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可不让这么吃东西,不管喜欢吃什么,都不可以吃超过三口,还得细嚼慢咽的,糟心得很。”
说起宫里的日子,她都头疼,就连走路都有人在盯着你,一日三餐样式多,但是也只能吃个小半饱,否则怕不消化,也怕失了体态。因为宫里的主子们又不劳作,吃了就不动弹,容易长胖,胖了就是奴才们的错。
别看她身为公主,每月都有老嬷嬷为她量腰围尺寸还有体重的,若是超出了标准,她亲近的婢女,都得受罚。
李晓舒苦笑,“那这公主当的也没什么意思。”
司马曦十分同意地点头,“忒没意思了!”
“我马上就要离开京都了,回头让丫头们给你多做一些带回去吃。”
“你要走?”司马曦瞪大了眼睛,“我听母妃说冬至前炎国使者会进京来朝贺,你不凑凑热闹吗?”
李晓舒摇头,“进一次宫就吃一次亏,我都怕了,京都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司马曦有些失落,“是啊,京都确实没什么稀罕的,看似繁花似锦,其实杀机四伏,一不小心就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李晓舒劝她,“倒也不必如此悲观,你好歹是公主,总比寻常百姓要好过得多。”
她拉起司马曦的手,那寒意刺得她心头一颤,“我给你的暖玉,可曾戴着?”
她愣愣地拍了拍脖颈间,“戴着呢,怎么了?”
李晓舒摇头,认真地给她号起脉来,越诊眉头皱得越紧,她的寒症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你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寒症的?你身为公主,应当万事都有宫人小心谨慎安排好才是啊,怎么会患上如此严重的寒症?”
恐怕她以后,子嗣艰难。
司马曦撇过脸,收回了手,不愿说。
李晓舒道,“你说了我才能帮你,即使治不好,也能让你少受些苦楚。你若是觉得你我身份悬殊,我不配,那便罢了……”
司马曦立马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情并不光彩,难以启齿罢了。”
“是荣昌害的。”她犹豫了很久,才把十二岁那年被荣昌公主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即使再要强,她终究是个女子,这些年,她伪装成嚣张跋扈的模样,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痛楚而已。
听得李晓舒阵阵心惊,荣昌公主与寿平公主是同年所生,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真是闻所未闻!
她拉住她的手,“我给你写个方子,回头你好好调理,会慢慢好起来的。但你切记,不可以再碰寒凉的东西,要注意保暖。”
“我这方子也不能让你全愈,但是能让你少遭些罪。”
司马曦苦笑,“我知道,我外祖母也略通医理,她说过,我恐难生养。不过我是公主,没有婆母敢给公主脸色看,大不了我便不成婚,在宫中陪我母妃终老。”
“有病要积极治疗,拖得久了就更难好了,你莫要以为没什么打紧,每月的小日子都能让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