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紧咬牙关，强忍着怒火。
关键时刻，陆临风出现了。
他似乎只是偶然路过。
看到两人靠得如此之近，有些惊讶地说：
“微微，你在干嘛？”
苏婉婷如触电般，猛地将秦越推开。
他一时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胳膊都擦破了皮。
但秦越顾不得许多，匆忙爬起身，夺路而逃。
“……爸，你说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向我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越长叹一声。
我的心情也很复杂。
虽说到了这把年纪，儿女情长已经离我很远了。
但我也曾走过年少懵懂。
苏婉婷显然是对小越产生了些感情。
虽说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
小越或许已经有所觉察。
难怪他表情会如此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谨慎地问道：
“小越，你怎么看苏婉婷这个人？”
“假如没那玩意儿，你会对她有意思吗？”
我含糊其辞，没直接提“系统”。
但我知道小越能领会我的意思。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像是咽下了一只像苍蝇。
“爸，你这话说的。是存心想让我吐出来是不是？”
小越的眼神里满是嫌恶。
我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行了行了，爸明白你的意思了。”
显然，我儿子可不是那种真的为爱痴狂的傻小子。
即便这辈子还没发生那些龌龊事。
对一个从不把他当回事的人。
他也不可能动半点心思。
我心中有一丝释然。
但还是忍不住多叮嘱几句：
“苏婉婷现在估计对你有点想法。你得多留个心眼，别逞能。遇到麻烦事儿就跟我说……”
我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秦越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知道了知道了。爸你别再唠叨了。”
说着就拉着我往家走。
搞定作弊那档子事后，我悬着的心总算能稍微放下些。
作为个炮灰，小越在男女主剧情里戏份不多。
天天给女主送这送那，惹得男主醋意大发；
帮男主作弊，让他挤进前一百名；
在男主遇到麻烦时挺身而出，替他承受折磨而亡。
如今，就剩最后这一出了。
我记得，那事儿发生在六月一号。
高考就剩不到一周了。
出事前一天，小越还跟我说，想上华清。
那一直是他的目标。
明明就差临门一脚。
明明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就因为不是主角。
别说圆梦了，连条活路都不给留。
10.
六月一日越近，我心里就越发慌乱。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拼命掐我的心脏。
为了不让小越也跟着提心吊胆，影响学习。
我在他面前硬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阵子，小越倒是活得挺潇洒。
意识到不必完全按系统要求当个没脑子的跟屁虫，而是可以灵活应对后。
他开始放飞自我。
该演戏的时候照演。
但苏婉婷要是敢得寸进尺，他就当场发作。
几番交手下来，苏婉婷被整得服服帖帖。
看他的眼神，也总带着几分复杂。
不过小越根本不在乎。
对他而言，没什么比学习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