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达提笔将所属他管辖的,挨着头岭村的那片山林,有多少亩,白纸黑字,写上地契,签上自己的大名,印上自己的官印私印。
吹干了墨,然后看向李晓舒,笑道,“地契写好了,这片山林占地一百亩,要收你六千两白银,你可拿的出来?”
李晓舒从袖袋里掏出了银票,拿了六千两出来,递了过去,宁达看了看,点点头,递上了地契。
“这份地契你可要妥善收好。”
李晓舒点点头,将地契接了过来,林福还在她一下子就掏出了六千两银票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就听李晓舒又问道,“大人,有了地契,是不是我想在那座山干什么都可以了?不会再有人干涉了吧?还需要去我们那边的县衙去报备吗?”
宁达和柳远声相互看看,柳远声笑道,“姑娘既已拥有了地契,那你就是那块地的主人,你想要做什么,自然没有人可以干涉,那块地是属于我们资源县管辖的,你只需拥有地契就有使用权,无需再去别的府衙报备。按咱们洛朝律,只要所辖范围的府衙出了地契和证明,土地的使用权就归地契持有者所有,而姑娘买山的这六千两,是要上交国库的。”
李晓舒点点头,“那,谢谢大人,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退了。”
拍了拍了愣在当场的林福,径直走了出去,柳远声对宁达道,“大人,我去送一下。”宁达摆摆手,示意他去。
柳远声推了推林福,林福这才回过神来。
上车前,柳远声对林福说,“这个小丫头,不得了哟!”
林福抬手抹了抹脑门儿,声音还有点哆嗦,“可不是,我一辈子还没见过那么些钱呢!也不知道她是上哪儿弄来的。”
“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请你喝酒啦!有时间啊,你多回头岭村坐坐。”林福说完就上了马车。
李晓舒手里握着缰绳,冲柳远声抱拳,道,“柳师爷,今日之事有劳了,来日定当重谢,告辞!”
说罢,打马而去。
回去的路上,李晓舒心情特别好,山林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该准备开山的人了,头岭村的村民大多是靠种地吃饭的,也没有外出去寻什么活计,所以人是不难找的,但是还得想一个条陈出来,比如一天的工钱啊,吃饭等问题,都得慢慢地解决好。
“林叔,这山买下来了,我准备请乡亲们帮忙开荒,您说工钱要怎么算才合理?”李晓舒边赶车边问道。
林福坐在车子里头,这心情久久没有平静,那个时候,她们一家被陈氏赶出了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是何等的凄凉,可是这才多久的时间,她竟能拿的出六千两银票,买下一座山了?难道山上,真的有神仙不成?
“二丫,你别怪林叔多嘴啊,你这钱,是哪儿来的?”
李晓舒就知道他要问,大大方方地道,“林叔,您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跟别人说了啊!我呀,拿回不是天天跑到山里找吃的吗?有一天我在山里救下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为了报答我,看我家里困难,就给了我些银钱,让我跟家里人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