰见沈素枝的面颊上,满是惊吓,将她搂在怀中,朝着简玉行说道:“别凶。”
“沈姑娘,对不起,方才在下不是有意凶你,而是方才若你出触碰到这石门,便会从暗格内射出利箭,宛如箭雨一般,绕是武功极高的人,也难免会受伤。”简玉行瞧了慕靖钰一眼,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对着沈素枝赔礼道歉,解释地说道。
沈素枝听着简玉行的话,不由得一阵后怕,摇着头说道:“无事,方才简公子也是好心。”
简玉行点了点头,又瞧了眉眼带笑地慕靖钰一眼,便掏出怀中月牙形状的玉佩,嵌入那陷入之处。霎时,就听得“嘎哒……嘎哒……”的声音,只见那石门缓缓开启。简玉行率先入内,沈素枝步步不离慕靖钰地随着他的步伐入内。
简玉行带领着慕靖钰与沈素枝朝着三楼走去,然而沈素枝的目光在此停驻在奇珍异宝上,而她瞧着那珍宝,发现二楼的物什似乎比一楼的物什,要别致了许多。
慕靖钰停了步伐,问着沈素枝:“可有喜欢的?”依旧是方才那一句问话。
沈素枝细细瞧了四周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再上去瞧瞧。”慕靖钰点了点头,便上了三楼。
三楼楼梯口处,依旧有着一扇门,但却是铁门。在那铁门上,有着一个极小的细孔,极其不易察觉。
简玉行将手上的指环套戒取了下来,只见那指环在简玉行的手中赫然变成一较长的细丝,简玉行将那银丝插进了细孔内。只听得“咔嚓……”一声,就见那铁门由下而上,缓缓开启。
慕靖钰见此不由得打趣地说道:“你真是够宝贝你的东西……”
“这些东西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就好比你喜欢美人一样。”简玉行回眸瞧着慕靖钰,听着他打趣地话语,也不否认,而他说着后话却是瞧向了沈素枝。
她是他第一个带来的女子,的确有几分姿色。若旁人知晓,沈素枝的面容在他们眼中可谓是倾国倾城,在他的眼中却是有几分姿色,怕是简玉行会引起众人的不满。
“等你何时寻得挚爱,便不会如此痴迷着些物什。”慕靖钰随口说着,然而他的话却是让多年以后的简玉行深有体会。
“那都是后话了。”简玉行说着,便摇了摇头,进了三楼的屋内。而三楼的格局与一楼二楼均有不同。
三楼的屋内,仅有一张横向较长的案桌上面摆放着闪着光芒的珠宝。在那珠宝的另一侧的案桌上,却是摆满了色彩极为艳丽的花朵。
沈素枝见此绕是满心的兴趣,进了前去,就要碰触着那花枝。却听得简玉行猛然一呵:“别碰。”但他的话音为时已晚,沈素枝的指尖刚一碰触到花瓣上,就见指尖瞬间滴出血液,滴到那花瓣上,肉眼所见那鲜血被那花枝所吸食。
沈素枝猛然收回了手,但她却觉一阵眩晕,身型摇晃不稳。然而目光聚集一处的简玉行与慕靖钰急忙走到沈素枝的身旁。
慕靖钰更是一个箭步,扶住沈素枝的身子。顿时,就见沈素枝的指尖,逐渐变黑。简玉行握着沈素枝的手腕,瞧了瞧她的指尖。便到一旁的墙壁所挂壁纸的后面,取出一个药盒,而那药盒里搁置的正是花毒的解药。
沈素枝的面色逐渐变白,而唇色也变得乌紫。慕靖钰搂着沈素枝的肩头,轻拍着她的面颊,唤着他:“素儿……素儿……”
沈素枝扯着慕靖钰的衣袖,勾着唇瓣,摇了摇头。简玉行从瓷瓶里掏出一粒药丸,喂给沈素枝。
沈素枝服下,只见那指尖的黑色不再扩散。沈素枝的不适,也缓和了许多。简玉行将那瓷瓶递给沈素枝,说道:“那花中剧毒,碰触者若不及时服用解药,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香消玉殒。”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摆弄着有毒的花花草草。”慕靖钰瞧着简玉行说道,而他自己都未发觉他话中一星半点的埋怨。
“唯一的乐趣。”简玉行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慕靖钰,勾着唇瓣说道。继而瞧着逐渐好转的沈素枝说道:“沈姑娘,这药你每日服用一粒,这一瓶服用完,你的毒,便全解了。此时毒素不扩散,便无事了。”
沈素枝瞧着简玉行,勾了勾唇,面露感激地说道:“有劳简公子,费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简玉行说着此话时,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瞧着慕靖钰,其意不昭而知。
慕靖钰瞥了简玉行一眼,问道:“贺礼在哪?”慕靖钰的话音刚落,就见简玉行,扭动着摆放珍宝的案几上,轻移着那一似是软椅一般的东西。而那东西正拖放着宛如夜明珠一样晶莹剔透地珠子。
继而就见一墙壁,突出似是抽屉一般,简玉行将那里搁置的锦盒取了出来,递给慕靖钰说道:“瞧瞧吧!这就是。”
慕靖钰打开那锦盒,顿时,金黄骤显,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眸。待那金黄褪去,就见一那锦盒中搁置着一枚金色龙纹的戒指。
慕靖钰见此心下惊骇,瞧着简玉行问道:“你是如何弄到这枚戒指的?”
“这个你就不必关心了,你且说你喜不喜欢?”简玉行瞧着慕靖的模样,面颊上满是得意,而他却故作神秘地说道。
沈素枝不明所以地瞧着慕靖钰,不知他为何会对一龙纹的戒指,如此欣喜。然而这枚戒指并非普通的戒指,而是代表那一个地方的通行。传说从那里走出的帝王,是整个大陆都信服的皇帝。
但迄今为止,无一人知晓那个地方在哪,而传闻拥有龙纹戒指的人,才能去那里,亦或是找到那里。
慕靖钰满心欢喜地将那戒指收好,笑道:“这个贺礼,我相信是整个大陆最好的贺礼了。”
“为得到此物,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简玉行与慕靖钰说着笑,二人闲聊几句。而沈素枝却是瞧见一旁搁置的木琴,但却无琴弦。那木琴的木质灰暗古老,然而沈素枝却是一见欣喜,但她并不敢擅自触碰,而是指着那琴弦询问着简玉行:“简公子,那木琴何故没有琴弦?”
简玉行将那木琴一手拖着捧在手里,回答着沈素枝的问话:“这木琴自在下得来便无琴弦,但有人说它不是没有琴弦,而是弦在心中,在等着有缘人弹响它。”
“我可以触碰一下么?”沈素枝迈步上前询问着简玉行。
“可以。”简玉行说着便将木琴搁置到一旁空敞的案桌上。
沈素枝少前去,指尖轻轻划过本是琴弦所在的地方。惊奇的是,随着沈素枝碰触,那木琴竟缓缓传出清脆悠扬的琴音。
沈素枝接连勾着指尖,似是勾着琴弦一般。琴音的曲调,倾斜而出。简玉行与慕靖钰齐齐对视一眼。简玉行瞧着沈素枝,拍着手,笑道:“妙,真是太妙了,果真同传言一样,而这把琴只属于你。”
“属于我?”沈素枝停下指尖的动作,那琴音便落下,余音依旧环绕在众人的耳畔,沈素枝听着简玉行的话,面带狐疑地问着他。
“对,属于你。”简玉行瞧着沈素枝点着头,回应着沈素枝的问话。
慕靖钰见此上前拥住沈素枝,笑道:“既然玉行说这琴属于你,你便欣然接受,因玉行着实宝贵他这些东西,若非这琴与你有缘,怕是玉行定不能松口。”
简玉行一听慕靖钰的话,面颊上佯装不满,反驳着说道:“慕靖钰,平日你在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还少么?如此说的我好似又多小气一般。”
慕靖钰听着简玉行的问话,转念一想,好似他从来都是喜欢什么就随意拿,而简玉行也是抱怨几声,也并未阻拦。
慕靖钰笑瞧着简玉行说道:“好,好,你最大方。”慕靖钰估摸着时辰,便道:“我们走吧!”而他也该适时回宫了,毕竟晚上还有接风洗尘的宴会。
简玉行与沈素枝点着头,应着慕靖钰的话。三人便一路出了藏宝阁,而沈素枝怀中抱着那无弦琴,被琴罩所覆盖。
简玉行,慕靖钰与沈素枝三人,从来时的路,走回前院。然而三人刚一回前院,就听得一尖锐刺耳的女声:“大哥,正是他欺负小妹。”
只见方便那女子指着慕靖钰朝着她对面的男子,依旧如同他们前往后院之前所见的姿态一模一样,与他告着状。
那男子起身,朝着慕靖钰走来,瞬时就见楼内的宾客一瞬间,纷纷起身朝慕靖钰所在涌来。
慕靖钰瞧着众人衣着虽不相同,都为普通衣着,但每人腰间均悬挂着相同的玉佩,似是某个江湖的门派。
慕靖钰见此不由得在此重新打量着那女子,而女子此时正仰着头,满脸得意地模样。而她瞧着慕靖钰的眸中,满是炙热。但瞧见慕靖钰怀中的沈素枝便觉怒意横生,好似她抢了她的夫君一般。
那女子指着沈素枝,扬声说道:“大哥,是他,都是因为他,他才会欺负小妹的。”那女子指着沈素枝,可谓是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