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曦一听，手中的毽子落在了地上，刚才的一脸欣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不舍，还有一脸的疑惑。
“父皇为什么要撤你的封号？你做错了什么？”
李晓舒摇头笑道，“没做错什么事情，只是公主知道，我出身贫寒，与这繁荣富贵的京都格格不入，何必白白占着郡主的名头惹人非议呢？我还是适合回到我那小山村去，过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玉贵妃拉着司马曦和李晓舒进了门，屏退了宫女。
司马曦坐了下来，愣愣地想着什么出神。
李晓舒屏息凝神，给她号起了脉。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药浴调理，她的寒症有所缓解，但还远远不到可以痊愈的地步。
“公主最近小日子可准时了？还像往常一般疼痛难忍吗？”
司马曦摇摇头，“最近很是准时，最多相差一两天。也没有那么疼了，我按你说的，每日药浴，然后绕着宫墙跑几圈。最近这身子倒是强健了不少。也很少感染风寒了，夜间也不怕冷了。冬日里那么冷，我睡前用药汤泡会儿脚，盖上两床被子，也就能睡个好觉了……”
李晓舒点点头。
“你的症状在好转，我给你开些口服的药，睡前泡脚必须要每日都做，药浴可以改为七日一次，药要按时喝。勤快些锻炼身体，总会好起来的。”
她提笔写着药方。
司马曦默默地听着她的话，眼里含着泪光。
“你能不能不走？我去求求父皇，让他恢复你的封号，你可以继续呆在京都……”
李晓舒摇头，“公主，京都不是我的家……也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司马曦突然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玉贵妃有些手足无措，拍着她的背，“你这孩子，哭什么呢！”
司马曦便哭边道，“她走了，我就没朋友了……京都里的小姐，大多虚伪矫情，见到我只会说些奉承的话，我不爱和他们在一处……”
李晓舒简直哭笑不得，她竟不知道，才接触过几回的小姑娘，竟如此依赖她吗？
“公主，你也到成婚的年纪了，等你有了夫君，就不会再记得我了，再说，我即使在京都，你不可能一直与我在一处呀！你是公主，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呢！”
司马曦坐直身子，抹了抹泪，眼珠子转了转，“那，我让父皇把我废为庶人？我跟你一起闯荡江湖！”
啊……这……呃……
玉贵妃嗔怪道，“你在做什么梦？你是公主！好好的你父皇废了你做甚？”
“我不管，我马上就去找父皇，我也不想呆在宫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人已经提着裙摆跑出了老远了。
留下李晓舒和玉贵妃，在原地，面面相觑。
许久，玉贵妃轻叹道，“唉……这孩子从小娇纵惯了，说风就是雨的，没有半点皇家公主的仪态，真是让你笑话了……”
李晓舒笑着摇摇头，“公主年纪尚小，正是爱玩的时候，宫里又……她觉得无趣也是正常。那，贵妃娘娘，我……民女，这就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