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晚膳我唤你。”
李晓舒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楚奕摸了摸那憔悴的小脸,轻叹一声。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李晓英在外面探着头往里看,就是没敢进去。
见楚奕出来,忙问,“我姐怎么样了?”
楚奕用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出去再说。
李晓英会意,轻手轻脚地跟着楚奕出了院子。
“治病救人真的挺累的,我姐又死心眼儿,她撑着一口气,也得给人家治完才休息。”
以前村里的杨嫂子生娃娃难产,二姐愣是守了她一天一夜,给她调方子,施针,正胎位,总算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宣布完母子平安,她自己双腿一软就倒了下来,把杨嫂子家里的人都吓坏了。
七手八脚地将人送回了家,还请了大夫给她看,大夫一诊脉,笑着说无妨,只是累坏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才让人松了一口气。
晚膳时分,宋老爷没有上桌,他的病需要静养,不宜多活动,再加上今日又放了许多血,必得好生修养才是。
明日他便要开始泡药浴饮药汤了,那才是痛苦的开始。
李晓舒睡了一觉醒过来,精神总算好了些。
医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治病过程中,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才能保证不出差错,稍微打个晃,没准儿病人就丢了命。
虽然在这里不用做手术,但是针灸是同样的道理,下针若有丝毫偏差,效果大不相同,并且还会适得其反。
饭桌上,宋夫人很是感激她,说了许多感激的话。
李晓舒只是淡淡地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天职,不必客气。”
“姑娘如此高风亮节,真让人佩服!”
饭后,宋夫人支开了其他人,主动与李晓舒谈起了儿子的婚事。
“不知道姑娘双亲可同意我儿与三姑娘的婚事?若是同意,待我家老爷痊愈,我们便上门提亲。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好好操办人生大事了。”
李晓舒愣了愣。
宋夫人一脸哀戚,“是我唐突了,姑娘莫要见怪。实在是家门不幸!我和老爷本有三子一女,可是,都被那宋云呈给害死了,如今膝下凋零,只剩一个云默,我就想他能早日成家,好给我们宋家开枝散叶……”
李晓舒只好道,“逝者已矣,夫人请节哀。”
她没有见过宋云呈,但是听阿砚他们大致说过一些。
“夫人,实在抱歉。一切,待宋老爷痊愈后,与我双亲商议吧。我这做姐姐的,实在不好插手妹妹的婚事。”
宋夫人点头轻叹,“原是我急躁了……老爷这身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
李晓舒宽慰她,“拔毒非易事,不可冒进,宋老爷的身子,也经不得那急进的法子,所以我才会让你们给他准备药膳。”
病人要利用自己自身的免疫力与疾病进行对抗,还要承受住药力的反噬,当然首先要有一个好身体,欲速则不达。
但是这些话,跟他们多说也无用。
因为假莫如歌的事情,奕舒商号已经许久不曾开业。临帝但心自己国库空虚,所以下旨让她早日回京都。
百姓们都在传是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