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云默眼眶立马就红了。
宋夫人大哭着扑了过来,她的额头上还留着血。
“大夫,劳烦给家母包扎一下伤口吧。”
宋云默将母亲扶了起来,坐在了床边的小凳上,大夫让丫鬟给宋夫人清洗了伤口,细细地撒上了金疮药,又用棉布包了起来。
对宋云默道,“令堂的精神不是那么好,公子派人跟老朽回医馆抓两幅活血散瘀的药吧!”
宋云默却问,“大夫,家父的病,您真的,没有办法吗?”
大夫摇头,“老朽学艺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不过,你若是能请到那位奕舒堂的当家,或许,会有一线生机。老朽无缘得见那位,但是去年出远门游历时曾得奕舒堂的大夫指点过一二,据说那位当家的针灸之术,出神入化,已经咽了气的人,都能让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啊。”
宋云默眼前一亮,那不是说的二姑娘吗?
宋夫人却哽咽道,“千里迢迢的,到何处去寻人啊?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宋家吗?”
母亲莫急,孩儿知道她在何处。这就去将她请来!”
既然诊看完了,大夫自然不会久留,但是听到阿砚说要送他回去时,他连连摇头,还后退了三步。
“不必,不必!宋府离老朽的医馆不远,老朽自己回去,不敢劳烦好汉。”
阿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宋云默安置好爹娘,出了屋子,林氏上前道,“三少爷,你让人绑着四少爷做甚?还将人打成这样?”
宋云默没有去看她,倒是走向了宋云呈,那阴沉的脸色,和那冒着寒光的星眸,让宋云呈心头微颤。
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三哥,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一步一步走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看得宋云呈后背发凉。
他慢慢地往后退,不敢去看他的眼。
今日之事,他栽了!
“待父亲康复,我再好好地,清理门户!”
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你要进宫去?”
云离上前询问。
“嗯!这几个人,就麻烦云兄先替我料理着,等我腾出手来,再行计较。”
眼瞧着人出了院门,阿砚又开始吐槽了,“咱们是来救姑娘的,怎么替他料理起家事来了!”
阿桐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掌。
“你打我干什么!”
阿桐瞪他,“你少说两句能少块肉啊?人家爹娘都这样了,能不管吗?”
阿砚闷闷地住了嘴,瞧见旁边那人动了动,不由分说地踹了他一脚,那人被五花大绑着,被冷不防地这么一踹就跟那木头桩子似的咕咚倒了下去。
阿砚还不解气,指着宋云呈的鼻子就骂道,“你这孙子!为了争个家产,良心都不要了!你老子你都敢下药!你不怕被千刀万剐啊?”
宋云呈咬牙,“这是我们宋家的事情,你算哪根葱!”
——啊——
阿砚又给了他一脚,他也跟那人一样倒在了地上。
林氏见状撒起泼来,“杀人啦!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土匪啊!竟然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啊!老天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