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有人告你通敌,你可认罪?”
临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宋辅裕,他哆嗦着跪了下来,大呼冤枉,“陛下,臣绝不敢有通敌之心啊!是何人如此污蔑老臣?老臣要求当面对质!
皇后脸上尽是惊恐,太子也缩在一旁装鹌鹑。
孙岸高声喊道,“宣户部尚书明佑觐见————”
李晓舒对于这个场景一点也不惊讶,寿平公主却异常的兴奋。能让皇后栽跟头,她比谁都得意。
明佑一身暗红色官袍,神情严肃,手上端着一个大匣子,大步走了进来。
走至正中,行跪礼,口中喊道,“参见陛下!”
临帝手一抬,“明爱卿平身。”
“谢陛下!”
“启禀陛下,这匣子内装的,便是国丈大人与敌国来往的书信,还有他这些年,利用手中的权利,所收到贿赂的账本,请陛下过目。”
孙岸走下来,接过匣子,放在案上,打开,取出里头的东西。果真如他所言是一些书信与账本。
宋辅裕变了脸色,就连他的儿子也一脸惊恐,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会到了明佑的手上。
完了!今日竟是一场鸿门宴!
临帝早已知晓信件的内容,现在这一出,不过是演戏罢了。
他展开了其中一封书信,看向宋辅裕,“国丈,这信件上皆有你的私印,你作何解释啊?”
他俯首,道,“陛下,前一阵,府上曾失窃,一定是那时候,被人偷去了私印,伪造了这些信件。”
“那这一封信上,却有西罗国国君的私印,你又如何解释?难不成,进你府中偷窃的人,又进了西罗国国君的书房?”
“这……老臣不知……”
临帝冷哼,“不知?是不知还是不认?”
“陛下明鉴!老臣冤枉!”
皇后也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陛下,父亲一定是冤枉的,还请陛下明察!”
皇后都跪了,太子自然也不能少,“父皇,外祖父一向忠心耿耿,一定是有人妒忌,才想出如此阴狠的招数诬陷于他的!”
荣昌公主也只得跪了下来,如今父皇要让她和亲,能保住她的只有外祖父了。倘若外祖父倒台,母后的后位,也不一定能保住。更别提帮她了。
临帝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都跪了下来,为那通敌叛国的小人求情,更是怒火中烧。
“你们是觉得朕老糊涂了,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臣妾不敢!”
“儿臣不敢!”
“儿臣不敢!”
“不敢?哼!”临帝冷哼一声,又拿起一封书信展开冲那西门令道,“炎国国主,这上面有你的私印,你作何解释啊?”
西门令拿起面前的酒壶,慢悠悠地倒了一杯,端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满不在意地道,“宋国丈当初可口口声声地说,要跟寡人合作的,如今许是年岁大了,记不得事了。”
此言一出,堪比诛心!
宋辅裕做梦也没想到,这西门令如此不要脸。看这情景,倒像是他们串通好了的,要在这宫宴上对自己发难!
今日这一关,难过了!
“逆子!”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了一声。吓得他身旁的宋扬声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