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关起来,严刑逼供拷打!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管家面目狰狞,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他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他眼神微动,就想要咬舌自尽。
祁渊早已看出了他的意图,扯过一旁捆绑箱子的脏布。
“拿来吧你!”
祁渊直接把它塞进了他的嘴里,他的眼前一阵恍惚,犹如心底最深处的梦魇从心底爬出,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不要,不要,不要!”
另一旁,夏七言早已带着郁谨辞来到手术室,准备着手术刀等一系列工具。
她用剪刀将郁谨辞的衣服剪开,看见那被刀子扎的那一块儿,局域发黑严重坏死,不禁皱眉。
没想到这男人伤的如此重,竟然连声都不带吭一下的!
她手上没有停歇,帮郁谨辞清理伤口!
“嘭”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刚进手术室门就看见夏七言穿着手术服,手中拿着刀。
他也不顾手术室要消毒,直接冲进手术室,将她手上的刀夺下。
“小嫂子,你别乱来!”
秦沐阳的心是悬之又悬,他当郁谨辞的医生那么多年了,他的情况他太了解了,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
他语气带着驱逐之意,表面却是异常温和,徐徐渐诱道,“小嫂子,你也累了,这边的都交换给我吧。”
夏七言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试剂,用来镇定的,她敛眸,一点用都没有。
“你担心我救不了他?”
“谨辞情况复杂,我可不敢拿他生命开玩笑。”
“好啊,那你手术,我看着。”
听到这话,秦沐阳也不再多话,只要小嫂子不乱来就行。
他重新穿上手术服,对郁谨辞的身体进行检查,才发现他胸口上刀伤明显,根本不是郁夫人说的什么旧疾复发。
同时那伤口,飞刀嵌入伤口的三分之二,刀上带着不知名的毒素,伤口很严重发黑,有溃烂之势。
现在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切除腐肉,除去毒根。
腐肉好除,毒根这种东西得需要解药!
他望着那面目全非的伤口久久的注视,迟迟也没有行动。
“怎么不下刀?”夏七言冷眸扫过去。
秦沐阳闻声,便道,“这手术我做不了,得需要解毒师提供解药,要不然他会凶多吉少!”
“所以,你觉得他现在能耽误得吗?”
到底还是得她亲自动手!
秦沐阳像是在思虑什么,走出手术室,准备给自己认识的解毒师打电话。
夏七言看着郁谨辞,深吸一口气。
这男人是为了救她才现在情况这么危急的,她又怎么能丢下他,让他独自面对生死呢?
说完,夏七言将他全身麻醉,拿起手术刀,清除腐肉,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再提取他的少量血液,进行毒素对比,注射药剂,以毒攻毒!
直到天亮,郁夫人透过手术室的纱帘,还能看见那手术室的人影还在继续给郁谨辞主刀。
但她一转头,又看见秦沐阳在门口,沉思着脸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她马上就察觉到不对,问,“沐阳,那手术室内给谨辞手术的人是谁?”
秦沐阳立即就想起了手术室内的夏七言,言语变得吞吞吐吐,“小嫂子!”
郁夫人顿时松了口气:“是七言就行!”
见状,秦沐阳不禁看过去:“阿姨,小嫂子她会医术?”
“当然,若不然谨辞怎么能那么相信她?而且,她是第一个说出三个月内能治好谨辞的人呢,我就喜欢这么自信的女孩子,你等着看吧。”
三个月治好?
秦沐阳微微沉了脸,若真的治好了,这无疑是对他的打脸,虽然毒素这方面的确不是他的专业,但他也一直有在细心研究。
终于,他忍不住动了动脚步,穿上无菌服,冲进手术室。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惊,手术室现场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血腥。
此时夏七言已经给郁谨辞缝合完了伤口,正要收工离开,平淡的表情,如同秋水。
这场景跟他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他上前立即检查郁谨辞的各项指标。
心跳正常,血液浓度正常,身体激素正常!
伤口缝合的也是超一流的完美!
夏七言由于给郁谨辞做了一晚的手术,累的直接瘫倒在床上,有点脱力,毫无知觉,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对于自家父母的一睡一伤,郁宁墨是有点慌的,连觉都睡不好了。
来到后,他直奔爹地住的病房,看着爹地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胸口上还有一条刚缝合的伤痕。
而妈咪也脸色极差,浑身脱力,躺在床上怎么也叫不醒!
郁宁墨一如反常的安静,他向来知道遇事不能慌,尽管爹地妈咪此刻都没有醒。
他给妈咪盖好被子后,便趴在夏七言床前,静静守着。
夏七言一醒来就看见小包子缩成一团,小小的脑袋埋在手臂里,莫名的让她的心口一阵抽痛。
她将小包子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
郁宁墨睁开眼睛,小脸立即亲昵在夏七言脖间蹭了蹭,像只想要索取温暖的小兽。
“妈咪,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
夏七言不禁揉揉头,“宝贝,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不久,只是,爹地还没有醒来。”
小包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哭腔。
“他术后麻醉还没过,宁墨你放心,有我在,你爹地他不会死。”
郁宁墨点点头,眼里满是羡慕:“真羡慕爹地有妈咪这么好的老婆!好妈咪,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端饭饭吃。”
说着,小身影就跑出房间,要给夏七言端饭。
但夏七言哪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端那么烫的东西啊,立即起身,一步一步地跟在小包子身后。
小包子看着妈咪也跟着自己,小小的身影又跑回来搀扶着夏七言。
“七言,快吃饭,昨晚你辛苦了,这次,我们郁家欠了你一个大恩情!虽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不该说两家话,但妈妈还是很感谢你,保住了我唯一的儿子。”