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余枝还在拿着纸在背着东西,半天都没动静,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按电梯了。
电梯上升着,她的心里有种浮躁的感觉,电梯的金属板照出她疲惫的样子,尤其是脸上的黑眼圈,多少遮瑕膏都没盖过去。
电梯停下,余枝还没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初伊的声音。
“麻烦您走一趟了,呵呵这孩子在画画这方面很有天赋,再国外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还拿着她的画去展出,网址还有呢,要不发给学校看看。”
“那更好了,这是加分项,学校有美术班,老师也是特聘来的。”
电梯的门彻底打开,余枝正好看见外面站着的三个人,仿佛在这一刹那,余枝是个多余的人。
“虽然两位还没结婚,但是对孩子的培养还是专业的,尤其这位初伊女士对孩子教育方面的专业程度,真的很佩服。”
初伊在国外的时候做过家教老师,毕竟国外培养孩子比较开放纵容,她的理念更这个国际小学的很合得来。
贺泗走在最后面,他原本就是个沉默刻寡的人,此时冷漠的好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两个电梯,三个人往她对面的电梯上走去,她没有出来,正在说话的三个人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电梯关上的刹那,余枝听见那个家访老师的声音,“这样,学校明天有个会议,需要父母陪同一起去的,我跟学校将两位报上去了。”
“其实说句交心的话,毕竟通常管孩子的是母亲,学校对于母亲的学历更看重一些,您是东平大学的高材生,还出国做交换生,其实这在所有妈妈中,也是优越的。”
电梯在不断地下降,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送走家访老师之后,呵呵在吃着早饭,刚蒸出来的包子已经凉透了,她自己乖巧的将包子放在微波炉中,然后趴在柜子上,看着里面的碗在转动着。
暖黄的光照在呵呵的脸上,孩子似乎很讨厌外面的越来越大的声音。
“贺教授,我知道您因为我说的话很生气,我也知道你不会娶我!”初伊抽泣着,这次倒是真情实感,她受不了贺泗那冰冷的眼神,“可我也是为了呵呵的好,你知道昨天我为了这件事忙到多晚吗?”
“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找了很多那所学校的孩子妈妈,微信聊天,说尽了好话,才套出不少私人消息。”初伊拼命的解释着,“余枝学历是不错,但却远远不够,而且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
贺泗听见屋里有微波炉的声音,生怕呵呵危险,便抬脚往里面走。
“明天我陪你开会,最后一件事了,呵呵就能进入学校了。”初伊试探的说道,“我回去准备衣服,明天……”
贺泗走进厨房,看着打开的微波炉里还散着热气,包子已经糊了,呵呵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他顺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必了,呵呵的学校我会重新选。”
“其实没必要因为我毁了呵呵的前途,这所国际小学培养孩子是顶尖的。”初伊生怕他生气,连声音里都带着讨好。
贺泗抱着一旁的呵呵往餐桌钱走着,“这所学校的孩子喜欢攀比,能入学的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呵呵的性格不适合这种环境,跟你无关,只是在家访老师的话中我就知道了,我选错了学校。”
…………
余枝回到家里,正好是九点钟,她在门口将鞋子踢掉,微信里传来几条消息。
她看了一个,正好是贺泗发过来的。
【到了吗?】
余枝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随手就将手机丢在一旁,早饭也没有吃酒出门了,她打开冰箱,拿出冻的冰凉的桃,啃了起来。
那头见没回消息,似乎是着急了,很快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余枝用受伤的手拿着手机,屏幕有点发烫,耳朵有点难受,“起晚了,不去了!”
许久那边才传来贺泗的声音,“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太对。”
“我笨的很,不像有些人那么聪明,学历那么高,家访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她一边说着一边吃桃,一个没有注意,牙齿被硌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传来,桃核上留了一个牙齿印。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手机还在有人发着消息,她打开一看,竟然是那位周太太发过来的,说早上的时候在小区里看见她了,叫她也没注意,走的飞快,愣是没追上。
余枝发了几句抱歉的话,没想到对方却发过来消息。
【我认识一个二手奢侈品店的老板,你有什么淘汰的包吗?一起送过去卖了!价格给的很合理!】
余枝确实有一些,不过她的包保养的不是很好,更喜欢往里面乱放东西。
她忽然想起孙炎给自己的包来,反正背着也恶心,正好卖了。
纸袋放在柜子上,她过去将里面的包拿出来,里面套着防尘袋,柔软的触感下,手指碰到了一张发票还有签字的银行卡票子。
她有些不解,现在年轻人都不刷卡了,也就许一霜这种还喜欢。
然而她一看就震惊了,却见上面竟然是许一霜的签字。
她确认了几遍才认定没有看错,此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这包不是孙炎给自己的,一定是初伊,她到现在跟孙炎还是勾结在一起的。
余枝越想越气,最后拿着手机给贺泗发了一个乌龟的图案,片刻之后贺泗发过来一排问号,然后她也没有回任何的消息。
晚上孙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因为昨天的事情一个劲的道歉,然后又抛出橄榄枝,“你不是想知道初伊的事情吗?晚上我请你去酒吧喝酒,我都告诉你,很多的秘密,包括初伊的一切!”
余枝拿着手机,直到这一切都是初伊指使的,不由得嗤笑了一下,答应了这件事。
然后她给穆止打过去电话,最近他的公司没有那么忙了,难得的在家里休息,接到余枝电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