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舒正在给他把脉,“别说话!”
秦方不再说话,轻轻地喘着气。
许久,李晓舒才将手拿开,叹了叹气,“还好,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这是金疮药,你们用酒给他伤口消毒,然后给他上药吧!”
说完人就走了出去,裴术接过药,二话不说就扒了他的衣裳,像是故意似的,直接就喝了一口酒,喷在了他的伤口上,辛辣的刺痛感立马传遍他的四肢百骸,秦方忍不住哼了一声。
裴术冷哼,“还有脸哼哼!你现在是以为自己很能耐了,都敢擅自行动了!我要是主上,这伤我治都懒得治,让你疼死好了!活该!”
秦方苦笑,“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捡着小命回来了吗?以后不敢了!”
外面很冷,所以一处理好伤口,裴术就马上将李晓舒请了进来。
李晓舒一进来,就语重心长地道,“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不可以擅自行动,你这次运气好,能捡回一条命,下次呢?我不允许我的身边的人,做无谓的牺牲!这次事情了结之后,你回众生堂,禁足半年!”
秦方闻言一脸菜色,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还兴搞禁足这套呢!
裴术则拍手叫好,“就该好好让你吃吃教训!”
秦方捂着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裴术见状,又忍不住去扶他,“你起来干什么?还嫌血流的不够多吗?”
他找个比较舒服的角度靠着,咳嗽了一声,道,“那座观音像后面,是一条密道,通往盈城!”
众人皆惊,秦方顿了顿又道,“我进去的时候,那红衣女子不在,一路都很顺利,出来的时候,却正好和她撞了,她是人,只是故意将自己扮成鬼的模样,不知是何目的。她武功极高,我若是轻功稍微差一点,只怕这条小命要交代在那儿了!”
“那她没有追过来吗?”裴术问道。
秦方摇头,“我出了院子,就没发现后面有人追我,以她的武功追一个受伤的人轻而易举,但是我一跨上院墙,她便放弃了,似乎是不敢踏出那宅子。”
“既然你这一趟出去有了这么重要的发现,就当将功赎罪了,禁足半年——”李晓舒特意顿了顿,就在秦方以为她要说禁足取消时,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但是,“改为三个月!”
裴术噗嗤一声笑了,众人也都忍俊不禁。
“主上,您就不能看在属下受了伤又立了功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回吗?”秦方无奈。
李晓舒瞪了瞪眼,“怎么的?你欺负我武功不好,嫌我威严不够吗?”
他一听,顿时怂了,“属下不敢......”
“行了!好好休息吧!夜深了。”
这一夜,倒也算是风平浪静,除了秦方偶尔咳嗽一声之外。
那宅子里的红衣女子,则在为自己的密道被人发现而忧愁,眼看事情就要成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闯了进来,真是麻烦!
她没有时间去追究是谁闯了进来,必须要尽快安排行动才是。
如今她孤身一人,没有帮手,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就连这密道,也是她自己挖的,五年了,她已经等待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