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林木青达成了共识。
一个诱饵,一个猎手。
校方严查了高考顶替这件事,开除了林木青所盗用的“木婉清”的学籍。
林木青无奈之下,又找到了谢佑成。
“佑成哥,这下怎么办,我考不上大学了,你还会要我吗?”
林木青拉住谢佑成的衣角哭哭啼啼,模样做作。
她长的又貌美,皮肤白皙,哭的梨花带雨。
谢佑成身为一个男人自然受不了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这样哭。
当即安慰道:“青青,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你就算没考上大学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会和我妈妈说娶你为妻,你就是我的宝贝,永远都是。”
安慰了几句,林木青不哭了。
问他:“你怎么这时候有空过来了,你项目组研究的课题准备的怎么了?还好吗?”
说到这里谢佑成有些头疼,“本来是准备好的,但是隔壁小组的创意更好,我们还在想办法……”
“咦?隔壁小组吗?那不是我同学何乐的小组吗?你跟他也是高中同学,怎么不去问问他呢?”林木青似不经意提起。
谢佑成默了一瞬,似在考量什么。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谢佑成的电话。
“婉清……”他犹犹豫豫开口。
“干嘛!”我语气不好,“说话呀?不说我挂了。”作状,我就要掐线。
谢佑成忙道:“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和何乐关系不错……你能不能帮我……帮我约他出来,就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谢佑成委屈的语气,悲哀的带着恳求,一如当年他求我把录取通知书给林木青一样。
我心里讽笑。
“我凭什么帮你?”
“当初,当初不是林木青抢走了你的身份吗?婉清你恨她吗?我可以帮你报复她,我去找人qj她,给你出气好不好?”
“够了!”我打断他后面的话,眼神一点点冷凝下来。
心中有一股怒气在翻腾,我压下情绪,平静道:“最后一次,谢佑成我和你一刀两断。”
谢佑成不知道,他正一步一步钻进我亲手给他编制的套中。
何乐把谢佑成用钱收买他的录音和去他家盗窃他电脑的监控发给我的时候。
我正在申请我的第一个专利。
摁下提交键后,我点开了录音。
谢佑成一遍遍说服何乐与自己为谋,把项目给他,还承诺等项目经费下来,就给他30%的返点。
我平静的听着,心想:当初他说服妈妈把我的录取通知书给林木青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的说辞,答应妈妈给她高额的聘礼。
那些肮脏的说辞我没有听完,拷贝了两份,一份发到学校政教处,一份发到了公安局。
不到一个星期,谢佑成剽窃科研成果的事件暴雷。
由于事件性质恶劣,还登上了当地报纸,谢佑成被踢出了科研组,开除了学籍。
他人品逐渐被曝光,在学校的时候,一面吊着林木青,一面和几个女生交好。
种种恶劣的行径都被暴出来。
他再不可能高考,他的人生到这一步,也就结束了。
我再见到谢佑成已经是两年以后了。
他在街头酗酒,看到我就抓着我哭着求我原谅他。
“婉清!你是婉清!我找了你好久的,婉清啊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我们家店明年就翻新了,到时候挣得钱全给我买房,婉清?你怎么不说话啊婉清?”
他们家店明年也不会翻新,他被开除后,灰溜溜回了老家,终日酗酒赌博,把家底败了个精光,他年迈的父亲无钱治病,重病而死。
谢圻莹则带着她妈妈早早的离开了这对父子。
考上了国外的大学,出国留学去了,前几天还说要回国看看我。
而林木青,她认识到了自己错误。
她离开谢佑成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男人和狗,我选狗。
她求我给她辅导,经过一年的补习后,她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当地一个不错的专科学校,学了一门美甲手艺。
我和父母各出了一点钱,在家附近给她盘了一个铺面。
现在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
我垂眸冷眼看着他,甩开了他,走开了。
“喂?木青啊,你到家了吗?我快到了,买了烤鸭给爸下酒。”
我接着电话,大跨着步子走向街道的远方。
我被系统抽去了爱情作为惩罚,可对我来说这不是惩罚。
没有了爱情的羁绊,我可以把一生都奉献给我钟爱的事业。
前方有未来,有家,有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