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是无辜的,莫家并不无辜。
就是不知道,临帝有没有这个容人之量。如果他要秋后算账,将莫家的人以欺君之罪论处,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呢?金矿的事,我会跟周将军说的,让他上奏章给陛下,我现在不担心盈城,我就担心你。毕竟法不责众,但是莫家却难辞其咎。”
莫如歌摇头,如果陛下不追究莫家的罪责,“我便在府里吃斋念佛,了此残生。”
李晓舒闻言一阵悲凉,“你也不用这么悲观厌世吧?你还年轻,不该背负着这些。”
“我没有父母亲人了,也没有家了,怎么活也不重要了。”
李晓舒不知道怎么劝她,悄悄地出了门去。
告诉周荣金矿的事情,请他多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希望陛下能开恩,不要在追究莫家的罪责,其实莫氏一族,如今已经人才凋零了,老一辈已经风烛残年,年轻一辈也跟当年的事情,没有关系,他们不该背负祖先的罪责过活。
“县主放心,我会酌情禀告的。”
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收获一座城,陛下会开恩的。对于以前的种种,跟现在莫家现存的这些人,也没有关系,即使陛下想要追究,也要顾忌悠悠之口。
已经临近除夕,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干脆就留在了盈城过年。
这一夜,李晓舒去了莫如歌的房里陪她。
楚奕才宽衣准备上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后,他马上警惕了起来,看向那跳动的烛火,他运气压制住药性,手一挥,灭掉了烛火。
就在他体内的燥热涌起来的时候,有一双柔荑从后面揽住了他。因为中了药的缘故,他有些失去了理智,但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用力甩开了那双手。
“你是何人?”
烛火已经熄了,他看不清对方的真容,一身的功力在药力的作用下也无法施展,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抵抗着药性。
那人又凑了上来,柔声道,“她今夜不在,你可以将我当成她,我不介意的。”
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但又感觉似曾相识。
楚奕奋力将她甩开,抽出袖中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玻璃打碎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云离,他察觉不对,便出来查看,依旧听见楚奕房中有不寻常的声音,他走上前来,只听到一个女声幽幽地道,“我那么喜欢你,为了你甚至与家人决裂,我一路追随,却换不来你的半分关怀,为什么?”
裴术他们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滚!”
随后,是什么东西被劈开的声音,阿砚马上去将李晓舒请了过来。
她一到,便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云离指尖一弹,烛火就亮了起来,楚奕马上道,“蜡烛有问题!快灭掉!”
李晓舒已经看清了那人是谁,进去二话不说,就将楚奕拉了出来,“你个笨蛋!怎么还能中这种招?”
外面灯火通明,她总算看清了楚奕此时的模样!一脸潮红,眼神迷离,手上还在哗哗地滴血,衣裳被扯开了,可是他仍旧在努力抵抗着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