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喜欢!楚奕有这个能力,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会第一个离开他的。”
聊着聊着,她局觉得眼皮愈发重了,不知不觉的,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云离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轻叹一声,缓步走了出去,就在门外守着,独自喝着闷酒。
阿砚见他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有去管他,庄主只说让他护着姑娘,没说要管云离做什么。其实云离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也挺佩服他的,那么大一个拾欢谷,他说毁就毁了,还将自己的人马都送给了姑娘,自己还守在姑娘身边。
要不是庄主和姑娘相识在先,庄主还真的没什么优势呢!
翌日一早,司玉便登门了。他已经上了奏本,说自己身体抱恙,要休息一段时日。横竖他的工作是编纂史籍,平日里也不用去上朝,进了翰林院,也只是看书写字罢了,在家里一样可以。
“司大人!早!”
李晓舒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楚奕走了,她还有点不习惯呢!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司玉面带歉意,“县主这是才起身吗?司某来的早了,打扰县主好眠了。”
她摆摆手,“无妨,我平日里早就起了,昨晚太晚睡,所以才起的迟了。”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她便十分严谨了起来,左怡是一直陪伴在司玉身边的,她觉得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陪着他,熬过这一段时光。
为了方便诊治,李晓舒命人专门收拾出了一间厢房,左怡推着司玉进去,关上门。
“你体内的毒素长期淤积在下肢,所以致使血脉不畅,如今我首先要做的,是要清除你体内的毒素,让你的下肢慢慢恢复知觉。但是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辛苦,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司玉点头,“横竖腿已经废了,总不会更坏的,县主放心医治,不论好坏,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李晓舒笑道,“我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善解人意的病患。”
话说着,便已经除去了他的鞋袜,撩起袍子,露出患处。
左怡在一旁看着,李晓舒凝神下针,她的手速非常快,下了针立马拔出,便有暗黑色的血飙了出来,吓得左怡捂住了嘴巴。
李晓舒帮他推着筋脉,让黑血慢慢留出来,到一定程度了,便再次行针止血。
放掉一部分血后,她才开始重新下针,这一次,不是为了放血,而是为了疏通淤堵的筋脉。本来行此针,患者是会感觉到疼痛的,但是司玉的双腿没有知觉,所以他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是认真的看着她下针。
看着自己的腿部被扎满了银针,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隐约觉得,这一次,应该有希望了。
左怡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很是紧张。
针行三刻钟,取下。
“今日这诊治算是完成了,这是我写好的方子,内服外用各一张,你回去让人抓好了药,每日按时服用即可。三日后,再来行针。”
司玉摸了摸依旧没有知觉的腿,心里暗暗失落,但是他仍然笑着道,“有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