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燕国,丹师只是一个称谓,只要能炼制丹药就算得上丹师。
但是在天河院就不一样,有专门针对丹师的考核评估,使得丹师成为一门正式职业。
天河院还会对通过考核的丹师发放徽章,这是荣耀和身份的象征,以后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在东胜州境内,都会受到世人景仰,甚至连各大王朝都要奉为贵宾。
可以说,天河院才是丹道正统。
周晓风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连大部分精英弟子都不可能达到,但他就是故意这样说,想看看秦照的反应。
没想到的是,秦照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下来,“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周晓风一阵无语,挥了挥手,示意秦照离开。
秦照没有多想,倒是出门后看见外面站着一名少女,宽松的长袍紧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勾勒出女孩玲珑纤细的身段,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女孩五官清秀水灵,看到秦照出来,眼中透出冷漠和不屑之色。
“是你?”秦照诧异了一下,这女子正是七班的班长,李玉琴。
“早就听说你很胆子很大,现在看来你不是胆大,而是狂的没边!”
李玉琴来找周晓风,在外面听到两人谈话,不屑道:“你炼过丹药吗?别以为自己知道的东西比别人多一点就能成为丹师,说出去只怕让人笑话。”
秦照莫名其妙,“我参加丹师考核与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
李玉琴被秦照无所谓的态度刺激,更加气愤,“你自己丢人没关系,别害得我们七班也被人笑话!”
李玉琴虽然不屑与进修弟子为伍,但本身是个很有集体荣誉感的人,在她看来,秦照的所作所为不是代表一个人,而是整个七班。
秦照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班长大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他还拍了拍李玉琴的肩膀,大摇大摆离去。
“真是不要脸,怎么会有这种人!”
李玉琴气得跺脚。
……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
秦照要参加丹师考核的消息不胫而走,被人在四院内迅速传开。
“丹师考核?有没有听错啊!”
“他才先天圆满境界吧,怎么可能成为丹师,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下……”
“秦照天赋确实很强,但仅仅是在剑道上,要说他会炼丹我打死也不信!”
“赵师姐是天河院最年轻的丹道天才,就连她也是在成为精英弟子之后才通过丹师考核,秦照要是能成为丹师,以后我把名字倒过来念!”
没有人觉得秦照可以成功,但这并不妨对他的兴趣。
众人奔走相告,很快地,四院弟子纷纷走出讲堂,准备前去围观,顺便再看看秦照的笑话。
到最后,别说精英弟子,连许多导师都被惊动,听完后一阵摇头。
他们也都不看好秦照。
考核地点位于一座阁楼中,这是天河院最有名的丹阁,许多曾经在东胜州赫赫有名的大师都是从这里走出去。
当秦照在周晓风的陪同下来到丹阁时,四周已是人山人海。
秦照非常惊讶,“这么多人,全是来参加考核的?我岂不是要等很久……”
“他们是来看你的。”周晓风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我很好看吗?”
“看你的笑话。”周晓风没好气地道:“你现在就算想退回去也来不及了。”
秦照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为什么要回去,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成功。”周晓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都开始后悔。
这时,阁楼的大门缓缓开启,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子从中走出。
中年男子神色倨傲,看到周围人山人海的架势却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不对,然后匆忙回到阁楼里。
不多时,另外一个老人走出,这老人同样身穿白袍,但肩膀上却有一个金色徽印。
那是天河院最高级别的徽章,代表这位老人是一名大丹师。
秦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这位老人身后还有一个女子,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躺,白袍根本掩盖不住那妙曼的身躯。
是赵灵芝。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秦照朝赵灵芝挤眉弄眼,“是不是很惊喜?”
赵灵芝苦笑,“连我师傅都被你惊动了,不是惊喜,是惊吓才对。”
她这次确实被吓到了,没想到才一天功夫,秦照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龚前辈,给你添麻烦了。”
周晓风见秦照完全不当一回事,脸上充满无奈,主动和老人说明来意。
通过交谈,秦照得知这老人叫做龚颜,丹阁阁老,天河院丹道第一人。
同时,龚颜也是赵灵芝的师傅,赵灵芝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丹师也就不足为奇。
龚颜听完非常惊讶,更没想到秦照和自己的弟子认识,这样一来事情反而好办了。
“既然如此,那就长话短说,直接开始吧。”
龚颜目光看向赵灵芝,“这种机会不多,你也在一旁看着,可以多学点东西。”
赵灵芝微微点头,心里却充满震惊,秦照到底还想要闹哪样?先天圆满,居然来参加丹师考核。
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询问,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很快地,在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中,考核开始。
丹师考核一共分为三关,从易到难,每一次难度都会大幅度提升。
第一关考核草药基础。
在一炷香的时间,将被分割的药株重新拼凑起来,以最终完整的数量作为评判标准。
考核过程并不对外开放,而是在一间单独的密室中,对于丹师来说,这也是一种保护手段,避免受到外界干扰。
“进去吧,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龚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秦照或许有些过人之处,但他并不相信真的就能通过考核。
秦照大步走进阁楼,在之前那名中年男子的引导下来到一间小屋。
小屋内立着一块石碑,除此之外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