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色凝重,司玉笑道,“县主尽管说,我能接受。”
李晓舒神色凝重,不是因为这病她不能治,而是这根源不好断。
“司大人是何时开始不良于行的?”
司玉仰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之前身体很是健壮,连风寒发热都很少。过了十二岁生辰之后,便精神一日比一日萎靡,常有心悸气短,下肢无力之状。”
“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是体虚造成的,母亲便一日三餐都命人给我炖补汤,确实好了一阵,可是只能治标不治本,过一段时间,症状又开始了,而且一日比一日严重,我开始慢慢地不能独立行走,慢慢地要拄着双拐,在后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说来也奇怪,我的腿不能走路了以后,精神却好了起来,再没有萎靡之色。”
李晓舒听着他的描述,心里也有了数。“司大人应该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左怡惊呼!司玉却是一脸坦然,“其实我心里早已有数了,那人只想让我变成残废,却并不想要我的命,因为我的腿废了,依旧能给家族带来荣耀,而又不会阻了他的前程。”
司玉说罢,自嘲地笑了笑,“让县主见笑了,这候府里的肮脏事,不听也罢。”
左怡却蹲了下来,很是心疼地看着他,司玉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可后悔了?”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她只有心疼,哪里会后悔。人人都说京都风光,可是谁又能知道京都子弟的艰难,为了名利前程,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家人之间没有一点血脉情深,有的都是利用与忌讳。
“司大人若是要治,需得先断了这源头,我才可以给你动手医治,否则也是徒劳无功罢了。”她无意却插手人家的家事,她只是个大夫,病人愿意接受治疗,她便对症下药,倘若不愿意,她也没有追着赶着给人治的道理。
“所以县主动意思是,司某这腿还能站起来?”他私底下也寻过不少大夫,都说治愈无望。
李晓舒点头。
司玉得了准话,干脆地道,“县主还要在京都留些日子吧?给司某三日时间,料理好家事,便上门求医。”
左怡却害怕他有危险,“司玉,你......”
他摇头,“丫头,你跟了我,我总要给你一个安稳的人生,否则,不是连累了你一生吗?”
司玉走了,但李晓舒却愁眉不展,这一下,又不知道要呆多久才能回去了,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有几分把握?”楚奕问道。
李晓舒笑了笑,没有回答,却跟他说,“你也在京都逗留得够久了,不怕你的明月山庄易了主吗?你先回去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治好他这腿,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只怕今年,又不能回头岭村过年了。”
云离在一旁帮腔,“对对对,快些回去吧!别到时候被人撬了墙角都不知道呢!”
楚奕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走了你就有机会,舒儿早就是我的妻子了,你给我把你那些不正当的心思都好好的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