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言听到这话,并没有为难老爷子,只轻声道:“没关系,您不妨跟我引荐一番。”
白鹤隐看见她态度坚决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吧,他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丫头,你可别介意啊,你们去把谭矾大师请来!”
与此同时,白承颐拒不进地下室,而手下们也不敢强制,毕竟眼前这位可还是白家少爷。
“我可是这白家唯一继承人,你们就敢这样关押我?还不把我放开?想滚出白家是不是!”
“可,可是老爷并没有……”手下们的面色很为难。
白承颐不管那么多,自顾自的将捆绑他的绳子挣脱开,怒斥着身边的这群仆从。
“那爷爷也没有说不能解开啊!”
手下们彻底退到一边,不敢再拦白承颐。
而白承颐并没有走远,他埋伏在大堂门口,死性不改,想要等爷爷走了后,再去找夏七言他们算账!
只见佣人行色匆匆的走过来,他一把伸手将佣人拦住。
看着这半路突然冒出来的少爷,佣人被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白承颐气势逼人,直接掐着他的脖子:“说,爷爷让你去干什么?”
看见来人是白承颐,佣人丝毫不敢隐瞒,“七言小姐需要谭医师做麻醉辅助,叫我去将谭医生请来……”
白承颐精光一闪,直接对着佣人后颈狠狠一敲!
“嘶!”
佣人顿时昏倒在地,被白承颐拖到一旁的小房间里,冷声道:“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剩下的我来帮你传话。”
话落,白承颐径自朝着院子里走去,来到谭矾的屋前。
谭矾正在倒弄着自己心爱的草药,就听见身后扑腾的一声,白承颐从墙根上跳下来,也不走正门。
整个人掉在了他养了好几年的花草上,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真让人讨厌!
谭矾刚翻了个白眼,就听到白承颐故作挑衅道:“谭医师,我爷爷叫你去帮忙做主麻醉。”
谭矾看见白承颐这么不客气的样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张口就是一声,“不去。”
他把他的草药毁坏了,还想让他帮忙?
真是做梦!
白承颐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拿起一株长势很好的紫色植株,掐着它的根。
“那你现在去不去?”
谭矾一阵肉疼,那可是他养了十多年的紫参,药用价值不亚于百年神参。
他连忙道,“我,我去,祖宗,你把它放下来!”
趁着白承颐不注意,谭矾连忙将他手上的紫参,回归到土壤中,小心翼翼的爱护着。
苍老的眼里满是心疼,宝贝受苦了!
白承颐看见谭矾答应,一声冷哼,“这才差不多,快跟我走。”
随手,他将手上的试剂,放在谭矾的手上,覆在谭矾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你等会儿帮人家动手术的时候,趁机把这个放在她的药剂量,我要她死,如果做不到的话,你的这些花花草草我全给你烧了!另外,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的女儿么,我知道她在哪,如果你完成这次任务,我放你离开,并且,帮你把女儿找出来!”
一声话落,谭矾顿时震在原地!
白承颐果然知道他女儿在哪,但竟然让他一个治病的人去害人,他怎么能做得到!
只见白承颐阴森的笑了笑,将试剂强塞入谭矾的手中。
“谭矾,做不做就看你自己了,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女儿。”
谭矾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恢复正常,将试剂塞进兜里,随着白承颐往大堂走去。
大堂里,夏七言,郁谨辞焦急的等待着,这前去催促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白老爷子一声长叹,“怕是这老谭矾不愿意来了,连我派去催促的人,都不管用了。”
他摸着头,无奈的对着夏七言笑了笑。
可是为了女儿的性命,夏七言怎么就会这样罢休呢?
在她准备自己前往时,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看到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时,谭矾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竟然是医药大会决战胜利的夏七言!
那个雅安所栽赃陷害的人!
想起自己前段时间,以为雅安技术高强,拉下老脸拜师的样子,谭矾只觉得此刻羞愧难忍!
而雅安所研究的成果,都是出于眼前夏七言的手。
他觉得自己是三生有幸,竟然能在比赛现场,看到失传已久的绝技!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对夏七言的敬佩。
“谭医师,就是这个丫头想要寻求您的帮助!”
谭矾是想都没想,直接冒着星星眼答应:“好,我跟夏神医去!!”
这爽快答应的样子让白老爷一愣,答应的那么干脆么???
郁家
秦沐阳也是目瞪口呆,看着两人这么快的速度,就将谭矾给请来了。
说好的宿敌呢?
可来不及他多想,夏七言就将他们全都催到了手术室。
“赶紧开始手术吧!”
她的孩子治病要紧。
秦沐阳谭矾相对一视,谭矾将控制着麻醉的剂量,将药稀疏打进他们母女的身体里。
夏七言看着自己的孩子,轻柔的拨开知知的碎发,在知知的额角轻轻一吻。
“知知,睡一觉,睡一觉你就可以醒来见着妈咪了。”
“开始吧。”
手术室的长灯亮起,手术开始。
手术室外,小包子依偎在郁谨辞的怀里,正在焦急的等待。
小包子眨巴着眼睛,蓄满了泪水,看着郁谨辞,“爹地,都怪小宝,要不是小宝的话,妈咪妹妹根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妹妹醒来会不会怪我。”
郁谨辞摸了摸小包子的头,“你没有做错什么,她们不会怪你们的,等妹妹好了,你好好照顾她知道么?”
郁宁墨重重的点了点头:“那爹地你也要照顾好美人妈咪!”
“行啊,分工明确。”
两人沉默一会儿,郁谨辞轻叹一声,将小包子的身躯摆正,神情严肃:“宁墨,爹地问你个问题。”
“爹地您说。”
“如果知知是夏七言的女儿,你会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