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沈素枝与锦儿刚一走远,舞妃的面容瞬间凝结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狠厉。舞妃盯着沈素枝离去的方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娘娘,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阿碧给舞妃顺着气,却被舞妃一手拂开。舞妃伸手拧着阿碧的胳膊,愤愤地说道:“都是你这个死丫头,非要本宫容忍。”
阿碧眼眶红红,眸中满是委屈地看着舞妃,揉着被她拧过的胳膊,因着疼痛而嘤咛出声,舞妃因着怒意,自是下着狠手。
阿碧的胳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但只能生生地挺着。待舞妃消了气,便瞥了她一眼,见她红着眼眶,呵斥着说道:“哭,哭,哭什么哭……”
阿碧紧抿着唇,将头埋的深些,不敢瞧她。舞妃仰着头白了阿碧一眼,抚了抚发饰,见那垂落耳畔的金色流苏,并没乱,便伸着手,示意着阿碧扶着自己。
而阿碧因着垂着头,并没有瞧见舞妃伸开的手,迟了些,便又被她拧了一下,听得舞妃怒骂:“你瞎啊?扶着本宫。”
阿碧一声不吭地扶着舞妃,向樱花阁走去。
沈素枝与锦儿回了寝宫,便让锦儿取来衣裙。褪去大氅,锦儿这才瞧见沈素枝胸前散落地衣裳,服侍着她换好衣裙。
沈素枝拉着锦儿的手,笑道:“辛苦你了。”沈素枝说着便坐在了铜镜前,从锦盒里拿出一只玉镯,戴到锦儿的手腕上。
锦儿见此忙抽回着手:“小主,这使不得。”然而却被沈素枝紧握,而她更没想到的是,沈素枝的力气竟如此的大。
“算本主的一点心意,你且收着。”沈素枝面带温和的笑意,看着锦儿说道。而她瞥了一眼铜镜,见自己颈见的吻痕,她早已料到。也难怪舞妃会骤然抖动着身子,而面不显露。
沈素枝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便站起了身子,对锦儿说道:“陪本主去瞧瞧莲儿。”
锦儿取过大氅披在沈素枝的身上,便随她去了偏房。沈素枝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便是药味。
沈素枝见莲儿闭着眸子躺在榻上,心里泛一抹酸涩。沈素枝坐在榻边,瞧着莲儿的睡颜,轻抚着她额间的碎发,眼眶微红,若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带你入宫。
锦儿伫立在屋内,瞧着沈素枝对莲儿的情意,竟有些羡慕着莲儿,若她是她的主子,那该有多好。
睡梦中的莲儿似是察觉有人的碰触,微微蹙了眉心。沈素枝见此忙移开了手,生怕扰了她休息。
莲儿缓缓睁开眸子,眨了眨眼睛,待瞧清榻边坐着的沈素枝,猛然坐起身子,紧抱着她,哽咽着说道:“小姐……小姐……”
莲儿泪水自面颊滑落,滴到沈素枝的肩头。沈素枝拍着莲儿的背,柔声地安慰着她:“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小姐,我好怕……”莲儿握着沈素枝的手腕,急切地说道,然而在看到锦儿时,便骤然禁了声。
锦儿见此垂下头,对沈素枝福了福身子:“小主,奴婢在屋外等候。”沈素枝看着锦儿点了点头,锦儿便倒退出屋内,将门带上。
“小姐,那日皇上没有把您怎么样吧?”莲儿上下瞧着沈素枝。见到她颈间的於紫,因着急切以为是伤痕,并没有想到是吻痕,问着她:“小姐您的脖颈?”
沈素枝听莲儿这一问,不由得面色一窘,用手捂住了脖颈,点了点莲儿的额头:“你呀!明知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