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宴上下毒!”
向家小姐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今日身体抱恙没有来,他的夫人来了。
见女儿闯祸,向夫人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求陛下开恩,小女只是一时糊涂!”
皇后冷哼,“一时糊涂便可下毒害人?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有说向家小姐本来与左家小姐同时爱上了长宁侯家的公子,但是左家小姐却使了手段,与那侯爵公子有了首尾,不得不向左家提亲。
向家小姐气不过,才会想要报复。
也有说是那向家小姐善妒,见不得别人得了有情郎,想要毁掉人家的姻缘,但是事情的始末到底如何,只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了。
最后向家小姐被关进了天牢,礼部尚书教女无方惊扰圣驾,被罚了三年俸禄,贬为礼部侍郎。
李晓舒救人有功,赏银千两。于是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一夜之间,京都人都知晓了这位永宁县主。
宫宴结束后,皇后有心为难,但是陛下对她赞誉有加,她也不敢做的太过,找了个借口让她在殿前跪两个时辰。被那寿平公主撞见,她倒是义愤填膺起来,她是玉贵妃之女,与皇后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也看不过皇后那老妇找茬。
于是一状告到了陛下面前,临帝闻言立即摆驾凤和宫。
见到那跪在凤和宫门前的人,手上还端着茶杯。还有掌事宫女,在往里面到滚烫的开水,漫出来的水,已经烫红了她的双手。
她面容沉静,无半点愠怒之色,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掌事宫女边倒水还边说,“县主可要端好了!这是陛下御赐的玉瓷盏,摔破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虽然你手掌着什么奕舒商号,还能帮着赈灾,可是仕农工商,商人在咱们洛朝可是排在最末等的,即使陛下抬举了你县主之位,你也根本不配!”
李晓舒一言不发,咬牙忍着那滚烫的开水。心道谁愿意做这劳什子县主!进了宫见了人便要下跪!她平生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好大的胆子!”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喝,掌事宫女一看,吓得手中的水壶都掉了,咣当一声砸得稀碎。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恰好跪在了那碎片上,疼得她差点喊出声来。
临帝身边的太监连忙过来,拿走了李晓舒手上的茶杯,她僵着一双烫红的手,转过身来,叩头,“谢陛下开恩!”
临帝瞧着那模样,心里有几分不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皇后如此欺压你,你就不知道反抗吗?如此懦弱,怎当得奕舒商号的掌舵人?”
李晓舒苦笑,“陛下,民女只是一介商人,如何与皇后对抗?方才这位掌事姑姑的话,想必陛下也听见了,我根本不配,不配做这县主,更不配进这皇宫。”
临帝终是不忍,命宫女将她扶了起来。
心头的火却噌噌往上冒,朝太监使了使眼色,太监立马会意,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宫门里很快就出来了几位以皇后为首的宫装女子,见着临帝,都颤颤巍巍地下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