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沈素枝的肘臂处,将锦布系上,便站起了身子,对沈父乖巧地行一礼,唤着他:“伯父。”
沈父一脸笑意地看着祁霁,眸中满是赞赏,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好孩子,这是你素儿妹妹。”
沈父瞧向沈素枝时,则佯装怒意,瞪她一眼说道:“还不快起来见过你霁哥哥……”
“伯父不碍事的,素儿妹妹她受了伤。”祁霁微弯着眸子,笑瞧着沈素枝,想起方才她爬墙瞧自己的模样,倒是可爱的紧。
沈素枝“配合”着祁霁的话,虽站起了身子,但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自家父亲,软糯地唤着他:“爹……”
而沈素枝这一唤,直直唤得沈父心都软了下来,忙上前瞧看着她的伤势。祁霁见此强忍笑意,对沈父说道:“伯父,家父正在府里,不如进府坐一坐如何?也好为素儿妹妹从新包一下伤口。”
“好。”沈父点了点头,对祁霁简直是喜欢到心坎里,而他也是自己未来女婿的不二人选。
祁霁在前引路,而沈素枝与莲儿跟在沈父的身后,窃窃私语几句。而沈父听到沈素枝的极小的说话声,回头瞧她一眼,问道:“嘀咕什么那?”
沈素枝忙不迭地禁了声,嬉笑道:“没……没什么……”
沈父也不深究,而是进了府邸,就见迎面而来的祁父,二人拱手问礼。沈父唤来沈素枝,说道:“这是你祁伯父。”
沈素枝对祁父福了福身子,甜甜地说道:“素儿请祁伯父的安。”
“好啊!”祁父瞧着沈素枝,上下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瞧着沈父笑道:“沈兄,你可有福分了,只是不知这福分我可能占得?”
“哦?祁兄寓意……”沈父听着祁父的话,眉梢一挑,笑瞧着沈素枝与祁霁,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游移。
“沈兄,既然你我两家交好,而这俩孩子又年龄相当,不如结个亲家如何?”祁父直接说着自己寓意,而他也瞧得出,沈父也有此意,二人便是一拍即合。
沈素枝与祁霁,听着自家爹爹左一言右一语的话,互相瞧着。而祁霁毕竟大沈素枝两岁,知晓得也比她的多,自知爹爹说的是什么。而他觉得若自己未来的妻子是她,或许会很有趣。
祁父与沈父相谈甚欢,祁父嘱托着祁霁陪同沈素枝在府中转转,便与沈父一路说说笑笑地向正厅走去。
祁霁与沈素枝在府里信步闲走,莲儿也被沈父唤去,只留祁霁与沈素枝二人独处。后院的花园处,沈素枝偶然瞧见一处开得极为茂盛的花枝,却又不似别的花枝那般妖艳。
沈素枝俯身轻嗅着那花朵,问着祁霁:“霁哥哥,这是什么花呀?”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祁霁瞧着那花枝即兴而出,随手折下一枝,拿到沈素枝的眼前,问着她:“喜欢么?”
沈素枝听着祁霁吟诗作对,拍手叫好,见他折下花枝,瞧了瞧那花枝,又瞧了瞧他说道:“喜欢。”
祁霁将花枝簪到沈素枝的发间,笑道:“素枝,素枝,唯有海棠才能配得佳人。”
沈素枝垂着头,偷偷地瞧着他,面颊泛起丝丝红晕,方才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正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喜欢的味道。
祁霁与沈素枝走了一会,便坐到池塘边,望着水里开的荷花,还有那自由嬉戏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