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瑛瑶微微颔首：“难怪，这种情况下你也算是没达到剑念归一，就提前拥有一件本名兵器，这是你师尊对你最大的恩情了”
项渊想到自己和剑灵做到的归一境界，也明白这的确是受到了白玉灵最大的恩惠。
“是，她是我这一生遇到最大的贵人。”
“你叫我师尊，而不是师娘？”
这时，白玉灵的声音突然在项渊脑海中响起。
一字之差其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白玉灵说的没错，原则上来讲当初选择项渊的是玄阳剑，是白玉灵，而不是陆逍遥。
项渊说道：“陆逍遥给了我修炼的资源，他给了我踏入修炼之路的起点，可从始至终陪我一路行走的是你，而不是陆逍遥。”
“如果谁对我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那个人就是你，算是我第二个师尊吧！”
项渊的话说的发自肺腑，没有掺杂任何的虚假，剑念通达下项渊和器灵达到心灵上的契合，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虚假对待都会是两人建立信任最大的毒药。
在这种情况下，项渊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敢掺杂任何的水分，也不需要说谎，这些情绪白玉灵都是能够感应到的。
白玉灵淡声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可以对我感恩，但我们之间是不存在师父缘分的，你最好分清两种感情的区别。”
白玉灵说完安静了片刻，轻声说道：“我是你的剑灵，所以我只能负责你的性命，其它的我负责不了。”
负责。
对于并肩作战的伙伴，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友谊，负责这两个字太过于沉重，白玉灵好像并不想背负，也没有这个能力背负。
胡瑛瑶站在一旁，看着项渊和玄阳剑心灵上的沟通，见项渊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师尊对你说了什么，但我想她说的并不错，从她成为你的剑灵那一刻起，你们的师徒缘分就已经到头了。”
“心怀敬意，这是对修炼剑道最大的错误，也是你对自己的剑最大的不尊重，两者之间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项渊看着胡瑛瑶，良久后，项渊点点头，轻声说：“我相信前辈，你对剑道的理解还是要比我透彻。”
胡瑛瑶和白玉灵从未沟通过，但她们的理念却能达到高度统一。
试问如果项渊对玄阳剑一直有这种尊敬的态度，如何能将白玉灵视如己出，如何能和白玉灵达到真正的归一。
用不了多久，项渊的剑道之路就会遇到难以逾越的瓶颈。
白玉灵选择项渊从本质上来说，她首先是看中了项渊，从她强者的眼光看待，这就是看待晚辈的目光，说是白玉灵的徒弟也不为过，但白玉灵能很好的掌控这种情绪和关系，但项渊不能。
而撇清关系，就是最有效的方式。
胡瑛瑶突然轻笑一声，说道：“你和你的剑，就像是一场跨越种族的爱情，你若是爱上自己的剑灵，你的剑道会因为你对剑灵的感情突飞猛进，视如己出，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才是剑道归一最高的境界。”
说着，胡瑛瑶看向项渊手里的玄阳剑：“我说的可有错？”
玄阳剑轻微震颤发出一道剑鸣，算是认可了胡瑛瑶的说法。
和自己的剑热恋？和白玉灵？
项渊有些错愕了，这种概念的确太诡异了，原来达到剑道归一能够这么简单，也是难如登天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参悟剑道归一的方式，并不是非要让你如此，这需要你慢慢感悟的，首先你要做到信任你的剑，这才是第一步。”
项渊连忙说道：“这我当然信任。”
“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信任，最起码你心有顾虑。”
项渊愣住了，胡瑛瑶的眼睛非常毒辣，连这都能看出来。
他的确是在怀疑白玉灵，甚至怀疑陆逍遥，总让项渊感受到阴谋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
“这是我的问题。”
胡瑛瑶点头：“好了，你的授业已经完成，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项渊站起身，朝胡瑛瑶恭敬一礼，走出了南书院。
在前往酒坊的路上，项渊和白玉灵一直都很安静，谁都没有说什么。
“我是云海白家之女，白世荣是我大哥，白世贤是我二哥……”
项渊刚走到酒坊，玄阳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颤，白玉灵的声音随即在他的脑海响起。
项渊的脚步顿了顿，开口说道：“我假白婉柔出现后我就隐约猜到了，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白玉灵轻声说：“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项渊想了想，摇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和陆逍遥和龙承嗣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唯一关心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喜欢被利用，被你，甚至是被陆逍遥利用。”
项渊知道白玉灵身上的秘密很多，陆逍遥的秘密同样不少，而让他最关心的还是有关天道珠的事情，但神之遗体到底有什么秘密，也许只有在遇到陆逍遥的时候才会找到答案。
对于白玉灵，项渊不想追究太多，相比于这些，他还是对玄阳剑有感情的，珍惜这份感情，让他不想太触碰一些未知的雷池。
白玉灵安静片刻，淡声说道：“我从未利用过。”
项渊点头：“我信你，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龙承嗣见项渊走进来，点了点头：“进步很大。”
“前辈们的指导都很用心。”
龙承嗣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直接点在项渊的胸膛之上。
项渊刚有所反应，就被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轰飞出了酒坊，街道对面的建筑瞬间分崩离析。
项渊一脸惊愕的从废墟中爬起来。
“前辈……”
龙承嗣慢步走来，说道：“肉身素质太差，这种肉身对于无量境界来说，只能算是及格。”
项渊此时的胸前肉身已经龟裂成蜘蛛网状，传来阵阵剧痛。
“但是我还没有达到无量境。”
“境界和实力从来都不成正比，你拥有对战无量境的实力，却没有无量境的根基，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项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要怎么做？”
“挨揍！”
话音落下，龙承嗣瞬间消失在原地。
“别……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