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舒一听,知道他是逗她的,也就不再挣扎,要是他真的想,昨晚那么好的气氛,他怎么会错过?
于是也起了撩他的心思,风情万种的冲他抛了个媚眼,一双玉臂圈住了他的脖子,饱满的唇瓣,在他耳边若有若无地擦过,呼吸温热,引得楚奕一阵战栗。
凤眸里染上了情——欲,压着嗓音道,“舒儿在何处,学得这样坏?”
李晓舒笑嘻嘻地道,“跟花楼里的姑娘学的。”
楚奕凤眸一眯,“你还去过花楼?”
李晓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啊对啊,走南闯北时不是闲来无事,就女扮男装,进去逛了逛!怎么?就你们男子去得,我们女子去不得吗?”
楚奕咬着后槽牙,好你个阿砚,竟敢隐瞒不报!
“以后不许再去!”
李晓舒瘪着嘴哼了哼,弱弱地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奕苦笑,“舒儿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从未踏足过烟花之地。”
她闷闷地别过头,明显不信。
“你放我下来,别人看到像什么话?”
楚奕却挑了挑眉,“昨夜你进我的卧房时,怎么不怕别人看到?如今木已成舟,你就是浑身是嘴,也撇不清了。”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人家说救命之恩要以涌泉相报,你这叫恩将仇报!”
楚奕唇角勾了勾,“舒儿这话不对,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一路抱着她回了卧房,引得庄里的人频频侧目,李晓舒只好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脸红不已。
“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早饭过来?”
楚奕把她放在床上坐着,自己则蹲下身体,抬头看着她。
她今日的装束,让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英气,甚是清新脱俗。
“你陪我一起吃吗?”
“好,你等我,我去洗漱一下就来。”
楚奕到了隔间洗漱,阿砚跪在门前。
李晓舒坐在床边,两条腿晃啊晃的,眼睛四处看,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楚奕洗漱出来,换上了一袭紫袍,一头墨发随意披散,脑后只松松地绑了一根紫色的发带。
此刻,他目光凛冽,脸色冷峻,完全不似与李晓舒在一起时,那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背手而立,看着门前跪着的人,“舒儿还去过花楼?”
阿砚心肝儿一颤,答道,“是,是的。”
“为何不报?”
阿砚磕磕巴巴地道,“属,属下怕庄主生气。”
楚奕冷哼一声,“自去校场,站桩两个时辰!今日不许吃饭!”
阿砚心里叫苦,但是也不敢说,只好喏喏地领命受罚。
所谓站桩,就是在木桩上扎马步,手端着一盆水举过头顶,屁股底下点着香,若是腿软站不住,那屁股便要遭殃。
寻常人莫说两个时辰,就是一刻钟,都站不住。阿桐在底下看着桩上一脸菜色的阿砚,笑得嘴角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让你带姑娘去花楼!这下知道厉害了!”
阿砚啐了他一口,“你少说风凉话,但凡有点儿良心,你去找姑娘替我求求情!两个时辰,我腿都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