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欣和李晓英紧张的握着自己的手,又害怕又着急。
李晓舒嘱咐钟氏摁住李良的上半身,自己弯下腰去探断骨的位置。一手固定住位置,一手利落的一拉一送,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回到了原位,李良闷哼一声,痛的晕了过去。
钟氏大急,喊道,“孩儿她爹!”
李晓舒看了一眼,道,“娘,爹没事,只是疼晕过去了,您把他放平吧。”钟氏闻言照办。
她神情沉静,拿起捣烂的草药,轻轻地敷在了李良的伤处,然后用干净的棉布松松地缠着,以免血液不通。又把自己准备好的夹板固定在伤处,用布条缠紧固定住,绑上结。
柴胡叶链荚豆,全株可入药,味淡,性平,有驳骨消肿,去腐生肌的功效。
做完这一切,李晓舒松了一口气,“好了,这么固定着,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要下地走动,一个月以后,就可以拆夹板了。”
钟氏不敢相信,“真,真的么?就这么着,就好了?二丫,你是打哪儿学来的?”
李晓舒笑道,“娘啊!您就当是女儿做梦,梦里神仙教的吧!”
钟氏被她这么一逗,紧张得情绪都平息了下来,“你这孩子,有了好本事,还怕让娘知道啊?”
李晓舒顺手给李良盖上了被子,拉着钟氏和两个姐妹,“走了走了,那么老远把爹抬回来,累坏了,咱还没吃饭呢!走走走,吃饭去!”
李晓英早把饭菜煮好了,菜在锅里隔水煨着,也没有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们从小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从前被祖父母欺压,没日没夜的干活,累死了也吃不上一顿饱饭,一点小事没做好,就是一顿毒打。
没办法,女娃子命贱,男娃才金贵。
陈氏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们这几个赔钱货,要是不好好干活,老娘就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
她们还不懂窑子是什么地方,可是在陈氏的嘴里说出来的,也不能是什么好地方。
钟氏给孩子们一人夹了一块肉,小丫头们都笑嘻嘻的。
她们很容易满足的,肚子饿的时候,只要给个窝窝头头好了。
李晓舒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心里感叹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们被人赶出来,不是也可以过的挺好的嘛?比以前快乐多了。可是转念一想,这要是没有自己想办法挣钱,估计也是够呛。所以说,命运是天注定的,她也只是在自己能做到的基础上,尽量让她们好过一些。
但是物极必反,水满则溢,她一缕天外幽魂,还是不要去做过多干涉这个世界进程的事情为好,免得遭天谴。
她悄悄地往门里看了一眼,心里思索着,李良这一受伤,这生计就又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了,钟氏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她一向习惯了听丈夫的。生了几个孩子,前面都没有好好休养,身子骨也不大好。
大姐和三妹也还是半大的孩子,家里的活做做还好,这要是往外跑,也是不行的。
吃完了饭,姐妹仨都回了房间。
“二姐,你看真厉害,咱爹腿都断了,你都能给治好!”李晓英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对啊!二妹,你跟咱们说句实话,你是打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