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舒足足在那儿坐了半个时辰,才想起来了一部分,还好,解蛊的那部分她当时比较感兴趣,所以还能再想起来一点,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或者像快穿小说里的那样,有个随时可以作弊的强大系统。要不然真是伤脑筋。
“我也是个半桶水,没有实际操作过,我不确定我能成功的啊,你万一要是死了,可千万不能回来找我索命啊!我还没有跟我家楚奕成亲呢,就这么着给你偿了命,亏死了!”
她这么一说,原本大家进展的情绪都放松了下来。
慕枫上前道,“不然让我先来?”
云离摇头,“不,我来!娘比较需要你,我死了,娘还有你陪着,我放心!”
鸢歌责怪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们两人对我来说,一样重要,谁死了我都一样痛苦。”
在准备好需要的东西之后,驱蛊就开始了,楚奕手中的红线,已经延伸到手臂了,如果这个月没有服用解药,那么这条红线就会在一个月之内,爬上他的脖子。
李晓舒让他平躺在榻上,解开上衣,行针护住心脉,封住周身大穴。在手腕处割了一条口子,然后,将那通体黑红的母蛊放进烈酒中,引起它的躁动不安,然后在肩髃穴处下针,轻轻捻动,楚奕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子蛊慢慢地躁动起来,头疼的厉害。
“屏气凝神,气沉丹田,莫要分心。”
子蛊感受到了母蛊的不安,前路被堵,后面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它,李晓舒眼瞧着那条红线向下移,她又捻动银针,迫使它再向下,又迅速地在天泉穴下了一针,子蛊躁动,开始乱窜,云离很是痛苦,头上直冒冷汗,可是,他周身大穴被封,不能动弹。
李晓舒快速在天泉穴周围下针将子蛊围住,迫使它回到天泉穴,再次往下移,烈酒中的母蛊被李晓舒用针挑起,在烛火上绕了一圈,母蛊发出嘶嘶的声音,那细密的触手乱动,让人头皮发麻。
子蛊感应到母蛊的痛苦,开始慢慢地向下,天府,侠白,青灵,少海,曲泽,尺泽,孔最,郄门,间使,子蛊每往前一些,她便下一针,以免子蛊在血脉里乱窜,伤及性命。
这一过程,足足去了两个时辰,李晓舒生怕出了差错,一直不敢大意分心,脑门儿上都是细密的汗。
眼瞧着,那只子蛊过了间使穴,在腕间冒出一个暗红的头,李晓舒立马将母蛊挑了过去,那母蛊的嘴像一个吸盘似的,一下子就将子蛊吸了出去,成了它的裹腹之物。
母蛊又被锁进了木盒里,她在云离的腕间撒上药粉,包扎住伤口,然后开始收针,将收回来的针扔进李另一个装着烈酒的盘子里消毒。
云离刚刚经过了一场与子蛊的博弈,已经满身大汗,甚是虚弱,“谢谢你,终于让我摆脱了这个噩梦。”
楚奕过来帮她擦掉了额间的汗,李晓舒看了他一眼,又对云离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子蛊种在你体内多年,即使拔除了你也得脱一层皮。”她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这是解毒丸,你每日服下一颗,对你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