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的面色更沉,下意识的看向母亲。
“你带我妈进去,有什么话回去之后再说。”
可季宁茉这会儿却不依不饶的。
“人家这不是害怕你被这个毒妇给算计了吗?”
温棠冷笑。
这家伙是真的一点脑子也不长啊。
要不然看看傅砚辞这会儿的脸色,不就知道情况如何了吗?
“进去!”
傅砚辞一声低吼。
季宁茉一下傻了眼。
她很少瞧见傅砚辞发脾气。
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最终也只能咽了回去,朝温棠的身上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我摸 我扶您进去吧。”
傅婶却一把甩开了她的胳膊,“用不着我自己一个人能走。”
在经过傅砚辞身旁的时候,傅婶眼神有些复杂,“咱们可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把事情解决的完满一点,别让你温叔温婶跟着着急。”
傅砚辞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脸色却一阵难看。
季宁茉二人终于进门去了,傅砚辞起步来到了温家父母跟前。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有些敏 感,中间恰好有些事情让她误会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出乌龙。”
“您千万别生她的气,她也不是故意的。”
温正明才刚刚做过心脏手术,这会儿脸色一阵微妙,下意识的朝着温棠这头看来。
叶明华立刻询问。
“砚辞,你和我家小棠在工作上真的有所往来?要是的话,小棠没给你填什么麻烦吧?”
最近这些日子,叶明华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家女儿一定是有心事的。
可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做长辈的问不出。
而温棠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正要开口却被母亲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只能低头无语。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只管跟我说,我保证回去好好教训她。”
在看傅砚辞沉思片刻后,声音平淡而又温和。
“没什么,都说了是误会了,再说温棠是律师,我是商人,本身接触的机会也不多。”
听见傅砚辞这话,温棠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
叶明华也长舒口气。
“那就好,你回去之后也跟你那女朋友好好的说说,两个人别吵架啊。”
说完就扶着温正明回屋去了。
门口只剩下了温棠两人。
“刚刚谢谢你了。”
还是温棠先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我妈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的。你要是实话跟她说了,她恐怕……”
“也不算是帮你。”
傅砚辞直接接过了话头,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认真。
“你知道我妈在心理方面更需要人照顾,我也不希望让她为了我的事情而操心。这件事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直接翻篇了。要是她问起来,你也像我今天这么说。”
温棠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的忙。
原来绕了半天,心里想的还是季宁茉。
“知道了。”
说完温棠转身就走。
而傅砚辞脸上的表情也随之阴沉了许多。
临近傍晚时分,傅家的小屋内。
傅婶躺在床上,脸上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们没事就好,实话说,我从小是看着温棠那孩子长起来的,她可是个好姑娘,要是没有她陪着,你小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孤单呢。还有他父母……咱们家现在生活条件是好了,但也绝不能忘了老邻居的恩情。”
病床前傅砚辞的声音温柔,“您放心好了,我已经跟温棠解释过了,她没生气。”
“那就好!”
傅文慧那双浑浊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无奈,下意识的朝客厅的方向看去。
季宁茉这会儿还在呢,有些话她也不好说的太直白,可是……
傅砚辞似乎看出了什么,立刻开口。
“您放心,我回去之后会跟他好好说的,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傅文慧这才点点头。
今天出去折腾了一天,他也确实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砚辞从屋里出来。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季宁茉,这会儿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样?伯母睡着了吗?”
“我送你回家吧。”
傅砚辞说完直接拿起车钥匙,径直的出了门。
那一瞬季宁茉知道自己怕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这一路上傅砚辞是一个字也没多说。
格外的安静。
反倒让季宁茉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好几次想要主动找话题,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终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季宁茉家楼下。
傅砚辞并没有马上打开车门,反倒点燃起一根香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季宁茉有些惊讶。
以前的傅砚辞是从来不会碰这些东西的。
但此时季宁茉的话,傅砚辞就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似的,只顾着吞云吐雾,许久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冰冷,还带着满腔的不悦。
“今天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了,下次我跟温棠的事情我自己会来解决的。”
季宁茉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是不应该在伯母面前说那些,可是温棠……”
“她的事情如何我比你更加清楚。”
季宁茉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却很快被傅砚辞一句冰冷的话给堵了回来。
“我不喜欢你去太多的干涉我周围的事情,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咱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你说什么?”
恐惧与不安瞬间席上了季宁茉的心头。
她的思绪一下回到了高三的那一年。
好不容易答应她交往请求的傅砚辞,居然会为了莫名其妙的条件而选择跟他分手。
那些日子季宁茉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一想起傅砚辞自己的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没想到多年之后这个温棠居然又在前移默化间挡在了他们两人之间,给她狠狠的摆了一道。
不爽与不甘瞬间找上门来季宁茉死死的攥成了拳头像是在隐忍的心中的愤恨。
她实在不愿意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输两次。
可现实却十分的冰冷残酷。
傅砚辞的态度没人能去拒绝,而自己也只能想办法从中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