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不喜欢自己,温棠十分清楚,她也没想能从这么个女人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
而同时,温棠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异常。
“他生病了?”
见温棠满脸疑惑,夏晴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脸上的表情一阵微妙,却还是强制让自己一秒钟淡定下来。
“就算是又能如何?我警告你,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宁宁才是傅砚辞喜欢的人。”
说完夏晴立刻转身走了。
“真奇怪,他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在意?”
温棠口中喃喃,可心里仍有些惦念。
要是之前他确实可以视若无睹。
可这次父亲住院若是没有傅砚辞的帮忙,恐怕自己真要耽误了。
温棠心里一阵别扭,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位上了年纪的医生走出来,还在和宋肖然说着些什么。
“这位病人的情况十分特殊,现在是暂时稳固住了,但后续还得你们医院的医生多加留意,如果是顺利的话,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此刻的宋肖然就好像是个学生一样,虚心的在旁边倾听。
在看见温棠后,宋肖然不知和那边说了些什么,教授很快回办公室去了。
宋肖然则几步来到温棠面前。
“手术进行的非常成功。”
宋肖然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教授会在这边再待三天,这期间他会亲自负责你父亲的术后情况,三天过后将由我来管理。”
此刻宋肖然的话像是寒冬中的一碗热水,瞬间让温棠的一颗心暖了起来。
“谢谢。”
“这没什么,我是医生,这也只是我份内的事,不过……”
宋肖然看着温棠,“你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是应该好好休息了。”
他的手轻轻搭在温棠的肩膀上,随后去忙了。
病房内,当温棠将父亲已经成功完成手术的消息带回来的时候,叶明华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也真是多亏了肖然,这孩子可是帮了咱们家不少忙呢。”
温棠点头,“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他。”
“咳咳。”
大概是太紧张的缘故,叶明华先前还没觉得什么。
现在放心下来后,反而感觉喉咙一阵干渴。
“小棠,你去帮我打些水来,我还真是有点口渴了。”
温棠点头,立刻拿起母亲的水杯,朝着水房的方向走去。
水房位于楼层最里面的位置。
这里相对安静些,这会儿也没什么人。
温棠刚打好水,还没等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宁,我看那个温棠还是贼心不死,你可要小心点啊。”
温棠眉头一紧,没有马上出去。
走廊内,夏晴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我知道。”
温棠看不见温棠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悦。
“那个女人处处与我为难,不过好在,砚辞这段时间跟她也没什么往来了,等我们两个订了婚,这事就算是敲定了。”
“要我看,光是留住傅砚辞的人还不行,你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每个月还需要找他要钱,干脆将公司的股份要一部分出来,不光能让自己手里富裕,还能因此而掌控住傅砚辞,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夏晴沉思随后开口,“肯长期给你花钱的男人才是真爱你。”
而季宁茉,虽然没有马上回应,却还是计上心来。
两人就这样越走越远,听见外面没声音了,温棠这才从水房中出来,回了病房。
母亲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因为担心父亲的手术,这几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眼下手术很成功,叶明华也终于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入睡了。
温棠这才小心的从病房中退出去,顺着刚刚见到季宁茉二人的地方走去。
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走廊尽头的房间应该就是傅砚辞的病房了。
果然。
透过房间的窗子,温棠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全部情况。
他看上去似乎很虚弱,脸色也不是很好,这会儿正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这人之前身体情况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说病就病了?”
温棠嘴里喃喃,正想着要不要进门去,身子却不小心靠在了门边,发出了一声响。
房间内的人瞬间就注意到了,以下将目光落到了门口这。
“糟糕。”
温棠口中喃喃,只能推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
对于温棠的到来,傅砚辞有些惊诧。
“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的。”
温棠说着,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谁告诉你的?”
傅砚辞微微蹙眉。
似乎不希望被温棠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这个……”温棠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立刻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你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还需要住院的?”
傅砚辞咳嗽了两声,“没什么,普通感冒而已。”
“真的?”
“嗯。”
温棠没多问。
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和傅砚辞说些什么好。
“不是说过来看我的么?”
没想到还是傅砚辞先行打破了这层尴尬的氛围,“一直站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坐吧。”
见温棠没动地方,傅砚辞的脸上一阵尴尬,却还是轻声提醒,“不会传染给你的。”
温棠当然不是在意这个。
却还是在傅砚辞提醒之后坐了过去。
“上一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温棠看着傅砚辞,“我没想到我爸的情况还会仿佛,那天如果不是你帮忙,我爸住院这事可能没那么顺利。”
“这没什么。”
傅砚辞凝着她,“伯父的情况好些了?”
“嗯,今天的手术,刚刚已经结束了,医生说如果后续恢复的还算顺利,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
傅砚辞像是瞬间松了一口气一样,“不过是举手之劳,这没什么,况且伯父伯母对我一直很好,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做不到么?
温棠看着傅砚辞,心中一阵复杂。
确实,这一世的傅砚辞与之前最大的区别,就是不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