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术就回来了。
“如何?”
裴术是个高大的汉子,生的很是俊朗,可惜的是,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疤一直延伸到右脸。
“山坳里,有人屯兵!数目还不算少,粗略估计有十万以上。”
“他们把山挖空了,住在里面,军事物件一应俱全。属下隐约探听到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跟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在汇报军情,他们好像最近要做什么大事,好像还听到了路线,还有炎国,西罗什么的,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逗留的太久。”
楚奕一听,眉头紧锁,李晓舒也在担忧,“那个戴面具的人,该不会就是那拾欢谷谷主吧?就是长老说的司马朔?好家伙,连祖宗的姓都改了,可真是够狠的!”
“他竟然在屯兵谋划着造反?还联合了敌国帮忙?这人缺心眼儿吗?联合敌人来打自己家!打赢了家就是别人的了,他能捞着什么好?”阿砚愤愤地道。
“难怪他要将姑娘抓去,莫不是为了她身后的财富和粮食吧?”阿桐也震惊道。
“何止?这要是把姑娘控制住了,那不就等于控制住明月山庄了吗?这样他不就又多了一重保障?丫的算盘打的可真响!”阿砚叉起了腰,随时准备撸袖子干架的那种既视感。
楚奕却道,“如今那人不在谷中,也不会知道云离如何了?”
李晓舒正想说话,裴术便道,“主上说起时,属下便派了精通机关术之人,前去探路了,希望他能顺利。”
她乐道,“不错啊!不用我吩咐,你们都这么自觉,值得表扬,继续保持啊!”
裴术笑道,“主上的事,就是属下们的事!当然要上心!”
此地不宜久留,楚奕又吩咐继续赶路。既然知道了云朔的意图,那么势必要跟朝廷打声招呼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假如敌国的铁蹄踏了进来,百姓便要遭受战乱之苦,她的生意,也别想做了。她努力了这么久,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可不能让人给一锅端了吃。
于是她认真地提笔写了两封内容一样的信,分别放上了自己的信物,腊封后命人火速送往京都。
“希望这封信,能帮百姓们逃过一劫!”
“你为何选择将信送给明佑和杨数?以暗卫的实力,直接进皇宫大内也无不可,何须多此一举?”楚奕不解。
李晓舒撇撇嘴,“今日之祸,皆因当今陛下而起,我才不想帮他呢!我帮的是我自己!何况,他不一定信我啊!杨数和明佑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很有担当,这等攸关国家存亡的消息,他们会酌情处理的,怎么跟那位皇帝陛下说,就让他们去头疼好了。”
其实,皇帝多疑,假如信直接出现在他的案头,只怕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到时候自损元气,那不是正好合了那人的意吗?明佑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并且他还年轻,当年夺嫡之时,他尚未入仕,皇帝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会迁怒于一个刚刚赈灾有功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