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钰回了紫宸殿,端坐龙椅上,指尖轻叩着案桌,问着小福子:“你说若朕能觉的一个人有兴趣,究竟是为何?”
小福子低笑一声,看着慕靖钰说道:“皇上怕是喜欢上她了。”
慕靖钰瞥了小福子一眼,并未言语,而是细细斟酌着小福子的话,何为喜欢他并不知晓。
然而此时碧华殿内,舞妃与阿碧主仆二人窃窃私语。舞妃听着阿碧打听而来的消息,本来皇上降怒于沈素枝她万般欣喜。但又得知皇上带沈素枝外出,回来时竟一路抱着她回了甘露殿,便心生怒意。
舞妃扯着手中的娟布,似要生生将其撕碎一般。低声怒骂着沈素枝:“又是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宿龙榻,真真是不要脸……”
“娘娘您息怒,忍得一时,安然一世。既然糕点咱们已经送去,算是第一步,娘娘您要处处与她交好,博取她的信任,到时候再……”阿碧跪在舞妃面前,瞧着她绘声绘色地说道。
“况且宫中最多的不就是出头鸟,您瞧着现在后宫风平浪静地,实则谁心中都有不快,娘娘不如趁此机会,倒弄一番,如何?”阿碧瞧着舞妃的模样,便知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又给她“出谋划策”地说着自己所想的念头。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舞妃从贵妃藤椅上坐起了身子,踱步窗前细细斟酌着阿碧的话,瞧着窗前开的极为茂盛的花枝,随手折了下来,笑道:“这温室的花朵,就算开的再茂盛,也是随手可折……”
“娘娘说的极是。”阿碧面颊上满是笑意,凑近舞妃的身前,附和着她的话。
“你啊!”舞妃染着赤色蔻丹的指头,点了点阿碧的额头,笑瞧着她,显然她因为她的话,而心情大好。
“阿碧,你挑些有趣的小玩意,明日随本宫前去瞧瞧樱贵人。”舞妃眉眼带笑地捻着手里的花枝,她还没忘那个樱贵人,天真烂漫四字配她再合适不过。
樱贵人选秀之时,因为唇口似樱桃一般,便被皇上留下,封为樱贵人,但皇上仅仅只是偶尔留膳她那,从未过夜。而她也是宫中芳龄最小的一人。
“是。”阿碧点头应了声,便道:“娘娘,入夜了今夜可掌灯?”
舞妃瞧了瞧窗外见夜色降临,冬季的天不出申时,便会入夜,而天亮也再辰时左右,才会日出。
舞妃摆了摆手:“罢了,就算今夜掌灯,皇上也不会来的。”说罢舞妃便由阿碧伺候着更衣,欲卧榻安寝。
然而虽夜色降临,笼罩在皇宫内外,但后宫居所却是将灯火一直亮到通明,因为她们都期盼着皇上的到来。
慕靖钰此时却是卧在紫宸殿内的软椅上,准备安寝。因着甘露殿被沈素枝所占,他只能委屈在此。
而他还被小福子好一番打趣,口口说着:“奴才的皇上,这是怎么了?有硕大的龙榻不睡,还有这美人作陪,也不去,偏偏要委屈在软椅上……”
慕靖钰则朝着小福子召着手,示意他近前来,待他靠近便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而小福子借机佯装疼痛,倒地不起。但听到慕靖钰的下一句话,却是猛然跳起了身子。
慕靖钰拉下了脸,问着小福子:“祁霁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奴才已经派人查探多处,但都是未果。奴才已经令他们到邻国前去探查,不日便会有消息。”小福子收敛了嬉笑,面色凝重地与慕靖钰说着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