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快要急哭了,“我给姑娘送洗漱的水,谁知房间里没人,姑娘的衣裳还在,但是床上的被子都不见了!”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楚奕跑到房间里去看,房间里没有一点她的气息。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裴术很是自责,为什么没有留人守着主上!
“她会去哪儿啊!”钟氏说着就要掉眼泪,李良赶紧安慰她,“夫人啊,不要忙着哭,也许孩子只是出门了呢!”
半夏哭着道,“不会的,姑娘一向贪睡,昨夜守夜守到那样晚,她不可能是出门了!”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阿砚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里是盈城,正好挨着西罗国都城,言墨!那西罗国国君,南宫逊?在京都时,他就曾夜闯县主府,如今姑娘失踪,会不会,与那南宫逊有关?
但是事关姑娘名誉,他只好悄悄走到楚奕身边,“庄主,属下有话要告诉您!关于姑娘的!”
楚奕正心急如焚,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到了无人处,他冷声道,“说吧!何事?”
阿砚压低了声音,说起了那南宫逊夜闯县主府的事情。楚奕越听越心惊。
“属下心想,盈城与那西罗国都城是挨着的,不过几个时辰的路,那南宫逊骑上快马来,趁着大家睡着的时候,掳走了姑娘,也是有可能的!”
楚奕吸了一口气,“舒儿何时识得了那南宫逊?”
阿砚想起了那一次跟姑娘去西罗国的事情,“那时候姑娘到处游玩,去探访何处适合做生意,去过一次西罗国,但不是言墨,那晚我们住在客栈里,姑娘的房里闯进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姑娘救了他,后来才知道那人是西罗国皇子,南宫逊,因为储位,被其他兄弟所不容,被追杀到那儿,与护卫失了联系。”
“那南宫逊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救了我,将来就是西罗国的皇后!姑娘那会儿年纪小,被吓的不轻,所以瞧着那人的伤好了,就在他的药里加了**,连夜拉着我们回了洛朝,后来,姑娘就再没有踏足过西罗国的地界,谁知那南宫逊竟还不死心。”
“去年两国战败,那南宫逊来了京都,在宫宴上又见到了姑娘,虽然姑娘做了伪装,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姑娘!宫宴没有为难,却在宫宴之后,夜闯县主府。姑娘像是知道他要来似的,让属下们在门外守着,但是不要拦着他,那南宫逊果然来了,但是没呆一会儿就走了。”
楚奕眉头紧锁,“这样看来,你的怀疑不无道理。”
“属下在外面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当时就让姑娘跟他走!许是他当时觉得掳走姑娘没有胜算,回去之后越想越不甘心,所以趁着这次我们没有防备,才付诸行动。”
楚奕许久没有说话,一个国家的君王,行事如此卑劣,如何配称一国之主?舒儿如今是永宁县主,西罗才刚刚战败求和,他来这一出,难道就不怕再挑起战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