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太好了,你总算来了!”
方清雪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兴奋之下,直接朝着秦照扑去。
这一下,不止是让秦照意外,乔元和姜绍两人也都瞪圆了眼,脑海里嗡地一声,感觉之前所有念头全都被颠覆了。
两人从一开始就期待看到方清雪的同伴,谁想到……到了最后居然是个男人,而且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关系竟如此亲密?
乔元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但很快掩饰过去,不动声色道:“这位师弟,你好像来迟了。”
秦照看了眼正在开启的传送阵,将五枚令牌拿出来,“之前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应该还不算太晚吧?”
乔元并没有接,摆出迅速换成一副同情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按照试炼的规矩,你已经被淘汰了。”
“是啊,规矩可不能改,不然让学院导师知道了,我们回去可都是要受罚的。”
姜绍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可不希望方清雪身边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家伙,看着就碍眼。
“你们……”
方清雪张大了嘴,她之前还对这两人有些好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说。
秦照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针对自己,但也不怕。
“我没记错的话,试炼规矩说明的很清楚,只要在传送阵关闭之前聚齐五枚令牌,就不算被淘汰。”
秦照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没有离去的弟子全部听到了,目光纷纷看了过来。
乔元和姜绍两人脸色齐齐一变,知道秦照是要把事情闹大。
乔元冷冷道:“我比你更清楚规矩,你分明就是被淘汰了,我不能让你过去。”
“你们颠倒黑白,秦照只是来晚了一些而已。”
方清雪气愤地说道。
“来晚了就是来晚了,没有道理可讲。”姜绍阴测测地道,两个连进修弟子都不算的家伙,居然敢当面顶撞他,这让他心头十分窝火。
秦照呵呵一笑,“有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事情闹到天河院的导师那里去,你们也受承受不了吧?”
此言一出,乔元和姜绍立刻陷入沉默,脸色更加难看。
“牙尖嘴利,你真以为我会怕你?”
乔元厉声道:“还没进天河院就敢威胁师兄,看来我得提前教你一下规矩。”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宋言忽然开口了,“师兄,我有话说。”
“哦?”乔元目光闪烁了一下。
“鬼王复生之时,这两人正好出现在将军冢,我怀疑他们和鬼王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帮助鬼王复生。”
“还有,这两人很可能从将军冢内得到了什么宝物,不然以他们的修为,很难通过试炼。”
宋言的话十分诛心。
鬼王复生的事情,是所有试炼弟子亲眼看到的,整个古兰境都为之震动,乔元几人是后来才得到消息,准备返回天河院后禀报此事。
宋言这一说,无疑是让秦照和方清雪背上最大的嫌疑。
而且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方清雪和秦照境界都不过是先天大成,这在通过试炼的弟子中,修为绝对是垫底的。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惊喜啊!”
乔元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怒极反笑,“你叫秦照是吧?把身上的弥须戒拿出来,我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秦照脸色一沉,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的弥虚戒里并没有什么宝贝,可就算有,也不可能轻易拿出来给一个外人检查。
“你算什么东西?”他反应比乔元还要大。
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连宋言都瞪直了眼。
敢这样跟天河院的正式弟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先废了你!”
乔元震怒至极,说话之间就要动手。
面对一名先天大圆满境界的高手,秦照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拿出龙牙剑,想要一分高低。
这让众人更加惊讶,胆子小一些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双方气氛剑拔弩张,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声传来。
“乔元,给我住手!”
只见远处一个身影凌空飞来,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肌肤雪白,眉目如画,一眼看去,叫人再也无法挪开双眼。
“赵师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乔元这一惊非同小可,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身气势消失得干干净净。
宋言也看到那白衣女子,被对方的美貌所震惊,可很快地脸色大变,迅速低下脑袋。
因为,这女子身上散发出宗师强者才有的气息。
来人正是赵灵韵。
“乔元,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连天河院的规矩也敢无视?
赵灵韵非常生气。
如果换成其他人,她也就随便说一说算了,甚至都懒得管。
但此人是秦照,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秦照恐怖的天赋,这样一个天才如果被拒之门外,那绝对是天河院的损失。
乔元脸上汗如雨下,却答不上话来。
试炼的规矩其实很清楚,秦照虽然来得晚了,但并没有违规,他只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实力才敢为难对方。
谁想到,能把赵灵韵惊动过来。
乔元眼珠子转个不停,忽然心中一动,咬牙道:“他们两个,和鬼王复生的事情有关,我必须拿下审问!”
“一派胡言,这件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知道的比你多,回去后,我会亲自禀报院长。”
赵灵韵冷冷说道,秦照知道的消息比任何人都多,她早就从秦照口中得知了情真相。
可惜赵灵韵也没办法迅速赶回天河院,所以才等传送阵开启,想要和试炼弟子一同返回,却意外碰到这一幕。
“师姐,我,我不知道啊!是他告诉我的!”乔元满头大汗,伸手指着宋言,拼命解释。
这一下宋言傻眼了,急忙道:“我只是推测而已,不是故意陷害他。”
他心中恨得要死,却不敢得罪赵灵韵。
赵灵韵看了宋言一眼,眼中露出厌恶之色,却懒得再说。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一切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