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又依照太医嘱咐，将一瓷瓶里盛放的药膏，用药布蘸着擦拭着她的下身。然而在那药膏触及到沈素枝时，似是因为痛楚，沈素枝的身子猛然一颤。
莲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唤着人：“小姐……小姐……”连唤两声依旧是无应声，莲儿继续擦拭着人私处：“小姐，有点疼，您忍着点，这个药好用。”
皇宫内的碧华殿，传出东西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听闻一女子尖叫怒吼的声音：“她算什么玩意，凭什么能到金銮殿服侍皇上，她一个无名无位份的贱人……”
在殿内齐齐跪着十二名宫人，那破碎的花瓶四溅的碎片伤及那整齐跪地的宫人，却无一人敢移动身子，只得将脸埋的更低。
碧华殿的掌宫宫女额间以被接连丢来的器皿划伤，鲜血顺着额头淌下，却依旧跪在原地默不作声。
“嘶……”那女子因着指尖的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而那女子的衣着妆容可谓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
那掌宫宫女，阿碧抬眸瞧见人指尖露出猩红的血珠，忙起身将人柔荑搁置到自己的掌心：“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能没事么？气都气死了。”那女子指尖点着阿碧的额头，又指着跪地的宫人：“都是你们没用，惹得皇上如今都不来本宫这碧华了……”
那女子本是宫中舞姬，但因魅人的舞姿博得帝王欢心，从而立为舞妃。但后宫嫔妃皆知她聪明善妒，若瞧不上谁，便换着法子整人。
“都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娘娘受伤了么，还不快去传太医。”阿碧疾声厉色地呵斥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是。”其余宫人异口同声应道，互相搀扶着出了内殿。
霎时内殿只余舞妃与阿碧二人，阿碧扶着人坐到了软椅上，眸中闪过一丝皎洁，对人浅笑着说道：“娘娘您莫生气，莫为了那贱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舞妃侧目瞧人，点头应允：“有什么话直说。”平时阿碧就她鬼点子多，如今所言定是又有什么好的鬼点子了。
“娘娘既然皇上能第二次传召那个贱人服侍，说明皇上的新鲜劲头还没过，娘娘不如先这样……”阿碧在人耳畔低言几句，只见那舞妃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连连点头。
“娘娘以为如何？”阿碧说罢，舞妃便将发髻配饰的珠钗取下，簪在人发间，笑道：“就你鬼点子多，这珠钗配你，你就戴着吧！”
“谢娘娘。”阿碧得了赏赐笑不拢嘴，忙跪地颔首谢恩。
“行了，起来吧！若本宫好过自然不会亏着你。”舞妃虚扶一把阿碧，令人起身，便叫人着手去弄。
夜幕降临，笼罩在皇宫内外，月光映照在宫殿上，宛如为金瓦红砖平添一丝光彩。夜，寂静无声，唯有巡逻的禁军踩在雪地上发出吱曳的声响。
再有便是灯火通明的紫宸殿，发出细碎的低语。屋内，慕靖钰负手而立窗前，静听着身后的小福子念着他所让人查的东西。
无一不是带有霁字的名讳，慕靖钰眉心紧锁，除此之外在无一丝情绪的波动。半晌，慕靖钰摆手唤停：“你去查查祁霁究竟有没有战死沙场……”他有预感他还活着。
“是。”小福子应声退下。慕靖钰伫立窗前，一夜无眠。
翌日，甘露殿传入沈素枝细微的声音，带着嘶哑：“水……水……”莲儿倚在榻边昏昏欲睡，听到沈素枝的声音猛然惊醒，看着榻上的人儿嚷着要水。
莲儿便到快步到案桌上，取了茶水，坐在榻边扶着沈素枝，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喂着茶水。
“噗……咳咳……”沈素枝呛了茶水，轻咳阵阵，莲儿用锦帕擦拭着沈素枝的唇角溢出的水珠，轻声唤着人：“小姐，小姐……”
沈素枝抿了抿唇，似是听到莲儿唤着自己，缓缓睁开眼眸，因着不适应艳阳映照而来的光亮，不停地眨着眼睛，如扇的睫毛轻轻煽动，白皙的面颊将病态美阐述的淋漓尽致。
莲儿见人醒来，眸中满是欣喜：“小姐，您醒了。”
沈素枝抬眸看着莲儿，动了动身子，下身依旧传来撕裂的痛感。沈素枝抬手轻柔着额头，却发现指尖触及的竟是锦布，忆起昨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