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平公主很是看不上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没说两句话便走了。
半夏很是无奈,姑娘在外头呼风唤雨的,在宫里,真是步履维艰,说句话都怕出错。
宫宴开始还有几个时辰,可是那些官家小姐们,好像都看不起李晓舒似的,跟她挨着的桌子,愣是没有人来坐,她们宁愿四五个人挤在一起,也不愿意与她挨着,跟躲瘟疫似的。
李晓舒则气定神闲的坐着,仿佛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杨数与明佑也在宫宴之上,只是男女分席而坐,他们也不好过来。
“姑娘,您不吃点儿东西吗?这宫宴时间还长着呢!”半夏轻声问道。
李晓舒摇头,“不吃不喝,免得一会儿要找茅房,尴尬!咱们眼瞧着就是不受欢迎的人,就别再给自己添乱了!”
半夏有些气愤,她们家姑娘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啊!这破皇宫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她家姑娘,这些人怕是还参加不上这宫宴呢!竟还敢狗眼看人低!
“看来县主受了不少委屈啊!”
杨数低声和明佑道。
明佑借着喝酒的当口回道,“她岂是让自己委屈之人,不过是不想出风头罢了,否则这些官家小姐在她眼里怕是不够看的,她是根本不屑于同她们计较!”
不得不说,明佑说的不错,她不过是不屑于同她们计较,不过是些不懂事的小丫头。
枯坐了两个时辰,临帝才携皇后贵妃前呼后拥的来了。
他们一来,众人就得跪下行参拜礼。
“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临帝上座,大手一挥,“平身!”帝王最享受的便是这众人俯首参拜的场面了。
“谢陛下!”
待众人起身落座,临帝一眼便看到了孤零零坐着,旁边全是空位的李晓舒,他大为诧异,问道,“永宁县主身旁,为何无人同座?难道是看不上朕亲封的县主吗?”
虽是平平的语气,分不清喜怒,但那些官家小姐可都捏了一把汗,此刻十分后悔。
临帝睥睨众人,大声道,“这永宁县主受封,乃是实至名归!康州赈灾,永宁县主慷慨解囊,运送物资去支援,还派出大夫医治患者,当初那治疗瘟疫的药方,便是这位李姑娘写出来的,这才保住了康州千万百姓的命。”
“此次敌国进犯我边城数月,李姑娘一直不断地运送粮食支援,还安排了大夫进军营医治伤兵,我洛朝百姓的衣食住行,无不仰赖奕舒商号,这样的人物,你们竟不屑与她同座吗?”
在座的人一听,都不禁唏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个妇人,竟有这么大的能力?
临帝这番话,把那些官家小姐吓得不轻,连皇帝都亲口夸赞的人,她们是哪里来的底气看不起人家啊?真是井底之蛙!以为京都富庶,外乡人便都是山野莽夫了!
临帝口口声声为她说话,她也不好沉默不语了,只好又跪下行礼道,“禀陛下,并非诸位小姐们不屑与我同座,陛下也知道,民女是个大夫,常年累月的摆弄草药,身上就沾上了草药的味道,小姐们闻惯了脂粉香,不习惯这草药的味道,故而离得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